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依舊冷冰冰的,不帶任何感情的道,「你勒的太緊了,我難受,我自己來量。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雖然她也知道自己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了,但剛才護住肚子的反應,完全出自本能。
眼下,她只能希望顧墨寒不要執拗地刨根問底。
顧墨寒看著南晚煙冷淡的眉眼,以為她又在挑刺了,抿抿唇鬆了口。
「好。」
說罷,他將皮尺遞給南晚煙。
南晚煙匆匆量完,便匆匆將皮尺扔還給顧墨寒,跟他說了個數字,「好了。」
顧墨寒接過,順著南晚煙的腰往下,他蹲下身,眼神仔細而認真。
南晚煙低眸,不著痕跡地盯著顧墨寒,那張曾經她深愛了多年的精緻面容,就在她伸手就能觸碰到的地方。
若是曾經的自己能夠得到顧墨寒這份關懷,或許,也不至於那麼堅決的想要離開吧。
她紅唇微抿,「顧墨寒,我想見舅舅。」
顧墨寒手上的動作一頓,斬釘截鐵的拒絕道,「不行!」
他好不容易將南晚煙留在身邊了,不想任何人來打擾。
尤其是覬覦她的人。
南晚煙也不跟他吵,她忽然轉身,手握桌上的茶杯一把砸在桌面,然後捏著鋒利的碎片抵在自己咽喉。
「小丫頭我見不了,如今舅舅我也見不,你若是真的想要這樣把我困在牢籠里做金絲雀,那你只能得到一具冷冰冰的屍體!」
她必須見到莫允明,把她的處境告訴他,並且做好逃離的計劃。
顧墨寒瘋是他的事情,她的目的不會變。
顧墨寒的墨瞳驟然一縮,眼裡陡然有慌張閃過,扔掉手中的皮尺起身,一把擒住女人的手腕。
他凌厲的眸子裡,隱隱有些嗔怒,「南晚煙,放手!」
手掌稍稍用力,南晚煙就疼得直皺眉,瓷片卻握的更緊了。
「先答應我!」
她在威脅他?
顧墨寒的掌心變得滾燙,眉宇積壓著翻湧的情緒。
他感受著南晚煙目光里的堅定和毫不退讓,更被這種眼神折磨得心口刺痛。
須臾,他輕輕放開南晚煙的手,薄唇翕合,「好,朕可以讓你見他,但朕要在場。」
「呵。」南晚煙冷笑出聲,眸子裡的鄙夷毫不掩飾。
「你很閒嗎?現在剛當上皇帝,就要為了一個女人絞盡腦汁,將所有事情,將百姓都拋之腦後?」
顧墨寒聽著這番冷言冷語,心如刀絞。
他哪裡是閒,身上還挑著家國的擔子,昨夜也是徹夜未眠,可他這麼努力的將所有事情先部署好,就是為了今日能多陪陪南晚煙和兩個小丫頭。
但顧墨寒並沒有回應南晚煙的冷嘲熱諷,將量完的尺寸記下。
然後,他對著門外冷聲道,「派人去翼王府,把莫允明接進宮來。」
門外,侍衛恭敬的聲音響起,「是,皇上。」
「已經安排去接人了,等會你就能見到你『舅舅』,」顧墨寒重新看向南晚煙,將她手裡的瓷片拿過來丟掉,「和朕一起用早膳吧?」
舅舅能進來就行,到時候再見縫插針的商量計劃吧。
南晚煙也壓下對顧墨寒的意見,直接拒絕,「我吃過了。」
他看著南晚煙,一點點俯身朝她逼近,「可是朕餓了,身為皇后,你難道不應該陪著一起用膳?」
說完,他根本不理會南晚煙刀子般的視線,「湘玉,去準備早膳!」
南晚煙的溢出冷笑,說了不吃,他就直接硬來。
她剛要起身離開這個無理取鬧的男人,卻被顧墨寒一把按住,強硬地留在原地。
南晚煙真是被顧墨寒氣得牙痒痒。
「顧墨寒,我說了我不吃,我也不想陪你吃,你應該很清楚,我們能好好說話,全是因為我在忍耐,真要逼急我嗎?」
顧墨寒靜靜的聽著南晚煙發泄心裡的不滿和怒火,「說完了?」
南晚煙真的好恨顧墨寒這副看他不爽,又拿他沒辦法的神態。
小腹隱隱作痛,她蹙了蹙眉,摸著肚子強行安撫自己,冷聲說道,「顧墨寒,我這裡不是你的旅館,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再說了,你的後宮又不止我一人。」
「現在雲雨柔懷了身孕,才應該是你需要重視的人,你的小嬌妻對你百依百順,你又何必熱臉貼冷屁股來我這裡發瘋?」
說起雲雨柔,南晚煙就忍不住氣惱。
都怪她的記憶恢復的太慢了,而且剛恢復,西野的局勢就已經大變。
沒能在這之前,搞死雲雨柔那朵絕世白蓮,是她這段時間做過最愚蠢、失策的事情。
但現在即便想起了一切,她也沒功夫理會雲雨柔了,何況雲雨柔還懷了身孕,她還真做不到對付一個孕婦,但等孩子生下來後也不知猴年馬月了。
現在,她最要緊的是面對顧墨寒這個心眼子比蜂窩煤都多的男人,她必須將全部精力集中到想辦法離開這件事情上。
從前她和顧墨寒有共同的敵人,哪怕是帝王她也沒慌過,畢竟有多方勢力可以牽制顧景山。
但現在局勢變了,她最大的敵人就是顧墨寒。
一想到自己當初為了跟他合作,把顧墨寒大部分敵對勢力都變成了盟友,南晚煙就覺得心都在滴血,悔不當初。
現在她根本就是孤軍奮戰,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從他的手裡逃脫!
孕激素的上升加上身體的虛弱,南晚煙在情緒起伏大的時候,就會覺得身體各處都使不上勁,有心無力會很煩躁。
之前懷小蒸餃和小包子的時候,也偶爾會有這樣的情況,但那時她一個人比較清閒,又不用算計那麼多,忍忍也就熬過去了,現在真是疲憊不堪。
顧墨寒聽南晚煙話裡有話,清凜的鳳眸閃爍著幽光。
他認真地看向南晚煙,好聽的聲音自薄唇間流出,「晚煙,朕並未將雲雨柔接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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