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腎不走心?」陸宴安疑惑的問:「什麼意思?」
南晚煙誠實的道:「就是吃干抹淨,彼此不負責。【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她沒有那麼恪守女德,什麼被得手了,就逃不出別人的掌心了。
在她看來,吃了草不一定回頭,上了床,也未必就要負責,所以四哥說的問題,並不存在。
眾人聞言,卻紛紛倒吸了口涼氣。
這好大膽的言論啊!
而顧墨寒狹長的鳳眸微微半眯,凝著南晚煙的身影,修長的手指緊了緊,眉間蓄上一層不悅。
他對她,從來沒有得到就不負責的想法,但他一直期待著南晚煙能對他「負責」,或是她能讓他負責。
尤其是他們現在這樣的關係,甚至是剛從床上下來,她怎麼就翻臉不認人了……
顧墨寒心情複雜,夜千風和程書遠的表情都有些詫異,不過南晚煙素來語不驚人死不休。
仔細一琢磨,女子要是真有這種心態,那男子對女人的把控,可就微乎其微了。
幾位皇子也是面面相覷,眼神震驚。
只有陸宴安氣得面紅耳赤,拍著大腿恨鐵不成鋼道,「皇妹,你,你簡直糊塗啊!」
「你聽聽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什麼不負責,你可是個姑娘家,要懂得自愛!」
「四哥不是說不讓你吃回頭草,只是不想你那麼輕易被他得手,再受到傷害,今日你說的這些話要是被母皇聽見了,保准得好好訓你一頓!」
他的好皇妹明明是個純潔善良的好姑娘,這才跟顧墨寒呆了幾天,竟然就能說出如此驚世駭俗的話了!
一定都是那顧墨寒教的!
陸疏和陸遠板著臉,語氣卻十分認真,「四哥說的沒錯。」
「皇妹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南晚煙見情況不對,連忙按住了氣到抓狂的陸宴安,「四哥,我知道了,我向你保證,以後再也不亂說話了!」
「不過話說回來,四哥也沒有心儀之人,怎麼談起男女之事,知道的這麼清楚?」
南晚煙將話題轉移開來,陸宴安立馬愣在原地,氣消了,耳根都變紅了,神色古怪,支支吾吾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陸疏和陸遠對一臉正氣地開口道,「因為四哥他去了。」
「煙花柳——」
巷字還沒出口,陸宴安就跟炸毛的貓一樣,跳起來捂住了陸疏和陸遠的嘴,臉色通紅。
「陸疏陸遠!怎麼這個時候,你們就不當啞巴了!」
陸疏陸遠有些委屈地眨眨眼,不明白自己說錯了什麼。
但是眾人卻將「煙花柳巷」幾個字聽了進去,忍不住挑眉。
南晚煙更是難以置信地看著陸宴安,語氣驚訝,「四哥,你平日裡從不喜歡那種地方,竟然也會……」
陸宴安心裡冤死了,他根本不是流連花街柳巷的人,只是在聽三哥說了,皇妹對顧墨寒余情未了之後,他百思不得其解,才想方設法地想去了解她的心態。
可身邊偏偏都是些五大三粗,不開竅的老爺們兒,他思前想後,或許只有青樓里的姑娘,閱歷最深,最能理解男人和情愛一事,所以才去青樓「走訪」了下。
為此,他還差點清白不保了,一邊被灌酒,一邊問皇妹心態,應對法子,那些女人絮絮叨叨的說了許多,他記下來的,就只有剛剛和南晚煙說的那些。
最後被下了東西,差點就跑不掉了。
陸宴安收斂好心緒,對上南晚煙那雙有些狐疑的眸子,立馬紅著臉開口。
「你別管我是怎麼知道的,反正我說的這些,都是肺腑之言!」
「往後,你一定不能太輕易地把自己交給別的男人,誰都不行,更不能說什麼不負責任的話,兩個人既然想要在一起,那就得一心一意,舉案齊眉!」
陸疏和陸遠面面相覷,都忍不住在心裡開口。
四哥為皇妹豁出不少,那夜回來,滿臉都是唇印,希望皇妹能聽進去一些吧。
南晚煙怔怔地點點頭,隨後笑道:「好啦,我知道了,四哥不要這麼嚴肅。」
顧墨寒就這麼聽著陸宴安教唆南晚煙,不要與他在一塊,神色有些不悅,卻什麼都沒說。
畢竟,他們是為了晚煙好,況且,最難抓的是晚煙的心,並非他們……
夜千風和程書遠也都靜靜地聽著,心裡各自思量。
夜千風淺棕的瞳眸里,不經意流露出一抹失落。
皇子們雖是在教授公主應對方法,但字裡行間的意思,都已經表明會看在南晚煙的面子上,接納顧墨寒了。
而他這個「准駙馬」現在的處境,反倒有點不上不下。
夜千風抿緊了薄唇,下意識地偏頭看了眼身邊的程書遠。
程書遠敲著手裡的摺扇,一雙狐狸眼中蓄滿戾色,那張秀美的臉上,隱隱能看到幾分令人恐懼的煞氣。
夜千風輕蹙眉頭,用只有二人能聽見的聲音開口。
「程公子為何這副神情?」
程書遠勾唇一笑,手裡的摺扇重重敲在旁邊的牆上,引起了顧墨寒和於風的注意。
這四人稍微落後於皇子們和南晚煙,相互交談的聲音也不大,幾乎只有彼此之間能夠聽見。
他看著顧墨寒微微側首,語氣意味深長,甚是殘酷。
「倒也沒什麼,就是見四殿下談及的男女感情的事情,也有自己小小的見解罷了。」
「我心儀之人,她也得心儀我,哪怕不擇手段,也要讓她心儀我,成為我的人。」
「若她就是不愛,即便是死,我也要拉著她,一起化為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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