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煙美艷無雙的俏臉,頓時難看起來,雙手死死捏住木案邊緣,強忍怒意。【記住本站域名】
天勝的人簡直太無恥了!
秦閻溯是誰,天勝皇室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而他們明知如此,卻還要讓他親自帶兵出征西野,手足相殘,掠奪自己打下的江山!
對於曾經的顧墨寒而言,西野的每一寸土地,每一個子民,都是他拿命護著的寶物,如今他失憶了,卻要被這些恬不知恥的人,逼著倒戈相向!
一旁的姜之瑤見南晚煙神色難看,皺眉不悅地問了句,「你怎麼這個表情,難道是不願意看殿下出征西野,為我天勝爭光?」
南晚煙壓著怒火,清冷的眸子掃過姜之瑤的臉,似笑非笑地啟唇,「怎麼會,只是有些詫異罷了。」
姜之瑤冷笑一聲,一臉驕傲地盯著秦閻溯,優越感十足的開口。
「你深居簡出,自然不知道這個消息,現在知道殿下有多英明神武了吧。」
「往後,他必大有作為,人們都說,他是天生的王者,王者的身邊,就需要天之嬌女,不是你這種小小貴女,可以高攀上的。」
南晚煙沒心思跟姜之瑤扯淡,一雙眼牢牢地盯著被眾人簇擁恭迎的秦閻溯,心思沉沉。
秦閻溯似乎注意到她的目光,抬眸迎上她的視線,見南晚煙滿臉的凝重,他的眼眸里閃過一絲困惑。
「九皇子!」這時,一道聲音打破歡呼局面,憤憤不平道。
「聽說西野那邊現在有個女戰神,叫什麼……封央!」
「那女人怪異得很,披麻戴孝上戰場,殺了我們不少的將士,等九皇子上了戰場,一定要取下封央的首級,將她帶回來,掛在天勝城門上示眾,揚我國威!」
「還有當初兵臨城下,逼的我們難以出手的沈大將軍和西野皇帝舊部的玄甲軍!那些將士們殺人不眨眼,九皇子一定要將他們好好拿下!」
「有了九皇子,我們再也不愁打不過西野了,這一次就讓他們好好看看,我們天勝的皇子,是何等厲害!」
起鬨的聲音越來越大,秦暮白和顧墨凌滿意地看著眼前一幕,唇角露出笑容。
秦閻溯靜靜地聽著,並不附和。
不知為何,他莫名的反感起鬨助威的聲音,他沒那麼喜歡打仗,尤其是攻打西野,本能的抗拒。
眾人見他始終沒吭聲,也只以為他不愛說話,沒人質疑過他對天勝的衷心。
南晚煙心中警鐘大作,想到遠在西野的封央老沈等人,她整個人都悶的慌。
老沈他們都是顧墨寒麾下的得力幹將,更是跟隨他出生入死的過命兄弟。
她不可能讓他跟自己兄弟,自己的同胞,手足相殘的。
南晚煙攥拳,眼神堅定冷沉。
看來,她必須在兩個月內讓顧墨寒恢復記憶,才能阻止他,出兵西野……
宴客廳里人聲鼎沸。
秦暮白看了眼挨在一起的南晚煙和姜之瑤,最後將視線落到秦閻溯的身上,笑容燦爛。
「各位這麼熱情,九皇兄恐怕不太適應,大家還是把這份激動,留到九皇兄大勝歸來那日吧。」
眾人大笑出聲,場面十分和諧活躍。
秦暮白喝了口酒,意味深長地看向南晚煙。
「話說回來,本公主還是第一次見到太傅家的孟姑娘,沒想到孟姑娘姿容絕艷,竟然一點都不比姜姑娘差。」
「孟姑娘明明生得一副花容月貌,為何多年不曾出過閨門,若是九皇兄回來的時候,你在人前亮相,現在九皇嫂的位置,還不一定是誰的呢。」
說著,她故意笑眯眯地看向姜之瑤,「你說對吧,姜姑娘?」
簡單一句話,場面瞬間僵硬起來。
蘭芷角落裡聽的心驚,不由得攥緊了衣袖。
瀚成公主果然不是什麼善茬!
