「說不定,你們能夠,成為好朋友!到時候,兄弟,兩肋插刀!大爹爹,就不會,嫌棄你了!」
無論是大爹爹還是墨言公子,都是他們的心頭好,一個都捨不得。
要是他們二人能和睦相處,相信他們一家人都能過得更開心的!
都說童言無忌,兩兄弟的這番話確實沒什麼道理,還都充滿了天真無邪的感覺。
墨言如鯁在喉卻又覺得十分幸福,他將弄好的肉菜分別夾進兩兄弟的碗裡,輕聲回應著兩個小傢伙,語氣無比溫柔,「好。」
「若是兩位世子想,那墨言以後,便跟你們一起去見他。」
兩個小奶娃聽到墨言願意,登時開心得合不攏嘴,一個勁兒地往他身上蹭,「好耶!」
「以後我們,就是,就是好大的一家子了!」
到時候,他們要纏著墨言和大爹爹給他們做好多好多好吃的,還要讓他們帶娘親出去玩!
殿裡的氣氛溫馨和諧,墨言也難得放鬆下來,靜靜地享受這段「父子」時光……
宮裡一片祥和寧靜,但反觀鴻蒙公主府,便是另一番光景了。
陸皎皎被南晚煙「丟回」府後,就著急忙慌地請了大夫來給她看了看身上的毒。
那大夫當時抓耳撓腮的樣子,陸皎皎此生恐怕都忘不了。
並且大夫告訴他,此毒,無解。
她氣得半死,把屋子裡能砸的東西全部砸得一乾二淨,原本就難受的身體變得更加痛苦,渾身上下疼得她鑽心刻骨的。
「南晚煙!你竟然真的給我來狠的?!」
本來陸皎皎以為,南晚煙說的下毒不過是給她製造些恐慌,誰知道竟然是真的,現在可好,除了南晚煙,還真沒人能夠替她解毒了!
而且,優爾還被顧墨寒殺了,現在公主府里剩下的那些奴婢,一個比一個讓她看不順眼。
陸皎皎氣得連晚膳都吃不進去,在屋子裡坐立不安好一頓難受。
這時,敲門聲響起,她不耐煩地看了門口一眼,「滾進來!」
只見一個婢女戰戰兢兢地進屋了,語氣恭敬卑微,「奴婢阿貞,見過鳴凰公主。」
說著,阿貞連忙遞上一封請帖,「這是宮裡送來的,還請您過目。」
「宮裡送來的?」陸皎皎狐疑地拆開,細細看了一眼,不由得震驚,「顧墨寒要進宮拜見母皇?!」
這人不是昨日才跟南晚煙見過面嗎,明日又要覲見母皇了?他在大夏的風評可不好,竟敢來大夏皇宮,也不怕被人給整了。
不過這拜帖上說,女皇讓她和鴻靈也要到場,反而正合她意。
陸皎皎冷笑一聲,「知道了,你把那醫女給本公主叫過來吧。」
「是。」阿貞領命退下。
屋裡再度變得安靜起來,陸皎皎摩挲著下頜,半眯眼睛盯著窗外。
昨日在霧海,她已經見識了顧墨寒的手段,這廝果然恐怖,還一心向著南晚煙,根本不像是傳聞那樣冷血的男人。
而他明日進宮,恐怕也是要來為南晚煙撐腰的吧?
她冷笑一聲不由得自言自語道,「鳴凰啊鳴凰,我還真沒看出來,你竟是這樣一個沒有原則底線的女人。」
「一面說著恨那顧墨寒恨得要死,一面又上趕著巴結,想跟別人和好如初。」
不過這些事情她放在心裡想想就得了,在南晚煙的面前可不敢再說了,自己那天還沒做什麼呢,顧墨寒就已經讓人把她弄得半死了,要是她再繼續造次,顧墨寒豈不是會直接要了她的命?
明日她看戲便是,畢竟顧墨寒來訪,有眼睛的人都知道是奔著南晚煙來的,那忌憚南晚煙,不想南晚煙好過的人,就更多了……
這時,一陣敲門聲響起,醫女提著箱子走進屋,恭敬地朝陸皎皎行禮,「公主,您找奴婢?」
「過來,給本公主看看身上的這些傷!還有本公主的臉!」她也沒遮掩,催促醫女過來,「本公主明日要進宮,你今晚若是不能幫本公主止痛,不能治好本公主的臉,本公主就要了你的腦袋!」
醫女面不改色地點點頭應下,「是,奴婢明白了。」
她幫陸皎皎檢查起身上的傷口,全程一言不發,安靜過了頭。
然而陸皎皎卻不在意她,而是拿了紙筆放到面前,開始寫信。
陸皎皎沒注意到,身後的那雙眼睛忽然一沉,透過一個刁鑽的角度,恰好能看到信件上的內容。
「明日顧墨寒將會進宮與女皇會面,本公主也需與你見一面……」
寫好以後,陸皎皎這才迅速地折好信,喊人送出去,她得通知神秘人才行,不管是基於南晚煙的毒藥,還是她的私心,於情於理,這神秘人都得知道這個大事。
醫女的眼皮抬了抬,卻始終未作聲,繼續給陸皎皎上藥,處理傷口。
可不久後,阿貞又拿著一份信進來了,神色驚異,「公主,有人給您送了信,但未署名。」
陸皎皎的眼神陡然一亮,忙不迭拿過信件,展開一看,信件上只有八個字。
可陸皎皎的神色卻狠狠一震,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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