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我不高興了

  怎麼在這裡?

  許念初揉了揉眼睛,疑心自己看錯了,僵硬地扭頭看向已經石化的李明。

  「你是不是搞錯了?」

  「並沒有,許小姐。」

  李明勉強笑了笑,心裡也是很不可置信。

  陸景琛向來公私分明,從不將私事和公事混淆,李明看著許念初茫然的神色,思緒又飄回了昨天下午。

  「李明,安排一下,許念初明天來入職。」

  陸景琛匆匆趕回公司,邊走邊看文件,步伐仍邁得飛快。

  「啊。」

  李明乍一聽到這個炸裂的消息,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感嘆。

  直到陸景琛偏頭睨了他一眼,才知自己失言了。

  「陸總,許小姐的工位安排在哪裡?」

  聽到這話,陸景琛忽然笑了。

  李明看著他的笑容,心裡奇怪,自己也沒講什麼好笑的事啊。

  「就安排在我辦公室里。」

  「誒,不是,陸總。」

  李明正想上前追問清楚,「砰」的一聲,門已經被主人無情地關上。

  ……

  「事情就是這樣。」李明看了許念初一眼,默默地想。

  「許小姐,你趕緊進去吧,晚了陸總要發火的。」

  李明好心提醒她。

  許念初堪堪從震驚中緩過來,心情驀地變得沉重。

  陸景琛到底想幹什麼?

  許念初嘆了口氣,揚起笑臉看向李明,「李特助,以後不要叫我許小姐了,叫念初就好。」

  「好…念初。」

  許念初聽罷,走向陸景琛的辦公室。

  李明在身後看著許念初清瘦的背影,徹底搞不懂這兩人到底要幹嘛。

  ……

  哪怕做好了心理準備,敲門的瞬間,許念初一顆心還是會提到嗓子眼。

  許念初反覆敲了好幾次門,裡面卻一點動靜都沒有。一咬牙,許念初直接推開門。

  辦公室里靜得連一根針落下的聲音都清晰可見。

  明明外面烈日炎炎,辦公室里冷氣卻足,許念初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從敲門,推門,關門到整個人靠在門上,許念初始終低著頭,這幾乎是她的本能反應,像個鵪鶉一樣妄想逃避一切。

  許念初一直在等陸景琛的聲音響起,可等了許久,都不見人說話。

  疑惑在腦子裡炸開,許念初終究忍不住抬頭。

  陸景琛整個人嵌在右轉的椅背上,辦公室的右邊是一大片的落地窗,將整個江城盡收眼底。

  許念初只能看到他的半個側臉,早上的天光依舊猛烈,陸景琛整個人被團團的白光圍住,許念初幾乎看不清他的面容。

  只能憑本能判斷陸景琛此刻心情不太美妙。

  一旦察覺到這個事實,原本算得上安靜的辦公室瞬間變得壓抑,許念初獨自一人面對著這座沉默的火山。

  陸景琛早就聽到敲門聲,也早就發現她進來了,可他就是不說話。

  許念初憑藉僅有的三年相處判斷,像這種情況,自己最好能主動上前破冰。

  「景琛?」

  許念初大著膽子步步上前,試探性地打量著他,直到在距離他一米開外的地方站定。

  男人繃直的唇線鬆動,冷冷吐出兩個字:「過來。」

  許念初又往前挪了幾步。

  「我讓你過來聽不到嗎?」

  陸景琛騰地起身,掐住許念初的手把她往裡拖,直到她整個人都靠在了落地窗前。

  許念初惶惶地看著撐在自己面前的男人,陸景琛那張盛滿寒意的臉在自己眼裡無限地放大,漆黑的瞳孔如同雪山上終年不化的寒冰一般冷漠無情。

  「你要幹嘛?」

  許念初睜大了雙眼,身體忍不住地想往後縮,和身後的玻璃無縫地貼合在一起。

  「我不高興。」

  陸景琛低下頭,鼻尖在許念初鎖骨處摩挲了幾下。

  許念初腦子一片空白,整個人被男人溫熱的氣息包裹,只能對男人的話語做出簡單的回應。

  「不高興…要做什麼?」

  「唔!」

  腰間一涼,一雙不安分的手伸進來。

  「不要,景琛,不要。」

  許念初感受到男人的動作,頓時慌了,開始用力推拒。

  樓下似乎堵車了,此起彼伏的喇叭聲響起,尖銳的鳴聲哪怕是身在高層,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男人的動作還在繼續,「啪嗒」一聲,衣服被解開了。

  許念初戰戰兢兢地往下看,已經有不少司機下車查看路況了,許念初分明看到,有好幾個人托著腦袋往上張望。

  「不!」

  許念初瞳孔一縮,劇烈掙紮起來。

  箭在弦上,陸景琛不耐地看著懷裡不聽話的女人。

  「嘖。」

  乾脆利落地將許念初的手腕扣在一起,向上托舉,細弱的手臂被整個貼在窗前,於是更深更重地壓上來。

  許念初覺得自己就像一條砧板上的肉,讓人為所欲為。

  眼看身上裸露在外的皮膚越來越多,巨大的恥辱感幾乎要將她淹沒,許念初仰頭,發出一陣悲鳴。

  眼淚模糊了視線,許念初看著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不知從哪爆發出了驚人的力氣,狠狠推開了他。

  許念初整個人倒在地上,雙手急忙籠住破碎的衣物。

  「許念初,你想死?」

  陸景琛驟然被推開,赤紅著眼睛大吼,沒有任何猶豫,將女人整個拖起來。

  對上陸景琛怒火中燒的瞳孔,許念初臉上的淚流得更凶了,她虛虛握住陸景琛揪著她的掌心。

  「景琛,求求你,我們去裡面好不好?」

  女人破碎的哀求聲在陸景琛耳邊炸開。

  「我們去裡面,你想幹什麼都行,好不好?」

  「好不好?」

  許念初不住地哀求,像個瀕死的人抓住最後一根稻草。

  「女人就是麻煩。」

  在兩人力量懸殊的對視中,陸景琛放開了揪著她的手,一把將人打橫抱起。

  陸景琛一腳踢開休息室的門,將許念初狠狠摔到柔軟的床上。

  許念初驟然從高處落下,甚至沒來得及緩緩,整個人就被男人沉沉地壓在身下。

  終於來到一個隱蔽的地方了,許念初沒有因此放下心來,心中反而更是悲涼。

  聽著衣帛撕扯的聲音,許念初狠狠閉上了眼睛。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房間裡沒有一絲光亮,感官的入侵更顯刻骨銘心。

  她的身體再也不屬於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