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6章 他是個瘋子

  「噗——」一旁的洛塵再也忍不住,嘴裡的水全都噴了出來。【,無錯章節閱讀】

  他瞠目結舌地看著秦閻溯一本正經說假話的樣子,眼角抽了抽。

  不是吧,主子為了讓姜姑娘死心,竟然連這種話都說得出來!

  明明他現在已經沒有那方面的障礙了,就連住在府上的金神醫都被趕走了,可主子居然當著一個姑娘家的面,說自己不舉!

  「殿下你,你——啊!」姜之瑤再也繃不住了,眼淚如決堤般湧出來,不知所措地看了秦閻溯一眼,掩面痛哭著跑回府。

  她走後,秦閻溯才不帶一絲感情地回到馬車上,居高臨下剜了憋笑的洛塵一眼,「滾進來。」

  洛塵屁顛屁顛上了車,一副狗腿的模樣笑道,「主子,您不是都答應要和姜姑娘成婚了嗎,為何現在要對她說這種話啊?」

  這對一個要成婚的小姑娘來說,該是多大的打擊,主子也不怕小姑娘嫌棄他。

  秦閻溯並未回答,眸光似刃地瞪著他,寒氣直逼洛塵的腦門。

  洛塵頓時識趣地沒再多問,「屬下該死!不知道您有何吩咐?」

  男人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骨節分明的手指撐著下頜,偏頭看向窗外。

  夜色朦朧旖旎,將他的側臉映襯的愈發神秘迷人,良久,秦閻溯才幽幽開口,「去給本殿下搜羅南晚煙的畫像。」

  「啊?」洛塵以為自己聽錯了,一臉茫然地追問,「您確定,要找那鳴凰公主的畫像?」

  這不是崇凜王最在意的女人嗎,主子為何突然要找她的畫像。

  莫非主子真要和崇凜王……

  他不敢多想,迎上秦閻溯可以殺人的眸光,轉身逃命似的跳下車,「屬下明白!屬下現在就去辦!」

  洛塵走遠後,馬車徑直朝著皇宮的方向駛去。

  秦閻溯此刻滿腦子想的都是南晚煙,他想見她。

  他心中有種莫名的緊迫感,總覺得四皇叔對她的感情在日益加深。

  雖然四皇叔曾拼死救過他,但他們二人終究沒有太深的感情,無論孟芊芊是不是南晚煙,這一次,他都不會將她拱手讓人!

  而此時,崇凜王府內。

  肅殺清冷的月色為整個庭院鍍上一層銀輝,蕭連城顫顫巍巍地跪在一摞荊條之上,雙膝和小腿前側早已被磨得血肉模糊。

  他痛不欲生又不敢喊,咬緊牙關強忍住,臉色變得愈發慘白,冷汗順著額頭往下淌。

  秦隱淵狐狸眼半眯慵懶地坐在涼亭里,睥睨著蕭連城。

  辛幽從旁遞上一杯茶,他慢條斯理地接過,掀蓋吹了吹,細細地抿了口,驀然將滾燙的茶水潑到蕭連城臉上。

  「啊——!!!」

  蕭連城的哀嚎聲劃破寂夜,秦隱淵卻妖冶地笑了,勾起的腿晃了晃,修長的手指撐著下頜,冷幽幽開口道。

  「你這廢物,沒有狗膽將把主意打到本王的人身上,說吧,是受誰指使?」

  辛幽早已習慣秦隱淵的手段,面無波瀾地看著,自覺遞上手帕給秦隱淵擦乾淨指尖上的茶水。

  蕭連城的臉都被燙起泡了,紅腫又猙獰。

  他恐懼地看著秦隱淵,不敢撒謊,一個勁兒地磕頭,「我說,我什麼都說,還請,還請崇凜王饒我一命!」

  秦隱淵眼底卻划過危險的殺意,「還在廢話?」

  蕭連城不敢了,渾身疼的他頭破發麻,他也沒辦法訴苦,只能乖巧又狗腿地點頭哈腰,一五一十說道,「都,都是太子表哥讓我這麼做的!」

  「太子?」

  蕭連城語速之快,生怕自己說的慢一點,秦隱淵就直接抹了他的脖子。

  「沒錯!前兩日,太子表哥托人給我帶了封信,他在信上讓我想辦法,一定要挑撥您和九皇子之間的關係!」

  「所以,所以我也是一時被豬油蒙了心,才會起這個熊心豹子膽,做了今日這麼一出蠢事!」

  秦隱淵眼神深邃冷郁,一瞬不瞬地盯著蕭連城,勾唇冷蔑一笑,「本王怎麼知道,你現在說的是實話?」

  蕭連城嚇都要嚇死了,顫抖著從懷裡摸出一封信,「我有證據!這,這就是太子表哥捎來的信,還請崇凜王過目!」

  辛幽識趣地將信接過,畢恭畢敬地展開給秦隱淵查看。

  秦隱淵細長的狐狸眼重重眯起來,最後輕蔑地笑了,彈指間,信紙就被他的內力化作齏粉。

  「的確,是秦逸然那廢物的筆跡。」

  聞言,蕭連城只以為自己有了希望,點頭如搗蒜道,「沒錯,都是太子讓我這麼做的!我進退兩難,完全是被逼無奈啊!」

  太子是他的表哥,要他做事,他怎麼可能拒絕,而且,他以為自己今日的計劃天衣無縫,才敢在長公主府里如此囂張,要是他早知道惹了一群人精的話,就是親爹讓他設計,他都不敢啊。

  畢竟誰不知道秦隱淵手段狠毒,瘋子一個,最愛玩弄人命,他今日,還不知能否從這人手裡逃出去!

  蕭連城不停磕頭求饒,聒噪聲連辛幽都聽不下去了,直皺眉頭暗中觀察著秦隱淵的反應。

  秦隱淵走到蕭連城的面前,站定,蕭連城求饒的聲音都發抖了,忽然被人狠狠一踹,胸口劇痛,感覺自己宛如紙片般飛了出去,連同胸骨都碎了好幾根。

  他痛到失語,瞳孔震顫著噴出大口鮮血,眼底倒映出秦隱淵那張冷白如羅剎的臉。

  秦隱淵手執摺扇,似笑非笑。

  「本王不喜歡聽蠢狗叫喚,你對她動手的那一刻,就該知道自己的結果。」

  說罷,他冷眼覷向辛幽,「將他關進大牢。」

  辛幽詫異地挑眉,「主子不殺他?」

  得罪了主子,他只見過顧墨寒活了下來,其他毫無例外都死了。

  秦隱淵悠然自得地搖著摺扇,眼神諱莫如深,「殺了他,的確省事,但本王還要留他一條狗命。」

  「他給本王的那封信,的確是秦逸然的字跡,但不可能是秦逸然寫的。」

  辛幽驀然擰眉,「主子何出此言?」

  秦隱淵冷笑,細長的狐狸眼中閃過殺意,「本王早就將秦逸然那廢物訓服了,而痴心妄想的秦暮白,暫時也老實了。」

  「這二人即便有這個心,也沒這個膽對本王動手,他們知道惹惱了本王,不會有好下場。」

  從大夏回來,秦逸然乖的跟條狗似的,哪敢跟他作對,怎麼可能指使他表弟做這種事。

  辛幽恍然大悟,旋即面色凝重地反問,「那主子覺得會是誰從中插了一腳?」

  秦隱淵亦不知,低啞的嗓音帶了幾分冰寒。

  「正因為猜不出,才要留他一條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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