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寒薄唇牽起,逗弄著鬧鬧,「你是該眼紅,瞧我家兒子,多漂亮多可愛,還有我家小丫頭,一個知書達理,一個武學奇才,還有我家娘子,醫術精湛,被天下人譽為神醫,我的命夠好了,不需要再添福氣。」
「晚煙生安安跟鬧鬧的時候,鬼門關走了一遭,我也不捨得她再要了,一家人和和美美把日子過好,比什麼都重要。」
顧墨鋒:「……」
他好像就說了小娃娃不錯,他怎麼就秀上了。
南晚煙厲害,他又不是不知道,用不著顧墨寒再強調。
顧墨鋒瞧著安安跟鬧鬧兩個小奶娃玩累了,趴在他跟顧墨寒的懷裡找地睡,心軟成一片片的。
真是令人羨慕,嫉妒。
「我要娶王妃,再生幾個,我也要生一對雙胞胎,羨慕死你。」
顧墨寒:「你沒我能,我一次就中,一生就倆,不過你慢慢生,數量總能超過我。」
顧墨鋒:「……滾。」
……
西野帝王沒死,重新執掌西野政權,天下大震。
西野百姓歡呼雀躍,歡欣鼓舞。
帝後是大夏鳴凰公主,消息一出,更是喜氣洋洋。
早在顧墨寒為南晚煙赴死時,他們的愛情便已是佳話。
何況兩人深得民心,大家都真心祝願。
不僅如此,皇帝與帝後當年未成大典,不日便要補上。
大國小國都紛紛來帖,祝賀。
皇宮上下,皆布滿了喜色的紅布,掛滿了紅燈籠。
湘玉與沈予帶兩個小奶娃,太皇太后與太后,太妃爭著要見,要親要抱抱,兩個小丫頭則帶人出宮,跑城外接舅舅去了。
娘親要大婚,舅舅們要來慶賀。
顧墨寒與顧墨鋒忙著處理外交,顧墨寒還得批奏摺,忙得腳不沾地,顧墨鋒非常埋怨。
「還以為你回來,本王能少干點,怎麼你回來,本王更累了?連十八番小國都要來給你祝賀大婚,送你滿車深海珍珠,你有那麼招人喜歡?」
顧墨寒瞥了他一眼,「少說兩句話,奏摺都批完了,快點弄,朕想快點去見晚煙。」
顧墨鋒:「見什麼見,你們明日就要成婚了,大婚前不能見面,更何況,你家那位的兄長估計很快就要到了,要忙著跟她家裡人敘話,估摸著也沒空理你。」
顧墨寒:「……」
而他們口中的南晚煙,彼時正試著大紅嫁衣,鳳冠霞帔裹身,氣質高雅,絕美的臉上白皙,五官精緻,美艷無雙。
宮婢們連連稱讚。
南晚煙取下鳳冠,便有人來報,雲恆與封央求見。
南晚煙的眼睛頓時一亮,「快請。」
一身綠白袍的年輕男人,緊緊牽著藍色衣裙的女子緩步進來,兩人滿面笑容,俯身行禮。
「恭喜娘娘,與皇上苦盡甘來。」
南晚煙瞧雲恆精神奕奕,眼神清明,頓時面露喜色。
「看來你好了,竟然能認出我來了。」
他後續的病情,由駙馬接管,她聽說雲恆的病治好了,不過氣血大虧,在將軍府調養好久,現在瞧著氣色略差,但應該好的差不多了。
雲恆摸了摸腦袋,「這多虧了娘娘妙手回春,不然微臣哪能好起來啊。」
封央瞧了他一眼,他趕忙跪下,封央也跪下。
南晚煙剛要說話,就聽雲恆認真的道歉,「娘娘,昔日雲恆對娘娘大不敬,屢次要殺娘娘,並非雲恆本意,都是中毒把腦子弄傻了,還請娘娘大人有大量,莫要與微臣計較。」
封央也道:「多謝娘娘救命之恩,昔日娘娘重傷,封央無理取鬧,不顧娘娘身體,嚷著求著讓娘娘救人,害娘娘險些喪命,今時今日仍過意不去,封央無以為報,娘娘日後只管一聲令下,封央定會捨命做到。」
南晚煙趕忙彎腰,扶他們起來。
「你們兩個真是夠了,沒事給我找事干,快起來,不然我就把封央嫁給別人了。」
雲恆倏地一下蹦起來,「那不行,封央不能嫁給別人,她只能嫁給微臣!」
封央站起來,噗嗤一下就笑了,手指輕輕掐著他的手腕。
「笨蛋,娘娘逗你的。」
雲恆眉眼彎彎的笑著,緊緊握著她的手,開朗的笑著活像個傻大個。
南晚煙瞧他們甜蜜蜜,也為他們高興。
封央說:「娘娘,幾位殿下只來了三殿下一人,他已抵達京城,慶祝您明日大婚,不過似乎有什麼東西跑掉了,殿下得抓回來,所以入宮晚些。」
南晚煙頷首,又問:「二哥沒來麼?」
她大婚,沒道理皇兄們不來啊。
封央搖頭,「不過,孟太傅之女來了,在將軍府與孟太傅一家團聚,她如今是准世子妃,此次來西野,一是為了慶賀娘娘大婚,二也是想見見父母。」
南晚煙訝異,「真正的孟芊芊找到了?還成了准世子妃,哪裡的世子?」
她借用孟芊芊的身份,混在天勝,孟太傅一家對她來說可謂情意深重。
他們只放心不下孟芊芊,如今人也找到了,真是大好事。
「是鎮北王之子,」封央解釋,「駱楚公爵一伙人被您下馬威,殺雞儆猴後,諸侯便只有他一家獨大了,他有一子一女都來了西野,給您與皇上賀喜。」
是大夏蠢蠢欲動的諸侯王啊。
南晚煙對他有點印象,當初陸笙笙密謀造反,與諸侯們會京密謀,獨獨鎮北王按兵不動,氣定神閒。
就像坐山觀虎鬥。
「世子來西野,也許是為了他與孟芊芊的婚事,畢竟孟太傅一家在此,他的女兒來給我賀喜,又是為了什麼?」
封央搖頭。
雲恆摸了摸下巴,「臣記得這狗賊也愛搞事,不會是見皇上厲害,想來個什麼美人計迷惑皇上,助他造反吧?」
封央:「……迷惑殿下便是了,何必捨近求遠,迷惑西野的皇上?再說皇上哪裡有那麼好迷惑,娘娘還在這呢。」
雲恆傻樂,「也是。」
南晚煙忍不住笑了。
封央道:「不過,孟姑娘生得溫婉秀雅,性子更是溫柔乖順,與娘娘完全不是一個性子的,末將見她第一眼,真想不到她當年竟然會逃婚,背井離鄉。」
南晚煙笑了,「太傅當初也是這麼說的。」
太傅說,沒有人比他的女兒更乖巧,懂事,十八年大門不邁非虛言,結果大婚前夕他女兒竟然跑了,不可謂不驚愕。
明日便能見到這位奇女子了,真是有些好奇。
只是也不知道,明日除了皇兄,昔日那些故人,會不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