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沈予震愕的險些站不住,駭然的看向南晚煙。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怎麼可能?王妃是不是聽錯了,皇上可是王爺的父皇,平日裡對王爺也關懷備至,怎麼可能要王爺,要王爺成為廢人?!」
南晚煙知道他無法接受,可事實就是事實。
「我沒有必要騙你,並且沈予,你捫心自問,你們活在皇城,最看重的難道不就是權利嗎?」
「為了謀職奪權,一些人什麼都幹得出來,感情是最不重要的。」
南岐山、南輕輕、雲雨柔……許多人都只為了那個「權」字,兜兜轉轉鑽進繞不出的圈子裡,困在這虛無縹緲的浮華世界裡。
她對權力沒有追求,她渴望的,只是小傢伙們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長大,她則快快樂樂,無憂無慮的賺錢,日進斗金。
這多好。
南晚煙的話一襲戳中了沈予的內心。
他雖然只是個侍衛,但跟著顧墨寒這麼多年也知道,若顧墨寒不是天縱奇才,手握兵權在戰場上軍功赫赫,也不會有今天的民心。
現在皇帝想要奪回王爺的兵權,想要王爺成為廢人,這明擺著就是忌憚和防備他。
親生父親竟然忌憚和防備自己的親兒子……
這一刻,沈予看著床上的顧墨寒,簡直心疼死了。
王爺真是太慘了。
就在這時,顧墨寒俊臉冷汗涔涔,英挺的劍眉狠狠的皺在一起。
南晚煙臉色一變,以為他病情有變,立即上前診脈,沒有發現特別情況,倒是聽見了顧墨寒的喃喃。
「母妃……母妃你不要丟下兒臣……」
細若蚊吟的聲音溢出,南晚煙一怔,看向顧墨寒。
沈予的眼淚直接奪眶而出,他擦了把臉上的淚痕,語帶哽咽。
「王妃,其實王爺這些年過得真的很不容易,宜妃娘娘成了活死人,在宮裡他沒有任何依仗,小時候受了委屈,基本上都只能受著,好在王爺天賦異稟,長大後成為了將帥,別人才不敢輕視他,不過,王爺還是為了宜妃娘娘,幾乎快放棄了軍營,他始終以感情為重。」
「宜妃娘娘,一直都是王爺心裡邁不過去的那道坎,是他的心結,屬下不奢望王妃能夠原諒王爺,但還請王妃能夠偶爾站在王爺的角度上,理解一下王爺的辛酸……往後,可以跟王爺好好相處。」
這話說的有些強人所難,可沈予,的確想要撮合南晚煙和顧墨寒。
王爺其實很好的,為人重情重義,當將帥他沖在前鋒護兵護短,當兒子他孝義雙全,當父親……雖然兩位小主子還不確定是不是王爺的,但王爺也疼愛也憐惜女兒。
他只是被仇恨蒙蔽了雙眼,若是他放下了,他會對王妃很好很好的。
顧墨寒的人生是個悲劇,南晚煙身為母親,的確憐憫這樣的人。
但讓她去理解顧墨寒,又有誰來理解她呢?
顧墨寒雖苦,但是,原主某種意義上來說也可憐。
她這個半路被迫頂替而來的陌生人,更是慘。
他還欠著她三十大板,這種切膚之痛怎麼可能忘懷?
況且這次的刺殺明顯不是衝著她來的,顧墨寒能夠捨命相救,只能說明他算個不錯的男人,沒有拋下她。
「這一次顧墨寒救了我,我可以不對付他,但我跟他絕對不合適,也不是一條路上的人,恩怨無法抵消,我和他,不可能有任何未來,這件事情,以後你就別多說了。」
南晚煙頓了頓,對上沈予逐漸失落的雙眸,「但他救了我,我也會全力救回顧墨寒,至於皇上那邊,能拖多久拖多久吧。」
眼下,顧墨寒只要一刻不醒,皇帝就有可能再次派人前來施壓,他們也得想辦法主動出擊才行。
沈予也知道,這件事情急不得,南晚煙和顧墨寒之間隔著的,早就不僅僅是丞相府的恩怨。
「是,王妃。」
南晚煙看著床上病懨懨的男人,「我待會兒寫封信給你,你安排幾個靠得住的人,讓他們進宮去找太后。」
「得是生面孔,絕不能被人認出來,我們必須要穩住局面,你家王爺的軍權,絕不能被收走。」
沈予堅定的道:「是,王妃。」
「穩住什麼局面?本王怎麼不知道,本王的軍權要被人收走了?」
清凜的聲音帶了幾分虛弱驀然響起,驚得南晚煙和沈予一激靈。
二人紛紛回眸,就看到顧墨寒臉色蒼白陰鬱,正一瞬不瞬的盯著他們。
沈予頓時熱淚盈眶,激動不已。
「王爺,您可終於醒了,嚇死屬下了……」
南晚煙驚嚇又驚喜,「顧墨寒,你醒了,你什麼時候醒的?」
他就剛剛醒的,聽到了南晚煙說穩住什麼局面。
他沒想到,醒來就聽見這樣一個讓他心神大駭的消息。
他攥緊了拳頭,「是……父皇要收走本王的軍權麼?」
南晚煙的眼神微閃,手搭上顧墨寒的脈搏,顧墨寒的脈象逐漸平穩,已經完全平安度過了危險期,她也鬆了一口氣。
看來戰神也不算浪得虛名,身體底子的確好。
「嗯吶,既然你都聽見了,那也沒必要瞞著你。」
「方才奉忠權來過,說你已經無力掌控神策營,要收回你手裡玄甲軍的軍令,並且罷免你在神策營的職位。」
沈予跪在床邊,憤慨不甘,「王爺!是屬下無能,沒有在您身邊護衛,才會讓您涉險!」
「還請王爺您放心,屬下和王妃定不會讓有心之人奪走您的軍權,神策營的兄弟們需要您,西野的百姓同樣需要您!」
聞言,顧墨寒忽然喘不過氣。
他其實知道功高蓋主,五年前他退離軍營,不僅是因為母妃和承王,也是因為父皇。
他不想引起任何人的猜忌,這些年已經盡力收斂鋒芒,可沒成想,父皇竟是真的戒備提防著他,他們……他們可是親人!
不過非戰場,軍令不可能在主將重傷時收回,這樣容易引起民憤,父皇怎麼會讓奉忠權找南晚煙要軍令?
他那麼多疑,竟那麼信任南晚煙?
而且母妃那次肺炎的時候,父皇也單獨召見過南晚煙……
顧墨寒想起身,但每動一下,左胸的傷口仿佛牽扯到渾身的經脈,疼得他一張俊臉泛青。
南晚煙目光一沉,「別亂動,你傷得重,得躺在床上養個十天半月的,這段日子,你就消停呆在王府里吧。」
顧墨寒的心裡波濤洶湧,他的傷是其次,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問。
「南晚煙,你還有什麼事瞞著本王?」
他臉色蒼白,目光卻無比犀利的看著南晚煙,仿佛能洞察人心。
「比如,你是不是聽命於父皇……」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