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玉道:「奴婢聽下人說,丞相夫人今早在議論您,說是太后給了您那麼多賞賜,您卻沒有給丞相府好處,有點於理不合,而那些下人們還說,等到今日早膳,夫人就要向王妃您提起這件事,想要將您手中的賞賜要過去。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南晚煙聞言挑眉,「想從我手上得到好處?那也得看看,她有沒有這個本事!」
這丞相府里的人都是好利之徒,丞相夫人看到她帶來這麼多好東西,哪裡會不動歪腦筋。
可她,等的就是丞相夫人接這茬呢!
湘玉見南晚煙毫不在意,問道:「那王妃待會兒是直接去用早膳嗎?」
「不急,顧墨寒呢?」
「王爺一早就去了宴客廳,想必這會在等著用早膳了。」
南晚煙伸了個懶腰,宿醉一晚的後遺症現在已經好了許多,她愜意開口,「那就先去找舅舅吧。」
湘玉雖然不解,但還是給南晚煙打扮了一番,隨後跟著南晚煙,一路到了莫允明的院子裡。
湘玉守在門外,南晚煙推門就看見阿季正忙著擦拭屋裡的家具。
南晚煙笑著看他,「這些木頭都要被你擦出包漿了。」
阿季沒抬頭,專心致志擦著,「你不懂,先生喜歡乾淨,要是沾了灰,他該難受了。」
南晚煙眼眸微動,輕輕頷首,「舅舅能夠遇到你,是好事。」
舅舅?
阿季終於反應過來,看到來人是南晚煙,急忙恭敬道,「是奴才該死,沒看到是王妃來了。」
南晚煙失笑,「跟我就別那麼客氣了,舅舅起了嗎?」
阿季摸摸頭,咧嘴說道,「先生一大早就醒了,奴才這就帶您去見先生!」
說著,他屁顛屁顛跑到裡屋,跟莫允明通報去了。
南晚煙也緊隨其後,看到莫允明正靠在榻上看書。
莫允明瞧見南晚煙,眼睛頓時一亮,「晚晚來了,快坐。」
南晚煙輕輕搖頭,「不坐了,一會兒我還要去用早膳,用完膳就要回王府了。」
「舅舅,往後您每隔三天讓阿季來一趟翼王府,我給舅舅換一次藥方,等您好起來,就來王府親自看看那兩個小丫頭,我保證您會喜歡她們的。」
南晚煙今早起來就定製好了莫允明的治療計劃,既然不能現在將他接出去,那就讓他好好將養著,南祁山彼時也不會對他怎麼樣。
莫允明一想到南晚煙說她能與常人無異,就莫名期待,當即答應下來。
「好,我等著去瞧外甥女。」
南晚煙秀眉微蹙,又道:「還有一件事,我希望舅舅不要在顧墨寒和其他人面前提起那兩個小丫頭,還望叔叔能理解我。」
小丫頭們的身世,她不想讓皇家的任何一個人知道。
「好,都聽你的。」莫允明的眼底閃過疑惑,但他沒有多問,也一併答應了下來。
既然是外甥女想要保守的秘密,那他就守口如瓶。
南晚煙終於放下心來,又跟莫允明寒暄了幾句。
隨後,她便跟著湘玉一起,去了宴客廳。
路上湘玉還是有幾分擔心,躊躇著問,「王妃,待會兒您打算怎麼辦?那些禮物當真要給丞相夫人嗎?」
南晚煙神秘一笑,「湘玉,你知道什麼叫偷雞不成蝕把米嗎?」
湘玉點頭,卻疑惑道:「懂是懂,可這與丞相夫人要搶您的賞賜,有什麼關係?」
南晚煙沒有解釋,胸有成竹的走進了氣氛凝重的宴客廳。
此時。
顧墨寒正坐在高座上,冰冷的眼神直視著南晚煙。
「王妃姍姍來遲,這早膳都要涼了……」
言下之意,就是斥責南晚煙讓他等了那麼久。
更可惡的是她明知道他和南祁山水火不容,還把他一個人撂在這裡不管!
南晚煙假意自責,「是臣妾不好,路上耽誤了些時辰,讓王爺久等了,可誰讓王爺昨晚上……」
她就是故意的!
誰讓顧墨寒大早上就給她一個下馬威,現在讓他趁機跟南祁山「敘敘舊」,難道不好嗎?
聞言,南祁山和丞相夫人眼底微不可察的閃過鋒芒。
南雨更是恨恨的咬著銀牙,通紅的眼底布滿血絲。
昨夜三姨娘的哭喊就沒停過,吵得她心煩意亂睡不好覺,罪魁禍首南晚煙卻春風得意!
顧墨寒冷呵一聲。
南晚煙居然敢無中生有。
「本王看你是酒氣還沒散吧?」他冷著眼,語氣凜冽。
南晚煙沒有搭理他,徑直走到他身旁坐下。
這時,丞相夫人笑了,「王妃和王爺如此恩愛,妾身和老爺看在眼裡都很欣慰。」
南晚煙顧墨寒四目相對,心裡不約而同痛罵,「恩愛個鬼」!
丞相夫人瞟了一眼南晚煙,暗想這賤蹄子不僅得了翼王的厚愛,還揣著那麼多好東西,簡直叫人生恨。
「聽說,昨日太后身邊的李嬤嬤專程去了一趟翼王府,說是給了王妃一大筆回禮,讓您帶到丞相府來。」
「本夫人覺得納悶,這一日都過去了,怎麼還不見王妃提起這事兒?」
湘玉的心緊緊揪了起來。
外傳都說丞相府對南晚煙極好,但明眼人都知道,丞相夫人一直待南晚煙如草芥,女兒又是承王妃,手段高又有地位。
如今丞相夫人這麼赤果果的問話了,想必王妃的賞賜,是註定要被她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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