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是他下意識脫口而出,有些擔心南晚煙就此躲著他,不理他。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南晚煙有些莫名地回眸,用力抽出被顧墨寒拽住的手腕,「你幹什麼,弄疼我了!」
不在雲雨柔那裡守著,現在過來找她做什麼。
要是再讓她去救雲雨柔,她就當場斷了顧墨寒的子孫根!
顧墨寒看到她的眼神,那樣的反感和生厭,他心頭一疼,卻始終沒有鬆開手。
他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凝視著南晚煙那張憔悴的臉,他的眉頭也緊擰了起來。
「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累著了?」
南晚煙的俏臉上浮現一抹不屑,冷睨了他一眼,手更加用力的掙扎,「不用你管,放開我的手。」
貓哭耗子假慈悲,現在想到假惺惺地關心她了。
昨夜讓她救雲雨柔的時候,他可從來沒考慮過她的感受。
顧墨寒冷白的俊臉略過一抹不易覺察的失意,但他也明白南晚煙現在是在氣頭上,沒必要跟她犟,只會越吵越凶。
他緩緩的鬆開了她的手,深邃的目光凝視著她,「本王是來看沈予的,聽管家說,你已經將他救了回來,他現在怎麼樣了?」
南晚煙立即收回了手,聽他問起沈予,她的眸底掠過淡淡的冷嘲。
不過,沈予的情況她還是要如實說的,畢竟這件事疑點重重,她要儘快找到兇手。
「腰腹和背部的傷口我都處理好了,這兩個地方避開了要害,沒什麼大問題。」
「但他頭上的傷都是撞傷,情況嚴重,我勉強保住了他的性命,但不能保證他什麼時候醒過來。」
顧墨寒越聽,英挺的劍眉擰得越來越緊,面色冷郁陰鷙,「沈予的後背和腦袋都有傷?」
他快步往屋子裡走去,看向沈予。
床上的人,渾身都纏著繃帶,頭上也被密密麻麻地裹了好幾圈,看起來傷得很重。
顧墨寒的臉色難看,沈予武功高強,絕不可能輕易將後背暴露給敵人,而腦袋受傷……除非是毫無還手之力,才會被人按著撞擊。
可,這怎麼可能?沈予在雲雨柔的院子裡遇刺,出事立即就喊人了,沈予他怎麼可能被刺客摁著腦袋撞擊……難道昨日的情況,並不是像高管家所說的那樣?
如此一來,高管家給他送的那封信,真實度也有待考究了……
顧墨寒滿腔怒火沉澱在胸口,緊攥著雙拳,注視著沈予。
可究竟是誰害沈予如此,他必定要讓那人死無葬身之地!
南晚煙見顧墨寒不再說話,橫豎也都說完了病情,她轉身抬腳就走,門外就有個婢女來傳報。
「王爺,王妃,將軍府的雲恆少將軍求見。」
雲恆?
南晚煙瞬間眉頭一皺。
他來做什麼?
她大步朝著屋外走去。
顧墨寒看了沈予一眼,心神已經穩定許多,眼神冷凝狠辣,「沈予,本王定會為你報仇,決不輕饒傷你的人,你儘快醒過來吧。」
說完,他便也轉身離開,跟在南晚煙的身後。
溪風院外,雲恆早早就候著了。
此時的他身子已經大好,面色紅潤十分有精神。
他身旁的侍衛們提著大包小包,畢恭畢敬地站著。
雲恆看到款款而來的南晚煙,南晚煙膚色白皙若凝脂,不施粉黛都能蠱惑人心,儘管有些疲憊,也掩飾不了那股清冷的矜貴之氣。
他的眼睛亮了又亮,自那一日南晚煙救了他以後,他就將這張臉深深烙印在心裡。
沒想到他心心念念的神仙姐姐,再見依舊這麼美艷動人。
「神仙,王妃!王妃我在這!」
雲恆一邊喊著,一邊朝南晚煙跑了過去。
南晚煙皺眉,看著朝自己跑來的雲恆,語氣頗為冷淡。
「你的表妹在竹瀾院,你走錯地了。」
剛治好了他,他就來了王府,希望別做蠢事,否則她還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雲恆卻目光灼灼的盯著她,「什麼表妹不表妹的,我今日就是專程來看您的!」
他笑得特別狗腿,「我聽說昨夜您遇刺了,特地帶了上好的傷藥和美容的補品來,王妃,您沒事吧?」
顧墨寒剛好走了過來,本以為雲恆是來找茬的,聞言卻眯起了眼睛,看向南晚煙。
南晚煙狐疑地看著他,「我沒事,雲少將軍怎麼有這個閒工夫來看我了?」
他腦子沒事吧,以前都是對她橫眉冷對的,現在居然上趕著關心她?
雲恆鬆了口氣,笑眯眯的道:「王妃這話說的,自從那日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救了我一命之後,我就想明白了。」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您就是我的大恩人,再生父母,雖然我知道像王妃這樣天生麗質,地位尊貴的人什麼都不缺,但我還是命人尋遍大江南北,找來了西野最名貴豪華的胭脂、首飾、以及一些稀奇玩意兒,這些,這些,還有這些,都獻給王妃和兩位小郡主!」
說罷,他十分得意地指了指身旁侍衛們提著的錦盒,頗有些渴望得到讚賞的模樣。
南晚煙愣了,掃了眼那一堆的錦盒,再看向雲恆,一下就笑了。
「沒想到,你還是個性情中人,行,既然你豪爽,我也不扭捏,你的心意我收下了。」
雲恆雖然蠢了點,容易被人當槍使,但好在不算愚昧到無藥可救,知道及時懸崖勒馬。
知錯就改,她還算欣賞。
顧墨寒看到雲恆對南晚煙熱絡的態度,墨瞳驀然一沉,再看南晚煙也對雲恆笑顏如花,他的臉色一下鐵青,醋意翻滾上心頭,睨了一眼雲恆。
「王妃什麼都有,不需要你的東西,說完了就走。」
雲恆身邊的兩個侍衛,頓時被顧墨寒的氣勢嚇得後退好幾步,怯生生地盯著雲恆。
雲恆咽了咽嗓子,看著顧墨寒難看的臉色,也是有些膽戰心驚。
他剛要開口,南晚煙卻冷著臉瞥了顧墨寒一眼。
「雲少將軍是來感謝我的,關你什麼事?」
顧墨寒的臉色更鐵青了幾分,南晚煙不給他好臉色,卻護著雲恆。
他一雙眼好似刀刃,冷冷的剜著雲恆,愈發覺得雲恆礙眼。
「你,滾不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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