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顧墨寒要來見姨母?!
南晚煙登時心驚大駭,絕艷的臉上充滿了困惑和不解。【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她真是越來越摸不透顧墨寒的心思了,明明他們二人私下已經見過面了,他還想怎麼著?
女皇的臉色很凝重,而陸淵離一直眸光狠郁地剜著於風,聞言眉眼更是猛地冷沉,蓄滿了凌厲的煞氣。
唯獨陸笙笙百感交集地輕嘆一聲,溫柔朦朧地眸子望向南晚煙。
「這位西野的帝王,還真是對鳴凰公主念念不忘,事到如今,都還想著挽回什麼。」
於風忍不住在心裡接話,皇上對皇后娘娘那可不僅僅是念念不忘,早就已經是超越生死的感情了。
只是現在,皇后娘娘還沒發現罷了。
陸淵離俊美無雙的臉上冷意更甚,「絕對不行!」
「皇妹從前在西野所受的委屈,在他顧墨寒身邊受到的折辱、傷害,難道還不夠多麼?」
「如今若是讓那顧墨寒進了宮,豈不是更讓皇妹觸景生情,想起以前那些糟心事兒?!」
說罷,他一記眼刀掃向於風,於風忍不住一哆嗦。
兩年多不見,懷赦王還真是越發凌厲可怖,都快跟皇上不相上下了……
陸笙笙轉頭看了陸淵離一眼,眸底的情緒有些莫名。
她抿抿唇,附和著陸淵離的話,苦口婆心一般看向女皇,「是啊,母皇,當初鳴凰公主在西野,可謂是被人害得遍體鱗傷。」
「鴻靈覺得二皇兄言之有理,若是真讓那顧墨寒進宮了,無疑是在鳴凰的傷口上撒鹽,終究不太妥當。」
於風見這兩人一個比一個能壞事,出於護主的本能,立即硬著頭皮對上陸淵離那雙陰鷙的眸子,出言替顧墨寒辯解道。
「二皇子和鴻靈公主可能有所誤會了,皇上他這次來並非為了見鳴凰公主,而是為了交換城池的事情,特地來找女皇陛下商討。」
「這已不僅僅是私事了,兩國之間城池互換,那可是重中之重,還請兩位不要如此激動,免得傷了和氣。」
他理由充分有理有據,尋常人根本不可能拒絕得了。
女皇明顯也是聽進心裡去了,畢竟交換城池是她提出來的,顧墨寒如今算是回話應允。
她面色猶豫,忍不住蹙眉看著南晚煙,「晚丫頭,不論如何,那顧墨寒都是你曾經的夫婿,也是你恨透了的人,這件事情,你意下如何?」
音落,眾人的視線都齊刷刷看向了南晚煙。
南晚煙抬眸望向女皇,語氣篤定堅決,「姨母,晚煙已經考慮好了,既然是商討國事,我們大夏自然不能失了禮儀。」
「顧墨寒要來,就讓他來吧。」
她跟顧墨寒之間是私人恩怨,可顧墨寒來談的是國家大事,她就該以公主的身份去應對,沒什麼不能見的。
聞言,陸淵離的眼神狠狠一沉,但南晚煙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他也不便再插嘴。
他要保護好皇妹,卻不會限制南晚煙的選擇。
見南晚煙應下,於風的臉上頓時笑得比花兒還燦爛,立馬避開陸淵離的目光看向女皇,「鳴凰公主的意思屬下明白了,那請問女皇陛下,您覺得呢?」
女皇的表情稍顯鬆緩,似乎很是讚許南晚煙的選擇。
她點點頭,語氣中帶著威嚴,「好,那就這樣安排下去吧,你回去告訴西野帝王,明日,朕恭迎大駕!」
其實就算南晚煙今日沒來,這件事情,她也是要應下的。
因為交換城池便是關乎國之根本,於情於理,更是為了大夏百姓,她都拒絕不了。
只是她心疼晚煙,也想聽聽她的意思,事實證明她沒看錯人啊,在其位謀其政,多大的恩怨在百姓面前,都該,都得退一步,這才是好儲君!
於風高興壞了,還要裝著冷靜沉著的模樣,恭敬地朝女皇俯首,「是!多謝女皇陛下,多謝鳴凰公主!」
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已經敲定下來了,眾人沒有異議,可陸笙笙的眼底,卻不著痕跡地冒出一抹詭異狠佞的神色……
之後,於風和女皇又大致敲定了下流程,全都安排妥當後,女皇忽然看向眾人,「你們都退下吧,朕有事情要單獨跟晚丫頭聊聊。」
「是!」於風率先恭敬的朝南晚煙行禮後,開開心心的退下,馬不停蹄地朝遠福客棧趕去。
陸笙笙和陸淵離也拜別了女皇跟南晚煙,轉身退出凝碧宮。
陸淵離的臉色一直不大好看,出了凝碧宮後更是沉默寡言,陸笙笙跟在他的身邊,時不時抬眸看向他冷毅俊美的側顏,眸光忽閃。
走到一半,她忽然溫聲開口,語氣很是純良無害,「二皇兄,是不是不太願意那顧墨寒來宮裡見鳴凰?」
陸淵離睨了她一眼,眼神冰冷,並未回答。
但這個態度已經很顯而易見了,陸笙笙便接著自顧自開口,「其實鴻靈也覺得,這件事情不太妥當。」
「只不過母皇已經開口定下了,又是因著國事,確實沒辦法拒絕,現在只能希望,那顧墨寒自己因為別的原因,沒辦法進宮了,如此才不會刺激到鳴凰。」
陸淵離的薄唇溢出一絲冷笑,他臉色冷沉地睨了陸笙笙一眼,金色的瞳眸里泛著森寒的氣勢。
「既然晚煙已經說了要見,那便任他顧墨寒來見,有何可怕?」
「這裡是大夏,就算是顧墨寒,本王量他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他話音未落,忽然看到不遠處一抹熟悉的身影,那雙冷徹的眸子忽然變得深邃晦暗,徑直扔下陸笙笙朝那人奔去。
陸笙笙愣在原地,看著陸淵離遠去的背影,就好似抓不住的青煙,再看他奔向的那人,她忽然就俏臉一黑,猛地攥緊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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