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到尾都在旁邊聽了全程的湘玉,此刻也跟南晚煙一樣,心裡無比的滋火。Google搜索
她恨恨地跺了跺腳,一雙眼眸里滿是怒氣,交織著許多憤憤不平。
「娘娘,那個雲雨柔也太壞了!」
「奴婢還以為您回來以後,她會消停一點認清自己的地位,沒成想她竟然在背後用這樣陰毒卑鄙的手段,想要故意給您和皇上製造矛盾!」
「從前她也是,在您面前不知收斂,三番五次想要加害於您,娘娘,這次一定要讓那個雲雨柔嘗到苦頭!」
封央十分恭敬,眼眸里有殺意,「奴婢聽主子差遣。」
倘若郡主想讓她刺殺雲雨柔,她即刻就能動身。
謀害皇妃,至多便是一死,為郡主付出生命,是理所應當的!
還不等南晚煙回話,虞心殿的大門忽然被湘蓮推開。
湘蓮看著殿裡神色各異的三人狐疑了一晌,便連忙躬身說道,「皇后娘娘,沈予侍衛求見。」
沈予來了?!
南晚煙抬眸看著殿門口,大概猜到了沈予到來的目的。
「讓他進來吧。」
「是。」湘蓮微微側身,將沈予領進了虞心殿裡,順手帶上了殿門。
大殿裡的人陡然間便多了起來。
沈予看著殿裡的四個女人,再看看南晚煙蒼白的臉色和不太好的精神狀態,只覺得心裡無比的歉疚自責。
他上前走到南晚煙床邊,重重地朝南晚煙跪下,「屬下有罪,特地來向皇后娘娘請罪!」
沈予咬咬牙,又朝南晚煙磕了個頭,語氣里充滿悔恨之意。
「前幾日,屬下不知道您就是『白芷』姑娘,那時心裡還有其他的顧慮,才會拒絕了娘娘您的要求,沒能及時將雲雨柔的罪行揭發出來。」
「但如今您已經回來了,屬下再不會瞻前顧後,而且雲雨柔最近的所作所為,已經很大限度上傷害到了您和皇上,屬下追悔莫及,請您從重責罰。」
南晚煙伸手示意沈予起身,語氣還有些虛弱嘶啞,「你起來吧,這件事情,我從沒有怪過你。」
「當初我扮作白芷,也沒想過,能夠那麼輕易就讓你替我做事情,而且我明白,你肯定有自己的打算。」
沈予頓了頓起身,眼神里的感動和難受更甚,「多謝皇后娘娘。」
他知道皇后娘娘一向待人溫和善良,也正因如此,今日皇后娘娘和皇上之間的矛盾,才更讓他自責當初的過失。
沈予從懷中掏出那些書信,滿臉誠懇又堅定地將信件遞給南晚煙。
「今日屬下將之前搜集到的證據全都帶來了,但求您儘快將雲雨柔的真面目訴諸天下,讓皇上也好好看看,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貨色!」
沈予此話一出,眾人都很是震驚詫異。
尤其是湘玉兩姐妹,怔怔地看了看沈予又看看南晚煙,完全不知道他們都在說什麼。
封央蹙眉,眼神變得極其冷徹,她看著南晚煙將沈予的信件接過,緊了緊拳頭。
郡主所受的屈辱和苦難,她要讓那個雲雨柔千百倍的償還回來!
南晚煙拆開信封,仔仔細細地看著沈予所呈上的證據,臉色一點點變得冰冷僵硬。
沈予的神色嚴肅,「娘娘,您現在看的,是當初雲雨柔聯手南輕輕兩人,在城外收買乞丐,散播兩位公主是野種傳言的證詞。」
「屬下重新找到了那些乞丐,他們都被人遣散到了各地,雖然廢了好大一番功夫,但也算是重新找到了這些證詞和證據。」
「裡面,包括雲雨柔聯繫南輕輕的信件,還有兩人秘密往來的字條。」
南晚煙的手指漸漸用力,將那些信紙都給捏皺了,泛紅的指尖訴說著她壓抑的怒火和情緒。
湘玉和湘蓮頓時瞪大了眼睛,怒火叢生地收緊了拳頭。
湘玉更是氣得跳腳,「原來是她!果真是她!她還真是壞透了!」
「她知不知道,當初那些謠言,差點害死了兩個小公主啊?!」
湘蓮扯了扯湘玉的衣袖,示意她冷靜,然後繼續看著南晚煙放下手裡的這封書信,拿起另一封。
沈予也接著慢慢說道,「這個,是當年雲雨柔投機取巧,代替了您的救命之恩一事。」
「屬下派人走訪了當日皇上落水地點的村落,各戶人家都說,當日他們看到的並非雲雨柔,而是您。」
「雖然當時您還小,容貌與現在有所出入,但您救完人以後一路回了丞相府,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那些人也說了,若是您有需要,他們都願意當場來替您佐證。」
南晚煙看著信紙上書寫的那些證詞,忽然冷笑一聲,就算這件事她從前就知道,可是看到這些證據的時候,真覺得後背發涼。
一個人得是什麼心,才能做得出這麼惡毒的事情來?!
而且小小年紀就知道爭權謀利,頂替別人的功勞,真是從小就壞!
什麼?
皇上的救命恩人,竟一直都是皇后娘娘!
湘玉聽到沈予說的這第二件事,差點兩眼一黑沒有暈過去。
她被湘蓮扶著,上氣不接下氣地怒火沖沖,腦子裡亂成一片,又難過又心疼南晚煙。
可皇上只以為雲雨柔才是他的救命恩人,而這些年來,雲雨柔還三番五次借用頂替的恩人身份,在皇上面前大做文章,借皇上的手,多次傷害欺負皇后娘娘!
這……這件事要是被皇上知道了,皇上豈不是要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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