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8章 被親暈了

  「離我、遠點。」

  溫思爾的聲音很低,還帶著幾分沙啞,只是一雙眼睛雖然看起來很是迷濛,眼神卻是銳利和決絕的。

  陸繹瀾難得有一種束手無策的感覺,心底還有一陣微微的刺疼。

  被叫來的大夫縮在一邊,渾身瑟瑟發抖,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陸繹瀾看著他這幅模樣,抿了抿唇,「你先出去吧,去熬一些退熱的藥過來。」

  那大夫頓時如蒙大赦,忙不迭地點頭,立刻就飛快的跑了出去。

  屋裡就剩下了兩個人,陸繹瀾看著溫思爾這幅緊繃的模樣,在心裡念叨兩句「不和病號計較」。

  於是他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緩下來。

  「你好好休息,別鬧。」

  看著大夫離開了,溫思爾緊繃的狀態這才微微緩和下來。

  但是她顯然沒辦法好好休息,警惕的目光還在陸繹瀾身上轉悠,只是她明顯是強撐著的。

  正想再去咬嘴唇,還沒有進一步動作,下巴就被陸繹瀾扣住了。

  「你對自己還真是不客氣。」

  他的聲音中帶著淡淡的嘲諷,但細細一聽,還有壓抑著的些許憤怒。

  溫思爾憤憤的瞪著他。

  只是雖然目光是憤怒的,但是因為生病的原因,溫思爾的一雙眼睛看起來水潤水潤的,沒有任何的氣勢。

  陸繹瀾望進她的眼底,心底微微一動,像是被人戳了一下似的,莫名的情緒涌了上來。

  「晃開窩。」溫思爾被扣住下巴,聲音都含含糊糊的說不明白。

  陸繹瀾沒有動作,也沒有回應她的話,只是一雙眼睛變得愈來愈幽深,像是醞釀著一場風暴,能將注視著的人卷進去。

  溫思爾被他用這種眼神看著,心頭重重一跳,以至於神智都清明了不少。

  本能瘋狂叫囂著讓她遠離這個極其危險的男人,但是她此時受制於人,身上沒有力氣,只能做一個砧板上的魚肉。

  「放開?」陸繹瀾的眼神慢慢移動,落在溫思爾的紅唇上。

  他的聲音變得很低啞,喑啞的聲音鼓動著耳膜,讓溫思爾下意識縮了縮脖子,耳根一陣發癢。

  臉上那隻些微粗糙的手指輕輕動了動,摩挲了一下她的耳垂。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來,白雲瀟在外低聲道:「王爺,藥熬好了。」

  陸繹瀾開口,「送進來。」

  白雲瀟推門走進來,他垂著頭,眼神都不敢四處亂砍,只匆匆進來,將藥放在桌子上,便又垂著頭退了出去。

  陸繹瀾伸手,將桌子上的藥端了起來。

  這碗藥看起來黑乎乎的,散發著苦味。

  溫思爾滿臉的抗拒,一張精緻的小臉都皺在了一起,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陸繹瀾的視線在她的紅唇上停留,因為剛才溫思爾咬嘴唇的動作,唇瓣染上了絲絲血跡,將唇瓣染的通紅。

  在有些蒼白的臉色的襯托下,看起來格外的紅潤。

  陸繹瀾的眼神更加幽深。

  「喝藥。」

  他淡淡開口,隨即端起碗,直接自己含了一口。

  溫思爾的目光先是錯愕了一瞬,但是很快,她就意識到了什麼,下意識就想往後退,可是卻移動不了分毫。

  下一瞬,男人的唇貼了過來。

  冰涼的唇瓣緊緊相貼,藥的苦味隨即就被渡了過來,溫思爾被扣住下巴,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發苦的湯藥被餵下去,陸繹瀾卻沒有離開,反而得寸進尺的更近了一步!

  藥碗被放在一邊,後腦勺被一隻大手扣住,她直接被人按進了懷裡。

  微涼的舌尖挑逗著她無力的齒關,隨即輕巧的撬開,靈活的遊動進入。

  氣息糾纏在一起,苦味瀰漫在口腔之中,只是在苦澀之餘,好像還能品嘗到一絲絲的甜意。

  溫思爾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

  呼吸被掠奪,陸繹瀾的動作完全不同於之前的瘋狂掠奪,相反,他這次竟然格外的溫柔。

  動作很柔和,像是在海水中起起伏伏一般,每次要溺死的時候都會被重新卷上岸,輾轉流連在唇齒之間,帶著蠱惑的味道。

  溫思爾徹底失去了全部力氣,她想要掙扎,但是虛軟的手只能無力的搭在陸繹瀾的肩膀上。

  就在她感覺快要昏過去的時候,陸繹瀾才終於放開了她。

  溫思爾眼中水濛濛的,淚水順著眼角流了下來,唇瓣和臉色都通紅,她瞪著陸繹瀾,艱難的吐出一個字,「你……」

  話音未落,她一扭頭,直接昏了過去。

  陸繹瀾:……

  他下意識將人給攬住,身子僵了片刻,發現溫思爾只是睡過去了,這才放鬆了下來。

  陸繹瀾的視線有些心虛的從溫思爾的唇瓣上移開,然後下意識品味了一下方才的感覺,沒忍住伸手輕輕蹭了蹭自己的嘴角,一副意猶未盡的感覺。

  他已經完全感受不到嘴裡的苦味,怎麼品嘗都感覺是甜絲絲的。

  原來喜歡一個人是這種感覺……

  陸繹瀾伸手蹭掉溫思爾嘴角的藥漬,然後輕手輕腳的將人放下,給她蓋好被子。

  坐在原處盯著人看了好一會兒,陸繹瀾這才附身,伸手將溫思爾皺起來的眉頭撫平,然後才整理好衣袍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之前被留在溫思爾身邊的小廝正垂手站在門外聽命,陸繹瀾走過,淡淡留下一句,「將人照顧好。」

  「是,王爺。」

  ——

  陸繹瀾在溫思爾這邊耽誤了不少時間,陸淵離已經提前前往了縣令府的地牢中。

  等到陸繹瀾趕到的時候,地牢中的密室已經被挖了出來。

  他垂眸看了一眼,「通往哪兒?」

  陸淵離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醉花樓。」

  聽到這個名字,陸繹瀾沉默了片刻,「花樓?」

  陸淵離點頭。

  這倒也不太讓人驚訝,像是這種暗道,要麼在人跡罕至的偏僻地方,要麼就是在格外混亂嘈雜的地方。

  但是陸繹瀾的神色還是有些奇怪。

  「縣令府周邊有花樓?」

  陸淵離聞言嘆了口氣,「這條暗道……穿過了一整條街。」

  一條地下的暗道穿過了一整條街,讓人很難不去懷疑之前準備這條暗道的人是為了什麼。

  他們二人都不覺得這會是什麼巧合,這裡面一定有別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