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4章 南晚煙是他的

  秦隱淵不置可否地挑眉,眼底意味深長。【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秦嘯嘆了口氣,又看向秦隱淵。

  「不過,你當初在朕的面前狠狠誇了一番西野女儲君,但朕覺得,她也不過如此,你為何會對她讚賞有加?」仟仟尛哾

  秦隱淵的眼底掠過一抹暗色,「皇上何出此言?」

  秦嘯冷笑,眼底滿是不屑。

  「她身為一國正統,竟然毫無野心,權力當前,為了一個男人,她竟將天下都拱手相讓。」

  「死了丈夫罷了,就跟塌了天似的,滿腦子只懂情情愛愛的女人,你也能當寶貝來夸?」

  秦隱淵不悅,「皇上不懂她的好,我不怪你。」

  「但以我對南晚煙的了解,她絕非平庸之輩,三個月來都杳無音訊,定是在密謀什麼,我們不要小看了她。」

  「瞧瞧她身邊的婢女,一夜之間就成了乍起的新秀,成了女戰神,打得我們措手不及,所以大事未成前,謹慎待之吧。」

  「興許南晚煙哪天就會暗中潛進我們天勝,從內部,徹底將我們分崩離析。」

  秦嘯見他這麼認真,嘖嘖兩聲。

  「朕不管你對南晚煙怎麼看,但既然說到她了,朕就跟你談談,她和朕新兒子的事情。」

  秦隱淵隨意地靠在一旁,姿勢比方才還要懶散,「皇上有話直說吧。」

  秦嘯語氣嚴肅地道,「南晚煙和老九有不少淵源,如果她真如你所說,來了天勝,你務必不能讓她跟朕的老九見面,更絕不許她將老九拐走!」

  秦隱淵勾唇,眼底閃過一絲暗芒,「皇上放心,絕對沒有這個可能。」

  因為,南晚煙是他的。

  秦嘯這才安心些,「那就好!」

  秦隱淵的眉間蓄滿深色,又饒有興致地看向秦嘯,「不過話說回來,皇上似乎對我領回來的這個新皇子,十分滿意?」

  秦嘯理所當然地點頭,語氣里滿是興奮。

  「那是必然!」

  「說實話,當時你將他帶回來的時候,朕著實震驚了很久,尤其是他那雙眼睛,那不就跟朕如出一轍麼?」

  「而且他的確繼承了不少朕的優點,是個可塑之才,甚至比其他皇子,都要值得培養!」

  最重要的是,老九總能讓他想起一位故人……

  簡公公在旁面不改色地聽著,卻用力攥緊了手指。

  秦隱淵微微頷首,臉色沒什麼變化,「他樣貌俊美,有幾分你當年的影子,而且文武雙全,乖巧孝順,確實挑不出什麼毛病。」

  「聽皇上的意思,似乎想花更多的心思來培養他?」

  秦嘯冷哼,「朕即便是有這個心思,也都要被那群大臣給磨沒了。」

  「哦?」秦隱淵有些好笑地看著他,故意戲謔道,「竟還有皇上搞不定的事情?」

  秦嘯沒好氣地剜了他一眼,語氣不悅,「別貧了,自從他回來以後,朕隔三差五就能收到不少上諫的陳書。」

  「朝中有的是人對他不滿,說他是個私生子,說他母妃不詳,你看看,朕現在連封號都沒給他,就有這麼多人不服了,且裡面大多數人都覺得朕在弄虛作假,太子也十分不滿,抗議!」

