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還說他不要我,他不喜歡我!」
「什麼?!」丞相夫人臉色一沉,眉頭當即皺成川字,「你且好好說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丞相府和九皇子的婚約本就人盡皆知,秦閻溯現在卻說要退婚,倘若真合了他的意,她女兒的名聲該如何,丞相府的未來又該如何!
姜之瑤哽咽著,眼底逐漸染上一層嫉妒跟恨意,「都怪那個孟芊芊,就是她勾引了殿下!」
「如果不是她,殿下不會跟我退婚的,娘,您要幫我,一定要幫我……」
丞相夫人蹙眉,「孟芊芊?」
「沒錯,就是她!」姜之瑤大概講了講來龍去脈,丞相夫人沉吟片刻,眼底閃過陰狠的殺意。【更新的章節最完整全面,無錯內容修復最及時,由於緩存原因推薦瀏覽器訪問官網】
她的兒子因為這女人,成日裡鬱鬱寡歡,只能用酗酒來消磨度日。
如今,居然還敢壞她女兒的好事,奪她女兒姻緣!
孟芊芊,當真留不得了!
她冷笑一聲,安撫姜之瑤,「乖女兒,這幾日你在府上好好休息,此事,娘會為你打算。」
姜之瑤紅腫著眼睛看她,「當真?」
丞相夫人摸著她的腦袋,信誓旦旦地道。
「你放心,娘向你保證,九皇子一定會如期與你成婚!」
與此同時
,崇凜王府。
南晚煙被秦隱淵帶回了王府,她換了乾淨的衣裳,一頭濕發散在床上,依舊昏迷不醒,蒼白的小臉上,雙目緊閉。
秦隱淵坐在她身邊,用帕子幫她把長發擰乾,動作溫柔,小心翼翼的,生怕驚醒床上宛若畫卷般絕美的女人。
男人深冷漆黑的狐狸眼中蓄滿陰晴難辨的戾色,修長的手指划過南晚煙冰冷的小臉,沒將她的人皮面具扯下。
太醫誠惶誠恐地跪在旁邊,辛幽蹙眉,方才他們將鳴凰公主帶回來,主子便讓婢女給她換了乾淨衣裳,還急召太醫來把脈。
誰知鳴凰公主不僅是溺水,還身中劇毒。
整個屋裡的氣氛格外凝重。
秦隱淵的視線始終緊鎖在南晚煙的身上,薄唇翕合沉聲道。
「她身上這毒,怎麼解?」
太醫趕忙將額頭貼在地上,咽了咽嗓子,「回稟王爺,此毒兇險萬分,孟姑娘此刻已危在旦夕。」
「而且……這毒十分棘手,並非單一種類,依老臣之見,更像是許多奇毒融合在一起,老臣也束手無策啊。」
「束手無策?」秦隱淵凌厲冷銳的視線掃在他臉上,帶著森冷殺意,「她若有半點閃失,本王就讓你們太醫
院所有人陪葬!」
聞言,太醫渾身發怵,如臨大敵般匍匐在地上,怕的要死。
「王,王爺息怒!雖然此毒藥石無醫,但,但老臣還知道一個法子,興許能救孟姑娘的命!」
秦隱淵厲聲,「說!」
太醫想了想,面色為難地頷首,「倘,倘若有武功高強之人願意以身引毒,方可保孟姑娘性命無虞!」
「但是以身引毒的話,恐怕會讓人元氣大傷,不僅虧損內力,還會日夜毒發,劇痛難忍,直至全部毒排出體外,實在是……不可取啊!」
以身引毒?!
辛幽眼神猛地一震,秦隱淵微怔,「本王知道了,下去吧!」
太醫如釋重負,拿著藥箱著急忙慌地退下了。
這時,床上氣若遊絲的南晚煙忽然擰緊秀眉,纖柔的身子顫了顫。
她在夢中囈語,聲音虛弱的不像話,「疼……」
秦隱淵溫柔地將南晚煙摟進懷裡,眼底是前所未有的疼惜,「別怕,很快就不疼了。」
辛幽欲言又止,就聽秦隱淵低啞的嗓音再度響起,「本王要親自為她引毒,你去門外守著,不得讓任何人打擾。」
什麼!
辛幽神色大駭,趕緊出聲阻攔,「主子,萬萬不可!」
「您是天勝的崇凜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尊貴之軀,怎能因為一個女人,傷了您的身子,還要損耗大半功力?!」
秦隱淵細長的狐狸眼重重眯起來,染盡血色,「你敢阻攔本王?」
辛幽被這股氣勢震住,咬牙硬著頭皮道,「屬下只是覺得天涯何處無芳草,您又何必單戀鳴凰公主一人,為她付出諸多,實在不值得!」
「滾!」秦隱淵震怒,傾瀉的內力逼得辛幽倒退半步。
他不敢再上前阻攔,只能咬牙半跪在地上,眼睜睜看著。
許是秦隱淵過於激怒,影響到了懷中的南晚煙,她在夢中囈語嚶嚀,秦隱淵的心都跟著顫了顫。
他蹙眉,稜角分明的側臉被燭火鍍上一層陰影,叫人難辨陰晴,雙指輕放到她眉心。
「無妨,有本王在,你便不會有事。」
半炷香時間過去,秦隱淵收回手,禁不住轉頭嘔出一口黑血,原本好看的臉色也變的青白。
「主子!」辛幽憂心上前,就看到秦隱淵額間淌著冷汗,重重的喘著粗氣。
他鋒利的薄唇此刻變得烏紫,一雙狐狸眼也渾濁些許,當真虛弱至極,可即便如此,秦隱淵也強忍著沒吭聲。
男人冷瞥了辛
幽一眼,示意他噤聲。
而後,他看著南晚煙,見她臉色逐漸紅潤,才小心翼翼將她放平到床上,細心替她蓋上被子。
秦隱淵俯身,在南晚煙眉心輕輕落下一吻,眼底柔情洶湧。
「叫廚房準備著飯食點心,倘若她醒了,便即刻呈上熱食。」
他對南晚煙無微不至,辛幽卻再也忍不住,咬牙眼眶泛紅地看著秦隱淵,「主子,屬下不明白!」
秦隱淵狹眸睨著他,「你只管聽本王的吩咐辦事,有何不明白?」
辛幽攥緊了拳,「屬下並非此意,而是,而是不明白您為什麼要這樣折騰自己。」
秦隱淵蒼白的臉色看不出絲毫起伏,一雙眼幽幽地盯著南晚煙,「救她一命,如何算得上折騰?」
辛幽不甘,「可她是個成過婚,生過孩子的女人,這樣的女人不再完璧,根本就配不上您!」
「可您卻不惜冒著性命危險,也要救她,到底是為何?」
在他心裡,主子完全值得更好的,或者說,這天下女子,難有人能跟主子相配。
彼時的秦隱淵已經很虛弱了,他強壓下各處經脈的燥熱疼痛,著看向辛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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