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煙溫柔地對夜千風笑笑,「好,那就多謝你了。」
夜千風起身應下,「是。」
他抱起已經開始犯困的安安和鬧鬧,離開襲月殿,小蒸餃和小包子看了墨言一眼,也跟著走了。
墨言緊盯他們遠去的背影,狹長的眸子半眯,心中滿是不悅。
可就在這時,他的腹部忽然像是燃著火一般,整個人的溫度也在不斷的攀升。
這感覺……他的鳳眸登時變得冷冽。
有人給他下毒了!而且還是這麼強烈的毒!
是誰給他下的,還是說,昨晚上想害他的人見他沒死,又故技重施想要害他?
南晚煙卻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見眾人都退下了,也看向墨言。
她的神色不變,「本公主這裡沒什麼事情了,你也先回自己的寢殿吧,上朝的事情不著急,姨母說你昨晚剛落水,可以休息兩天。」
「是,墨言明白了。」墨言沒有任何異議,也沒有跟她說他的情況,十分乖巧又有分寸的樣子。
南晚煙見他矜持有度的模樣,也沒有說什麼,轉身離開了,墨言站在原地,定定的瞧了瞧她的背影,隨後才朝著自己的寢殿去了。
一路上,他感覺越來越難受,猩紅的眼底洇染上危險之意,回到寢殿第一時間關上房門,正打算脫衣服去泡個冷水澡的時候,眸子猛地一凜。
一股艷俗的脂粉味撲鼻而來,他瞬間緊鎖起眉頭,回眸看去,只見一個衣著比較暴露的女子,正半露香肩躺在他的床上。
那女人身姿妖嬈,紅唇如烈焰一般,她看到墨言的那一剎,眼底明顯是驚艷與喜悅。
那人只說了這墨言長得好看,可沒說有這麼好看啊……
今日,說不定能有個比較好的體驗呢。
「將軍,您終於回來了,奴家等的好辛苦啊。」她起身,扭著腰肢朝墨言走去,故意拖著音調,矯揉造作。
墨言睨著眼前的女人,身上難受得發緊,可眼神卻清凜兇狠,叫人膽寒,「你是誰,敢在我的寢殿裡,找死?」
女人卻沒那麼害怕,還以為墨言是故意這樣,嬌笑著上前,「哎喲,定遠將軍就不要那麼害羞了。」
「奴家叫小悅,是專程來服侍您的,不知道定遠將軍您竟是個如此丰神俊朗的小郎君,小悅多有怠慢了,不過您放心,小悅的技術,在這京城裡,可是數一數二的呢。」
說著,她就要主動獻身,一雙手就要摸上墨言精瘦的腰間。
這麼好的一副身體啊,寬肩窄腰的,真是看著眼饞死了!
墨言漆黑的眼眸閃過一絲極度的厭惡,在她挨上他之前,修長的手指直接扼住了小悅的脖頸。
「呃……」他的力道很大,小悅頓時被掐的窒息不已,她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丰神俊朗的年輕男子,明明生的一張白面書生的臉,沒成想竟然是修羅閻王!
她不斷掙扎著,眼底都是恐懼悔意,哪裡還有獻媚的模樣,一雙腿撲騰在空中,艱難的發出聲來:「饒,饒命……」
墨言眼神銳利,「誰安排你過來的?」
他猛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小悅徹底慌了,艱難的擠出聲來:「說,我說……」
墨言這才鬆開手,嫌惡冷怒地甩開了她,「說!」
小悅被摔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可片刻都沒停歇,她就瑟縮著戰戰兢兢開口回道,「是,是程書遠程公子!」
「是他,他讓我,在你的屋子裡,等著的……」
程書遠?
墨言驀然想到剛才飯桌上,程書遠敬他的那杯酒,瞬間瞭然。
他冷笑一聲,忍受著身上難捱的毒,居高臨下地盯著小悅,臉色冷郁狠佞,忽然一步步朝她逼近……
沒過多久,程書遠的寢殿門口,忽然出現了一個被五花大綁的「粽子」。
他剛想出門,看到門前面目全非的小悅時,嚇得原地起跳,「哎喲!這,這是誰啊?」
小悅淚流滿面,嘴裡還被塞著破布說不出話來,只能從喉嚨里發出嗚咽聲,一個勁兒搖頭,「唔,嗚嗚……」
程書遠湊得近了才看清她的臉,臉上登時閃過一抹詫異,「怎麼是你?!」
小悅怎麼會在這兒?
他不是讓她去勾引墨言了嗎?
難不成墨言這廝不僅沒上當,還反倒識破了他的計謀?
不是吧,小悅的姿色也算是上乘了,再加上他酒里劑量很重的藥,怎麼連一個墨言都拿不下?
那男人,莫非是個和尚,油鹽不進?
他頓時有些緊張心虛,慌慌忙忙叫人將小悅拖出去,還以為萬事大吉,放心的回了殿內,剛進屋,他就臉色驚愕駭然地愣在了原地。
「墨,墨言,你什麼時候來的?」
墨言此刻就坐在他屋裡,氣定神閒地喝了一杯茶,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瞧,看起來毫無異樣。
墨言體內的藥效正洶湧澎湃,可他到底還能忍,看著程書遠這副假惺惺的模樣,不由得冷嗤道。
「程書遠,你說我來幹什麼?你剛剛不是因為心虛,連忙將你的人送走了麼?」
「哈哈,你,你在說什麼呢。」程書遠乾笑兩聲咽了咽嗓子,伺機而動準備逃跑。
誰知墨言早就預判到了他的動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上前,直接拽著程書遠的衣領將他拖進屋裡,順帶重重地關上了房門。
墨言拎小雞似的將程書遠扔到地上,對準他的胸口就是一腳,「在背後做這些偷雞摸狗的行徑,我看你是活膩了!」
程書遠被踹蒙了,眼冒金星爬都爬不起來,清秀好看的臉上滿是痛苦之色。
他叫嚷著,「有話,有話好說!」
「我就是怕你寂寞,給你送女人而已,你不樂意就算了,別打我啊!尤其是我的臉,別打我的臉!公主要是知道了,會心疼的!」
聞言,墨言的眼神越發的冷,毫不留情地揮拳衝著程書遠的臉揍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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