她這樣問話,不就是故意挑撥小姐和姜姑娘之間的關係嗎?
其餘人雖然心知肚明,但誰都不敢多說半句,只看戲般盯著南晚煙和姜之瑤。
不得不說,她們二人的確各有千秋,都是過目難忘的美人。
如此挑釁,姜之瑤的臉色當即難看了幾分,強忍住火氣,畢恭畢敬地回道。
「之瑤確實是運氣好,天時地利人和都好,才得到殿下垂青,讓公主笑話了。」
南晚煙喜怒不形於色,鎮定自若地放下茶盞,笑意淺淡。
「承蒙公主厚愛,公主才是京中一絕,臣女如何敢與公主相提並論,至於婚約一事,隨緣吧。」
秦閻溯深深的凝視著南晚煙,修長的手指把玩著酒杯,並不搭話。
秦暮白見南晚煙說話中規中矩的,看不出脾性,也不知道能不能擔起重任。
她隨性地靠在椅子上,笑眯眯的。
「你們都是大美人,自謙什麼,本公主聽聞,方才孟姑娘挺身而出救了一個孩子,九皇兄也及時出手相助,護下了孟姑娘,可有此事?」
南晚煙眼睫輕顫,「是。」
秦暮白,「孟姑娘心地善良,但皇兄幫了你,難道你不謝恩,親自敬九皇兄一杯麼?」
顧墨凌一直安安靜靜,圍觀著場面的情況。
秦閻溯的動作微頓,深黑的瞳眸眯起,南晚煙還沒有出聲,姜之瑤就驀然站了起來。
「瀚成公主,之瑤以為,殿下心胸廣闊,不會在意什麼恩情不恩情的,何必如此折騰孟姑娘?」
「何況,您今日特意舉辦家宴,歌舞昇平,酒香四溢,來點助興的行酒令,不是更好嗎?」
她才不會給機會讓孟芊芊跟殿下走近,殿下已經對孟芊芊格外關注了!
秦暮白不著痕跡地冷笑,目光幽幽。
姜之瑤這蠢貨,不過是激了她一下,就這麼坐不住了,正合她意。
「既然如此,姜姑娘有何建議?」
有不少公子貴女都興奮起來,「是啊,姜姑娘若是有什麼好主意,就說出來聽聽!」
「今日的宴會一定得盡興才行,大家都出來露一手,好讓殿下和公主高興些!」
姜之瑤得意地揚起下巴,語氣輕快地開口。
「既然是行酒令,那就先從最基礎的飛花令開始,如何?」
「飛花令?」秦暮白挑眉,「倒是不錯。」
正好藉此機會,看看這個深居簡出的孟芊芊,到底有幾斤幾兩。
氣氛再度熱鬧起來,不少人自告奮勇想要參加,姜之瑤卻轉頭看向南晚煙。
「孟姑娘,之瑤還從未見過你在人前展露學識,之瑤想跟你比試比試。」
「我們二人行飛花令,只能用七言絕句,從孟姑娘開始,先說第一字帶花的絕句,而後順位到之瑤,說第二字帶花的,如此循環往復,若是作不出、背不出或作錯、背錯的人,就要喝酒自罰,如何?」
姜之瑤明擺著是針對南晚煙,秦閻溯眸色微深,忍不住看向南晚煙。
她正吃著糕點,像是沒料到話題會引到她的身上,眼眸微微睜大,腮幫里鼓鼓的,瞧著像個小松鼠,莫名有點可愛,他的唇角不自覺的微勾了下。
心還挺大,難道她還看不出來,今日針對的人中,有她一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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