  「一碗水端不平,你說說,朕要如何?」

  「太子……」秦隱淵眼神凌厲地邪笑,明明笑容燦爛,可滿眼都是駭人的殺意,「這事還不好辦,直接殺幾個不乖的示眾,就沒人敢對您的新兒子說三道四了。」

  「皇上就是太心慈手軟,你若是不想辦,我可以做這個壞人。」

  簡公公的眸子陡然一緊,不懷好意地透過屏風看秦隱淵,眼神狠佞。

  「朕心慈手軟?也就你會信了。」秦嘯突然笑了起來,「你現在是還沒當爹,等你像朕一樣當爹了,興許會比朕還要手軟。」

  「說起來,你都老大不小了,業已成,該成家了,朕之前就著人物色了許多不錯的官家小姐。」

  「等到時候你若是相中誰,不論多少個,朕一定給你安排天下最好的大婚!你成親那日,不止是京城,朕要整個天勝都為你鞭炮齊鳴,全天下最好的一切,非你莫屬!」

  旁邊的婢女和簡公公聞言,都忍不住在心裡驚嘆。

  皇上對崇凜王的偏寵也太明目張胆了,這樣的好事,都輪不著眾皇子,竟然全被崇凜王攬去了。

  「又來了。」秦隱淵有些頭疼,向來對一切都不在乎的他,偏偏拗不過秦嘯這份想要給他相親的決心。

  「皇上明知我獨身一人慣了,現在若是讓我拖家帶口,無論什麼人,都會是我的累贅。」

  「你也明白強者無欲無求,我現在不想要身外之物,只想看著你達成所願,再給我塞女人,我可就離開天勝了,到時候未必只走二十年。」

  「更何況,皇上有這功夫關心我,還是趕緊把九皇子和丞相嫡女姜之瑤的大婚定下吧,免得夜長夢多!」

  他擺擺手,閒庭信步地離開御書房,根本沒把氣惱的秦嘯放在眼裡。

  「崇凜!崇凜!給朕回來!」

  秦嘯看著充耳不聞的秦隱淵漸行漸遠,抱懷不悅地踢了腳桌子,嘴裡不斷嘟囔。

  「如此伶牙俐齒,也太不給朕面子了!」

  「等著,朕這就去再給你物色幾十個女子,全給你送去,就不信入不了你的眼!」

  這時,簡公公從屏風後繞出來,笑容諂媚地給秦嘯奉茶,「皇上,您消消氣。」

  他畢恭畢敬地彎腰,眼底卻閃過一抹難以察覺的暗芒,「崇凜王剛回天勝,難免有很多規矩都不懂。」

  「不過,您對崇凜王素來偏頗厚愛,可他還是這般我行我素的,著實有些過了。」

  「不像太子殿下,時刻記掛著您,今日還著人送了上好的野山參和許多珍貴的補品,希望您能照顧好自己的身子,要不要奴才給您拿過來瞧瞧?」

  秦嘯的眼神微動,看向簡公公,「簡公公,你跟著朕幾年了?」

  簡公公笑得燦爛,「回皇上,已有三十餘年了。」

  「三十年……」秦嘯若有所思地垂眸,忽然伸手,摁著簡公公的腦袋猛地砸向茶杯,「都三十年了,你竟還不了解朕的心思!」

  「你這張嘴生來是為太子辦事,還是為朕辦事?敢說崇凜的不好,看來朕是該聽他的,找時間殺雞儆猴了!」

  頭頂瞬間傳來劇痛,簡公公的視線被血液染紅,嚇得腿軟站不直身子,忙不迭哀嚎,「皇上,皇上饒命啊!」

  「是奴才嘴賤,奴才該死!」

  秦嘯哼了一聲,嫌惡地鬆手踹了簡公公一腳,吩咐門口候著的侍衛。

  「割了他的舌頭,挑了他的手筋,將他拖去宗人府做雜役,此生不得出宮!」

  「往後若是讓朕聽到誰再說崇凜半句不好,就跟此人一個下場。」

  「是,是……」其餘人忙不迭進來,架起頭破血流,幾乎下快昏過去的簡公公,顫顫巍巍退下。

  太可怕了,皇上方才心情明明還很好,就因為說了崇凜王幾句不是,跟在皇上身邊三十多年的簡公公,竟然被割了舌頭,還要淪為雜役。

  皇上對崇凜王的寵愛也太盛了,簡直比幾位皇子和寵妃還要多!

  看來以後他們不能惹的人,又多了一位。

  而往外走的秦隱淵,隱約聽到御書房傳來的慘叫,不用看,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不光秦逸然這個太子蠢,連他手下的人,也簡直蠢到無藥可救。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剛邁出門,就望見一抹挺拔高大的玄色身影,芝蘭玉樹般,一動不動地站在殿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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