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絕口不提昨夜的事情,秦閻溯狹長的鳳眸逐漸變得晦暗冷沉。【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騙子,她果真是個十足的騙子。
她都溺水了,被皇叔帶走,怎麼可能遇到什麼太傅養女,還在太傅府過了一夜,她要是回了太傅府,他的人怎麼可能沒匯報。
他心寒地盯著她,卻鬆開了她,轉身走到桌邊,用力拍了一幅畫像到桌上。
「本殿下派人找到了大夏公主的畫像。」
他竟然真的去查了!
南晚煙心中欣喜,沒注意到他眼底流露出的暗色,匆匆看了畫像一眼,仰起巴掌大的絕色小臉,滿心期待。
「如今畫像和我的身份都能對上,你應該相信我說的了吧?我們是夫妻,你是西野帝王,跟我走吧,我們要立即回到正軌,在這裡呆的越久越危險。」
誰知秦閻溯非但沒點頭應好,反倒步步朝她逼近,狹長的眼尾染上些許戾色。
「是啊,相信了。」
「在看到這幅畫像之後,本殿下更加篤定,本殿下就是天勝的皇子,除此之外,再無其他身份!」
南晚煙微楞,旋即不可思議地盯著他。
「你什麼腦迴路啊?」
「我都跟你說了我是南晚煙,現在你也看到了大夏公主的畫像,跟我的真容一樣,你不說相信我,反倒相信自己是天勝皇子?」
秦閻溯不以為然,深黑的眸子審視地盯著她,薄唇掀起冷郁的
弧度。
「你是南晚煙,本殿下不否認,但本殿下也絕不可能是西野皇帝。」
「本殿下要是顧墨寒,是西野的皇帝,那天勝的帝王怎麼會對本殿下無微不至,天勝的太后又怎麼可能對本殿下偏愛。」
他在天勝前二十幾年的所有事情,事無巨細宮中人都清楚,父皇也知道他的喜好,對他讚許有加。
試問誰能對仇敵如此慷慨相待,還不惜給他一個尊貴的皇子之位?
再說,他身上的胎記,整個皇族都一樣,要說他不是天勝血脈,不合理。
南晚煙感覺氣短,胸悶的緊,耐著性子勸道,「不是所有人對你的好,都是別無所求的,難道你就沒想過,他們之所以對你好,完全是因為你身上有利可圖嗎?」
「就比如派你去攻打西野,讓你自己打自己的國,讓……」
「夠了。」秦閻溯沉聲打斷,鳳眸直勾勾盯著她,泛起逼人的戾色。
他努力壓制心中的火氣,可說話時,還是忍不住言語帶刺。
「說到底,覺得本殿下有利可圖之人,是你才對吧,南晚煙,你處心積慮地接近本殿下,究竟有什麼別的目的?」
南晚煙盯著顧墨寒稜角分明的俊臉,深吸了一口氣,眉頭鎖得緊緊的。
「我說了,我是來尋夫君的,帶走你就是唯一的目的。」
他根本不是顧墨寒,她帶走他幹什麼?
秦
閻溯抓住南晚煙纖細的手腕,冷銳的眸色叫人不寒而慄。
「他果然沒說錯,南晚煙,你是個慣會引誘、哄騙男人的人。」
就像她剛剛回來時,她信手拈來的謊話。
他現在都懷疑,南晚煙是不是給他下藥了。
因為她早就知道他要出征西野,她身為大夏公主,又是西野皇帝的妻,那兩個國家她必須維護。
而他,要出征西野,她若暗中把他拿下,勸他信自己的身份,他就不會出征,那也就等於搞定了一切。
南晚煙用力掙了掙,卻發現秦閻溯紋絲不動,染上猩紅的眸子灼灼盯著她瞧,「說話。」
南晚煙也有幾分不耐,可昨夜他們已經大吵一架,今日她不想再跟他撕破臉。
「我早就把話說清楚了,可你一意孤行,偏要相信自己是天勝皇子,還說我接近你別有用心,倘若我真的別有用心,為何不從一開始就套牢你,當你的妾?」
她話音一落,秦閻溯就想到當初她毫不留情拒絕自己的場面。
他如鯁在喉,修長的手指微微攥緊,眉間透著三分醋意。
「當初本殿下說要你,你看不上妾的位置,也不願做平妻,若本殿下現在說要你做皇子妃,你還會跟四皇叔在一起嗎?」
不管南晚煙是想擒賊先擒王,還是她當真奔著「顧墨寒」而來,她現在,都已經達到目的了。
因為這
段時間相處下來,他對她並非全無感覺,相反,還有很特殊的好感。
可越是這樣,他就越沒辦法接受她和別的男人有過糾葛,或是正在糾纏。
果然只有將她牢牢困在身邊,才能讓他安心。
南晚煙心中一梗,迎上他冷郁的目光,「我說了,與秦隱淵的婚約並非我本意,你要我怎麼抉擇。」
「如今我身在天勝本就是以身犯險,倘若不將計就計,如何能順利將你帶走?」
看他依舊是滿臉的不信任,她心力交瘁,用力甩開他的手,轉身要走。
「既然你不信,我也無需解釋更多,要麼,你配合我恢復你的記憶,要麼,你自己去查證,你是顧墨寒的事實!」
她怎麼說,他都不信,就算把證據亮明,他也只會覺得,她是在騙他,既然這樣,那不如讓他自己去查。
「站住!」秦閻溯一把拽住她,驀然將她按在床上,修長的雙臂就撐在她身體兩側。
他俯視著她,一雙鳳眸火光幽幽,危險的好似野獸。
南晚煙猝不及防被他壓在床上,掙扎著,語氣有幾分慍意。
「你放開我!這是宮裡!」
「宮裡又如何?」秦閻溯壓抑著眼底洶湧的情慾,用力掰開南晚煙的手掌,強迫她與自己十指相扣。
「你與顧墨寒,從前難道沒在宮裡做過?」
南晚煙一怔,氣惱的咬唇。
「做過那也
是跟你,而不是別人,我不是你以為的那種女人,你卻總臆想我和別人發生了什麼,你!你是真的很喜歡戴綠帽是嗎?」
「本殿下說的是事實。」秦閻溯已經完全不信她說的每一個字了,再說,他是不是顧墨寒,心裡沒點數麼,截然不同的背景和身份,怎麼可能混為一談,還要廢時間去西野查證,他是失憶,又不是失智。
她就是想拖延時間。
「南晚煙,—本殿下有點討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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