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血跡閃過,顧墨寒墨瞳一沉,直接一腳踹到雲雨柔的手腕上,硬生生將她手裡的剪刀踹飛出去,「住手!你瘋了不成?!」
他沒有想到,雲雨柔竟然能這麼狠!
就算是他,也做不出對一個孕婦開膛破肚的事情,如此血腥殘忍!
可雲雨柔身為母親,竟然真的說做就做,她都令他感到可怕!
雲雨柔無力地跌坐到地上,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被劃破的衣衫,肚子並未剖開,只是有了一道淺淺的傷口。記住本站域名
細密的冷汗早就遍布她掌心,可她卻一臉生無可戀地樣子,「我只是,只是想讓皇上相信我,連您都不信我,我如何能不瘋呢?!」
「皇上,您現在,相信雨柔了嗎?」
顧墨寒沒有給雲雨柔半點情面,他高大的身影仿若地獄來的使者,說出來的話也冷硬無比。
「雲雨柔,裝瘋賣傻沒有用,朕今日制止你並非憐惜,而是不想你就這麼輕鬆地洗脫罪名!」
「你寧死不認,朕便先不動你,除夕那夜的事情朕會徹查到底,在此之前,你就留在觀默殿裡,哪兒都不許去!」
雲雨柔還痴痴地坐在地上看著顧墨寒,眼裡的愛慕和火熱比之前還要熱烈。
「皇上,雨柔,雨柔真的沒有騙您,雨柔聽您的話,乖乖呆著,哪兒都不去,皇上……」
「住嘴!」顧墨寒眼眸如刀的剜了她一眼,厲聲警告道,「你沒有資格跟朕說話,晚煙已經回來了,不管真相如何,你都必須離開皇宮!」
「朕,永遠都不想再見到你!」
……
最是無情帝王家。
顧墨寒如此冷冽無情的話,雲雨柔一下就萬念俱灰了些,雙眼都失去了光芒。
她的雙手撐在地上,掌心早就被尖利的指甲戳破,殷紅的血跡淌了又干,可完全比不上她此刻心裡的悲痛與憤怒!
雲雨柔眼睜睜的看著顧墨寒怒氣洶洶地踹開大門離去,不甘地抿抿唇,卻也沒有阻止。
一直到顧墨寒走遠了,她依舊沒有起身,雙眼緊盯著男人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麼。
殿外,碧雲聽到大殿裡的動靜,早就要嚇死了。
她在外面大氣不敢出一口,戰戰兢兢雙腿都在發軟,直到方才皇上走了,她才勉強能動得了身子,可雙手還是止不住地發抖。
碧雲擔心雲雨柔的情況,忙跌跌撞撞地走進屋,看到雲雨柔一臉絕望痛心地跌坐在地上時,她瞳孔一震,就快要哭出來似的,「娘娘,娘娘您怎麼樣了?」
「地上涼,您還懷著身孕,可千萬不能著涼了啊,有什麼事情,您先起來再說。」
她邊說邊蹲下身去扶雲雨柔,雙手剛碰到雲雨柔胳膊的時候,卻被雲雨柔猛地一把甩開了,「別碰我!」
雲雨柔的臉色鐵青,比鍋底灰還要沉冷得難看!
她咬緊牙關,猩紅的眼底像是要滲出血來一般。
雙手死死攥拳,她冷冰冰地瞪了碧雲一眼,「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你出去候著,任何人都不許進殿打擾!」
碧雲有些委屈地抿抿唇,但還是點點頭應下了,「是,娘娘。」
她也明白,雲雨柔現在應該是很難過的。
明明她們的計劃都那麼周全了,可是沒想到,皇上非但沒有將南晚煙逐出宮去,現在還來找娘娘興師問罪。
這到底怎麼一回事,難道皇上喜歡南晚煙,都已經到能容下野種的地步了?
碧雲萬分不解,默默的退出觀默殿,順手帶上了殿門。
等到碧雲離開後,雲雨柔的臉色沉靜了不少。
她殺意湧現的眼底帶了幾分暗色,撐著桌面緩緩起身,雲雨柔緩緩整理好自己凌亂的衣衫與頭髮,確認無人會進來以後,才換了一身衣裳,往寢殿走去。
雲雨柔收斂好心思,方才臉上的慌亂和癲狂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劫後餘生的冷靜與煞氣。
她慢慢的走進寢殿,抬眸便看到,一個侍衛打扮的男人,正局促不安地站在她寢殿裡,焦急地來回踱步。
男人的面容還算清秀可觀,但臉色煞白十分不安,那雙眼睛也躲躲閃閃,緊張地似乎能掉出來。
侍衛一看到雲雨柔,頓時雙眼都亮了,快步迎上前,一臉慈愛憐惜地看著雲雨柔。
「雨柔,你沒事吧,情況怎麼樣了?」
雲雨柔望著眼前的侍衛,眼底一閃而逝過一抹冷色和鄙夷,但她表面上依舊淺淺地笑著,還頗有幾分擔驚受怕。
「還好,烈哥哥肯定很擔心吧,沒事的,我都已經處理好了,你先坐著,我給你倒杯水。」
名叫楊烈的侍衛有些不好意思地訕笑兩聲,摸著後腦勺點點頭坐下,視線,卻一刻都沒從雲雨柔的肚子上離開過……
雲雨柔在一旁倒水,餘光瞥見他的眼神,眉眼輕沉卻沒多說什麼。
她轉身,將手裡的水杯遞給楊烈,笑盈盈的道:「烈哥哥,今日的事情,還好你先來跟我通風報信了,不然,柔兒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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