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煙壓根兒也沒覺得程書遠會信,不過隨口一說。【記住本站域名】
但去寺廟一事,她勢在必行,也早有兩手準備。
她眼神沉鬱地盯著秦隱淵,語氣有幾分威脅的意思,「我不管你起不起疑,喜歡怎麼想就怎麼想,我這人迷信的很,就喜歡圖吉利,若是做重要決定前不去寺廟裡拜一拜,我渾身難受。」
「而且很多事情人算不如天算,要是明日我不去拜拜,等到了成婚那天我要是諸事不順,流血受傷,或是更不幸一點,直接死了,你可別後悔。」
秦隱淵細長的狐狸眼半眯起來,眼神晦暗地盯著南晚煙,「公主這是在用性命威脅我?」
南晚煙倏然笑得燦爛,眼神卻沒有半點笑意,「你就說答不答應吧?」
秦隱淵凝視著她半晌,「好,既然你想去,那我陪你去一趟。」
他有自信,無論南晚煙耍什麼手段,都絕不可能逃出他的掌控,而且有一點,也是他的私心。
他是真的想跟南晚煙,長長久久的。
秦隱淵應下了,南晚煙並不意外,眸底卻極速閃過一絲精光。 .🅆.
跟他們這些人精打交道,越發明白說話有藝術,不是所有的怒目呵斥才能換來好結果,特殊時期,特殊手段,軟刀子也好使。
南晚煙和秦隱淵相繼無言,直到回了王府。
南晚煙下車頭也不回地要走,卻被秦隱淵一把拽住手腕。
她回頭,就見秦隱淵正笑眯眯地看著她,薄唇掀起意味深長的弧度。
「今日,公主還沒幫我上藥。」
男人掌心灼熱,帶著不容反抗的力道,南晚煙也沒抗拒,任由他抓著,順從地點頭,「去你屋裡吧。」
她今日事事都過於配合。
秦隱淵眉頭微蹙,一瞬不瞬地盯著南晚煙,卻見女人的眼底看不出絲毫端倪,便笑著道,「好。」
兩人回到屋裡,辛幽畢恭畢敬地端來湯藥和其餘包紮要用到的東西後,轉身候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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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秦隱淵慵懶地靠坐,衣裳半敞露出光潔如玉的肌膚。
他小腹的肌肉線條十分結實,在光影中顯得尤為立體,與其俊美妖異的臉龐形成鮮明對比。
南晚煙拿著藥膏走近,她坐到床邊上,垂眸認真地幫秦隱淵上藥,指腹輕撫過男人的手臂,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她抬頭看去,卻見他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她,目光灼熱,她心神大震,竟看懂了他眼神里的渴望。
她的臉色頓時有些不自然,想飛快甩開他的手,最終還是忍住了。
「你這個毒很厲害,要多多休息,情緒儘量緩和,不要大喜大悲,最好是窩在房間躺平,不然就算我能治,你也會很痛苦。」
她沒說假話,這毒是有點厲害,就是鬧不明白,他怎麼得的,不過要不是他武力高強,恐怕會死。
「公主是在關心我?」
男人清雋白皙的臉上蓄上了笑意,瞧著南晚煙的漆黑的眼眸變得愈發深邃灼熱,驀然朝她靠近幾分,眼神帶著極強的侵略性。
南晚煙心中警鈴大作,在秦隱淵靠過來的同一瞬間,反應極快的躲了開來。
「程書遠!」
儘管如此,秦隱淵的薄唇還是從她的臉頰上蜻蜓點水般擦過,他勾唇,語氣溫柔。
「嗯,我在呢。」
南晚煙的眼底轉瞬而逝過一抹惱怒,站起身來。
「就算你想娶我,沒給我名分前也不該動我,這麼一點尊重都不能給麼?」
他不緊不慢,修長的手托著下巴,一點也沒有被罵的自覺,反倒還笑眯眯的看著她。
「抱歉,情不自禁,我會注意。」
說是道歉,卻半點歉意都沒有。
