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寒漆黑的眼眸一下重重的眯了起來。記住本站域名
顧墨凌的眉頭微微一挑,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顧景山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秦逸然,笑了,「平軒王的提議,朕覺得不錯,畢竟兩國邦交這麼久,心裡的那根刺,一直都是大夏。」
「要是大夏一日不平,朕恐一日不能安心,要是兩國能聯手製藥,那大夏還不是囊中之物?」
秦暮白雖然心裡怨恨嫉妒南晚煙,但一提到入侵大夏的事情,她也便收斂了戾氣。
南晚煙隱約記得,湘蓮曾給她普及過一些國家的恩怨糾葛。
天勝和西野兩國是好勝好鬥的國家,目標是一致的,只想要資源更多,而大夏地大物博,且戰力微弱,是塊肥田。
十幾年前天勝和西野便瞄準了大夏,可大夏雖然兵器沒有西野強,戰士也沒有天勝強壯高大,但大夏一族的人十分團結,大夏國的國師更是能預知未來,占卜星宿。
而大夏的皇族熟練機關術,精通器械,大夏的皇城更是鬼斧神工的機關城,機關城內外可謂布滿陷阱,可以做到易守難攻。
所以大夏抵禦外敵,硬是熬成了持久戰。
天勝和西野見拿不下大夏,也不願再浪費資源,便收兵回國,但是也強行擄掠了大夏周邊的一些領土勢力,給大夏造成了嚴重的打擊,直至現在也還沒有強大起來。
南晚煙越想,黛眉越是狠狠擰緊。
沒想到現在,顧景山和秦逸然竟然又動起了大夏國的主意,還妄想將她拖下水。
顧景山的眸子裡有些蠢蠢欲動,但他並未展露過多,而是試探性地看向南晚煙,「太子妃,你意下如何啊?」
顧墨寒修長的手指捏緊了面前的銀色酒盞,目光幽幽的看著身旁抿唇的南晚煙。
南晚煙的面色異常冷肅,她起身,話說的不帶半點猶豫,「回父皇的話,這件事情,兒臣難以勝任。」
話落,顧景山的臉色明顯一沉。
南晚煙看到了,但是沒有鬆口,而是盯著秦逸然,面上笑靨如花,可眸底卻發冷。
「承蒙平軒王賞識,但本王妃只擅長救人,並不會製藥,更不會製毒,這種事情,還是交給別人吧。」
她生平最反感的,便是這些大國無端地侵略別國。
有些事情,是做不得的。
顧墨寒挑了下眉頭,倒沒有想到南晚煙居然堂而皇之的撒謊。
她會毒,他是知道的,他堂堂戰神,在她手裡吃過多少虧,他更是記憶猶新。
但他不會揭穿南晚煙。
秦暮白有些不明白地看了南晚煙一眼,「這可是為國爭光的好事,太子妃確定要錯過這麼好的機會?」
南晚煙不卑不亢地回了一句,「不會就是不會,是我沒有本事。」
秦逸然也顯得十分意外,看向南晚煙的眸子裡隱約有些探究,「既然如此,那還真是可惜了,本王還以為太子妃醫術高絕,會願意在軍營里大展神威呢。」
「不過,太子殿下是戰神,太子妃若是加入了軍中,夫妻二人合力作戰,不僅其利斷金,還能鼓舞人心呢,太子妃若覺得不會製藥,不如讓暮白教教王妃,嘗試一下?」
秦逸然根本不相信南晚煙不會製藥,方才秦暮白拿出神力丸的時候,她表現得很是從容淡定,一點都不吃驚。
而且救人都救的這麼漂亮,暮白都做不到的事情,南晚煙輕而易舉的做到了,這就足以證明南晚煙的本事遠遠在秦暮白之上。
可他不理解,這種出風頭的事情要是換做在天勝,早就被人擠破了頭去爭了,可南晚煙竟然這樣不屑。
南晚煙一口否決,「製藥方面,本王妃沒有什麼興趣,何況本王妃見不得血腥的場面,也十分懶惰,不願上戰場。」
顧景山越聽南晚煙推辭,臉色就越陰鷙,幽幽盯著顧墨寒,「太子,你說呢?」
顧墨寒起身,朝顧景山恭敬地行了禮,「父皇,兒臣以為這件事情還是再議吧。」
「今日元辰佳節,本就是闔家團圓的時刻,再者,我們西野已經五年沒有過戰事,國泰民安天下太平,百姓們更是安居樂業其樂融融,此時起兵,恐會引起慌亂。」
顧景山怎麼甘心,他早就想拿下大夏了。
「如何慌亂?」
顧墨寒直白的道:「邊境雖然是有動盪,但我西野兵強軍盛,那些小小倭寇借聞風喪膽,只敢試探不敢真的挑釁,百姓們自然也不會懼怕。」
「大夏雖然軍力跟不上,但畢竟是大國,要是戰事傳出,百姓多多少少都會憂心懼怕,尤其是臨近大夏邊境的那些州縣,到時候一旦開戰,定會有不少百姓遭殃,所以兒臣認為,這件事情還是有了足夠的準備以後,再說吧。」
這麼明顯打圓場的話,南晚煙都聽出來了,她詫異的看了一眼顧墨寒,還以為顧墨寒是西野的戰神,應該也是善戰的人,沒料到竟然一點不希望打戰,以民為本。
她對顧墨寒的印象又好了幾分。
他的確是個為民為兵著想的好將軍。
日後顧墨寒若是當了皇帝,應該會是個明君。
顧景山怒不可遏,手放在桌面上,桌布都被他捏皺了,「太子還真是以民為本,宅心仁厚,不負朕所望啊!」
顧墨寒真是個窩囊廢,他一直看不慣大夏國那副自視清高的做派,五年前他就想出兵攻打大夏,聖旨都下到神策營門口了,卻被顧墨寒硬生生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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