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能告訴你具體什麼事情,但此事若揭開,那大夏、西野所有皇室的臉面,就都丟盡了!」
「所以,朕才無法拒絕和親,有些事情,是不能見世的。【記住本站域名】」
女皇越是說的這麼模稜兩可,南晚煙心中的好奇跟疑惑就越來越重,百思不得其解。
這信上,她以為可能是大夏的什麼把柄,可怎麼會提到她和顧墨寒呢?
她有什麼把柄,她怎麼不知道,顧墨寒又有什麼把柄,「姨母,晚煙還是想知道真相,求姨母告知。」
女皇知道南晚煙在擔心什麼,憂愁的嘆了口氣,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撫,還是沒有將真相告知。
有些真相,還是不要揭露的好。
「晚丫頭,這件事情不用你多想,朕會安排好一切。」
「只是今晚委屈你了,朕之前十分堅定,寧願跟天勝出戰,也不願讓你去受苦受委屈,但是現在,已經不是打仗能夠解決的問題了,若是兩國不能和親,必定後患無窮。」
女皇頓了頓,忽而略顯慚愧地看了南晚煙一眼,「至於到時候怎麼和親,看看再說,朕會想辦法處理好的。」
「你今日遭受此等變故,也累著了,快些回去休息吧。」
女皇明顯是刻意不想再談,南晚菸頭一回結結實實吃了兩次閉門羹,實在問不出更多的信息,她也只好作罷,恭敬地行禮道。
「晚煙知道了,這就回府,姨母也好好歇息。」
她轉身離開,走了幾步,卻又想起什麼,轉身看向女皇,此刻,女皇緊緊地閉上了眼睛,憂愁的揉了揉太陽穴。
「姨母,晚煙想跟您要一個解藥。」
……
南晚煙拿到解藥後離宮,原以為所有人都走了,可到了宮門前,卻發現顧墨寒一身玄袍矗立在公主府的馬車邊,明顯是在等她。
於風和雲恆也站在馬車旁,兩人竊竊私語著什麼,沒有注意到南晚煙來了。
今日風大,空中還飄著綿柔稀疏的雨絲,洋洋灑灑的風雨,從顧墨寒烏黑的發間滑落。
他如琢如磨的眉眼上蒙了一層細密的水霧,那雙幽深如夜的瞳孔里泛著深意,白皙清雋的俊臉在這朦朧煙雨里,更顯朗逸。
南晚煙見狀,頓時蹙起了眉頭,趕忙上前,語氣略帶嗔責地開口。
「明知外面風大還下雪了,怎麼不回車裡待著,你的身體本就沒好,要是現在染上風寒怎麼辦?」
她的聲音清甜,顧墨寒微微走神的思緒瞬間被拉回,看著南晚煙,眼神里多了幾分寵溺跟溫柔。
他勾唇淡然一笑,沒有往日那種冷漠的氣勢,反倒添上幾分人情味,「這麼關心我?」
「別貧!」南晚煙拉過他的胳膊,往馬車上帶,「你別忘了,你的身體還有很多病沒有解決。」
「若是你死了,我……」
下意識的,她差點說了一句,「我和孩子們該怎麼辦?」
好在南晚煙及時忍住,但這個想法一旦浮現,連她都控制不住,心中難免驚愕。
這話挑起了顧墨寒的興趣,他修長白皙的手指解下了身上的披風,將其繞到南晚煙的身後,溫柔地給她披上。
「嗯?怎麼不繼續說了?」
「沒什麼!快上車!凍死了!」南晚煙心中悸動,眼底閃過一抹惱意,連推帶趕地將顧墨寒攆上車去,自己緊隨其後。
看著女人如同小貓般一驚一乍的反應,顧墨寒忍不眼底泛起笑意。
兩人親密無間的互動,被旁邊的於風和雲恆看在眼裡,都忍不住嘴角上揚。
皇上不愧是皇上,這才多久啊,就已經跟皇后娘娘有這麼大的進展了,真是令他們望塵莫及。
不過和親一事……
二者心裡擔憂卻沒多說,等南晚煙和顧墨寒都坐穩以後,忙不迭趕著馬車朝公主府駛去。
而車裡,風雪避了不少,南晚煙靠坐在窗邊,雙眼緊凝著窗外一閃而逝的街景,姿容絕艷的俏臉上神色緊繃。
顧墨寒坐在南晚煙的身旁,深黑狹長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她,薄唇翕合打破了車廂里的沉寂。
「晚煙,方才在清時殿裡,你可有問出些什麼?」
南晚煙忽然回神,轉頭看著顧墨寒,猶豫了半晌沒有作答。
他還以為她誤會了,便又補充道,「我不是要過問大夏的國事,只想知道,天勝送的那封信的內容。」
南晚煙想到剛才女皇的回答,搖搖頭,面色冷凝。
「信上的詳細內容我也不知道,姨母不肯多說,但她跟我透露了,說事情不僅關乎到大夏,關乎我,還有你。」
她簡單地複述了下女皇的話,心底陡然生出一股不安。
那信上究竟寫了什麼,竟會讓一國之主的姨母都如此忌憚,並且還能牽扯到顧墨寒這個西野帝王……
她還不等顧墨寒開口,便皺眉多問了一句,「對此,你知道些什麼嗎,比如自己的秘密?」
顧墨寒的秘密能有什麼,他的事情,她幾乎都知道,但那些就只是感情上的糾糾纏纏,不可能作為天勝要挾大夏的證據。
那信上竟然提到了他?
顧墨寒的俊臉陡然一沉,蓄滿濃墨的眼底溢出幾分狐疑與冷意。
他同樣不解地搖搖頭,「我不知道,我有什麼把柄在別人手裡,甚至都沒想過,那封信會與我有關。」
「這兩年我一直忙於跟天勝作戰,也並未在此期間有任何發現,他們根本不可能抓住任何把柄才對……」
而且,他的把柄為什麼要給大夏的女皇知道,直接告訴他,威脅他不就好了,也不至於在戰場上敗的那麼厲害。
可越是這樣,就越顯得天勝等人來勢洶洶,明顯是手裡握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秘密,究竟是什麼?
南晚煙見顧墨寒毫不知情,心裡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馬車裡的氣氛再度恢復沉寂,南晚煙的掌心緩緩蜷緊,轉念想到什麼,半闔眼皮看向顧墨寒。
「對了,你今晚有沒有瞧見,秦逸然身邊的幕僚?」
「之前我在客棧見到秦逸然,發現他身邊跟著一個幕僚,但沒有多注意。」
「可像今日這樣重大的宮宴,來的人都是朝廷重臣,或是天勝有頭有臉的人物,秦逸然身邊的那個籍籍無名的幕僚,卻依舊出席了。」
「宮宴上,天勝的朝臣對於和親的事情,個個巧言令色,幕僚卻始終沒有開口,他來做什麼?他能一直待在秦逸然的身邊,說明他有可取之處,但他現在都沒怎麼說話,用處在哪,令人奇怪。」
當初她第一次見那幕僚的時候,就總覺得哪兒不對勁,可是說不上來。
現在想想,或許是那幕僚總寸步不離地跟著秦逸然,看上去寡言少語,可秦逸然就是十分器重他的模樣,倒顯得不合常理了。
經南晚煙這麼一提,顧墨寒倒也想起了那個不太顯眼的幕僚。
雖然只是匆匆一瞥,可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那幕僚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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