南晚煙咬唇,不跟他爭執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不管怎麼說,我都欠你一次,藥好好上,也好好喝,別輕易動氣和動武,不然病情會加重,沒事的話我先走了,裁縫還等著呢。」
說完,她不等秦隱淵回話,就提著藥箱出門,一副落荒而逃的模樣。
秦隱淵悠悠然的笑了,靠坐在床上,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南晚煙的背影,眼底火光灼灼。
辛幽這時進屋,就瞧見秦隱淵春風拂面,一副開心的模樣。
他蹙眉,提醒道:「主子,鳴凰公主滿嘴謊話,您千萬不要輕易相信。」
秦隱淵收回視線,冷冰冰地掃了他一眼,反問道,「她有沒有撒謊,你覺得本王聽不出來?」
辛幽一愣,旋即更加不解。
「既然如此,主子為何還這麼高興?」
秦隱淵修長的雙腿搭在床邊,一張邪肆的俊臉綻放笑容。
「即便她在說謊,那也是本王愛聽的謊話。」
「她這麼說,本王就很高興了。」
辛幽臉色微變,攥緊了拳。
果然,人在感情面前都是不理智的,就連一向厲害的主子,也會因為一個女人,而變得頭腦不清醒。
但越是這樣,他就越是要讓主子看清南晚煙的真面目。
「恕屬下多嘴,鳴凰公主在這個時候跟您提出要去殊隱寺,一定沒安好心。」
「她酷愛耍手段,明日出行定是別有目的,您確定要讓她去嗎?」
秦隱淵清雋白皙的俊臉冷了幾分,眼神倏地高深莫測起來,「本王當然知道,她去殊隱寺的目的不簡單。」
旋即,他又轉頭盯著辛幽,意有所指,「你今日在長公主府外候著,可有見到過什麼可疑的人進出,或是有什麼家丁,從府里去秦閻溯的府上?」
辛幽肯定地搖搖頭,「屬下並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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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可疑的人,但……」
秦隱淵漫不經心地追問,「但什麼?」
辛幽想了想,如實回道,「但您和鳴凰公主走後不久,就有長公主府的小廝拿著信件出門,是去太傅府的。」
秦隱淵的狐狸眼底閃過精光,卻並沒有太意外,「然後呢?」
辛幽回道,「屬下派人半道上把信攔下,結果發現就是一張白紙,上面沒有任何字跡。」
「查過了?」
「嗯,屬下用了各種辦法,無論如何,都沒發現有隱藏的文字,的的確確是一張白紙。」
辛幽說著,將白紙呈上,「為確保萬無一失,屬下將信紙拿回來了,又派人送了另一張白紙去太傅府。」
秦隱淵冷冰冰地看了一眼,隨手將信紙放到燭台上,任由其燃燒成灰燼。
他冷笑一聲,眼底是看穿一切的冷銳。
「她這麼聰明,知道本王在監視她,就不可能讓本王抓到把柄。」
「想來這白紙,應當是她與太傅府聯絡的某種方式,或許是想告訴太傅府眾人什麼消息。」
聞言,辛幽立馬露出緊張的神色,「若是這樣的話,那屬下即便掉包了信紙,不也是徒勞之舉。」
「主子,鳴凰公主的花招實在太多了,想必眼下,是想告訴太傅府眾人,她身份暴露的事情,您覺得,要不要攔著?」
誰知秦隱淵遊刃有餘地搖頭,仿佛一切盡在他掌控之中。
「不必,她應當是昨日回府的時候,就已經告知太傅府眾人了。」
「這次送信,或許只是提醒他們,府上不乾淨,需要排查某些眼線而已。」
辛幽大駭,完全沒料到南晚煙竟然未雨綢繆想到了這一點。
但預判了南晚煙預判的秦隱淵,更是厲害。
「那怎麼辦,咱們的人,豈不是要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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