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再靠前一點。」
南宮塵見慕容璟甜摸的位置不對,連忙跟她說道。
「還是沒有。」
慕容璟甜按照南宮塵說的地方,又摸了摸,還是沒有找到。
「不可能,我當時給你上藥的時候看的清清楚楚。」
南宮塵走到慕容璟甜身邊,將慕容璟甜耳後的頭髮撩開,在頭髮下,看到了一道小小的疤痕。
淡的早已經看不真切,用手自然摸不出來。
那是她曾經為了他留下的痕跡。
南宮塵忍不住伸手,在那道淡淡的疤痕上摸了摸。
「到底有沒有?」
慕容璟甜感受到南宮塵的動作,身子一僵,臉不自覺地紅了起來。
「已經看不出痕跡了,老天爺可能都不捨得在你頭上留疤吧。」
南宮塵回過神來,連忙收回手。
慕容璟甜髮絲上的香氣仿佛還殘留在手上,讓他忍不住有些臉紅心跳。
他想這道淡淡的疤應該會陪著慕容璟甜一輩子吧。
對他來說,也算是另一種陪伴吧。
「難怪我摸不到,原來真的沒有了。」
慕容璟甜撓了撓剛剛被南宮塵摸過的地方,那裡似乎還有幾分灼熱,能清晰地感受到剛剛南宮塵指尖的溫度。
「恩,沒有了,所以我沒騙你吧?真的不會留疤。」
南宮塵笑了笑。
「嗯。」
慕容璟甜點了點頭,突然發現一個嚴肅的問題。
她剛剛因為找頭上的疤痕,把頭髮弄得有些散亂了,她又是個手殘黨,弄了半天也沒有把頭髮挽好。
南宮塵看著慕容璟甜那笨拙的樣子,忍不住說道。
「我來幫你吧。」
慕容璟甜兒時,時常因為玩的太瘋,弄得頭髮亂糟糟的,他也會時常為她梳發。
「好。」
慕容璟甜一囧。
她竟然連個頭髮都挽不好,實在太笨了。
南宮塵接過慕容璟甜手裡的簪子,熟練地將她的頭髮攏起,然後用簪子挽了起來。
「好了,你看看怎麼樣?」
南宮塵幫慕容璟甜挽好了頭髮,然後拿來了一個銅鏡遞給她。
慕容璟甜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別說,南宮塵挽的還真的有模有樣。
「沒想到你還會挽發。」
慕容璟甜忍不住看了眼鏡子裡站在他身後的南宮塵,正對上南宮塵也看著她的目光。
鏡子裡的兩人四目相對。
一個含情脈脈,一個面帶嬌羞。
「小時候因為你的頭髮總是散亂開,我便跟著你身邊的宮女學了幾次。」
南宮塵看著慕容璟甜嬌羞的樣子,心上微動。
沒想到今生他還有再次為她挽發的機會。
「難怪,我那時候還納悶,你怎麼什麼都會,竟然是跟宮女有意學的。」
原來南宮塵那時候起,就已經知道開始為她著想了。
「是呀。」
南宮塵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慕容璟甜不知道,南宮塵為了她,何止是學了挽發。
只要是跟她有關的,她需要的,他恨不得統統都學會。
這樣,不管她遇到什麼情況,有他在她身邊就夠了。
「對了,一會兒去那片梔子花林,你幫我畫副畫吧?我也好留個紀念。」
這次來涼州下次還不知道到何年何月,慕容璟甜突然從心底想要留住些什麼。
「好啊。只要你不嫌棄我的畫技太過拙劣。」
南宮塵當然樂意之至。
甚至說夢寐以求。
他以前的那些畫作,都是根據她兒時的記憶,以及他的聽聞,在腦海中刻畫出來的。
現在慕容璟甜就在他身邊,他終於可以畫一個更加真實的她。
「不會不會。」
慕容璟甜連忙說道。
她就是要他畫的才更有意義。
而且慕容璟甜見過南宮塵畫的那些畫,自然知道他的畫技絕對一流,這麼說只是謙虛而已。
兩個人一拍即合。
收拾好要用的筆墨紙硯,便再次去了那片梔子花林。
南宮塵執筆畫畫,慕容璟甜則在梔子花林中,翩翩起舞。
慕容璟甜記得南宮塵回涼州前,她答應過南宮塵,他生辰的時候為他跳一支舞。
可是後來,南宮塵回來涼州,她便再也沒有機會兌現這個承諾。
現在她便借著這個機會,兌現這個承諾。
慕容璟甜的舞姿當真是名不虛傳,南宮塵不自覺地便看得入了迷。
完全忘了慕容璟甜來叫她是來幹什麼的。
慕容璟甜一曲跳完,南宮塵還有些意猶未盡。
「畫的怎麼樣了?」
這時,慕容璟甜緩緩向南宮塵走來,開口問道。
南宮塵回過神,低頭看來看。
完犢子了,他竟然只顧著看她跳舞了,什麼也沒畫。
「那個,我可能還要一會兒,要不你先去竹屋休息片刻?」
南宮塵心虛地連忙用衣袖蓋住畫紙。
「嗯,也好。」
慕容璟甜自然也看到了南宮塵的小動作,只是笑著點點頭。
她剛剛跳舞出了些汗,正好去竹屋休息整理一下。
慕容璟甜一走,南宮塵便低頭奮筆疾書。
剛剛慕容璟甜的舞姿早已經印在了他的腦海中,畫起來自然信手拈來。
南宮塵的畫技一流,對慕容璟甜又如此熟悉。
不一會兒功夫,一幅幅慕容璟甜的畫像便躍然紙上。
有靈動可愛的,有嫵媚動人的,有含羞帶笑的,有憨態可掬的等等。
在南宮塵的眼裡,慕容璟甜的每種姿態,都是那麼的美,他恨不得全部都畫下來。
一副接著一副,直到慕容璟甜從竹屋回來,他還在不停地畫,仿佛怎麼畫都畫不夠。
慕容璟甜站在南宮塵的身後,看著南宮塵筆下的自己,很是驚艷。
她感覺比她娘親的相機拍下來的還要生動,還要逼真。
就連她那些細微的神情,都表現的淋漓盡致。
「這麼一會兒,你竟然畫了這麼多幅?」
慕容璟甜簡直不敢相信。
這畫技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吧?
「嗯,你看看可還滿意?」
南宮塵笑了笑,將其中一些遞給慕容璟甜。
他之所以能畫的如此之快又畫的如此逼真,或許應該還跟熟能生巧有關吧。
十年裡那些個日日夜夜,除了給她寫信,他還會時常會畫她的畫像。
有時候為了能畫出一副他滿意的畫作,甚至會廢寢忘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