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臉比城牆還厚

  今日的六國盟會,就是在這樣的氛圍中散了去。

  接下來的數日,南涼和北嶽明顯都安分了許多。

  當然,四國交談的熱火朝天,很多事都和他們兩國無關。

  南宮羽和北堂謹只能幹瞪眼著急。

  誰讓他們和天越不和?

  誰讓他們招惹誰不好,非要招惹葉傾塵和慕容夜。

  維持七日的六國盟會,很快接近尾聲。

  慕容夜看著他家小王妃,每日被西凌天磊、東方曜、歐陽修以及各國使臣團團圍著,大醋罈子不知道打翻了多少。

  每日盼著六國盟會早日結束,巴不得這些人趕緊走。

  只是除了西凌天磊六國盟會,一結束便啟程回了國,其他四國都遲遲不見動靜。

  東方曜是為東方柔的病可以理解,歐陽修則是因為歐陽嵐兒想在天越多玩幾日,葉傾塵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至於南宮羽和北堂謹,可不能縱容他們一直留在天越。

  指不定又整出什麼么蛾子。

  二月初十是楚如嫣的忌日。

  一早起來,劉嬤嬤就開始準備祭祀要用的東西。

  葉傾塵一身素服,未施粉黛,慕容夜也素冠白衣,足以見其對楚如嫣的尊敬。

  雖然葉傾塵並非原主,可現在她早已融入了這個身份,得到了這個身份應得的那份感情,自然也感同身受。

  對於原主的親人,她也早已視作自己的親人。

  「走吧。」

  一切收拾妥當,慕容夜陪著葉傾塵坐馬車趕往楚如嫣的墓地。

  到了慕地,葉傾塵竟然發現已有人提前來慕地祭拜過了。

  楚如嫣的墓碑前放了一束白百合,香火還未燃盡。

  人應該剛走不久。

  「小姐她生前,最愛的就是這百合花,沒想到竟然還有人記得。」

  劉嬤嬤在楚如嫣身邊伺候的最久,也是最了解楚如嫣的一個。

  楚如嫣去世時,原主還小,忠義侯府又被流放,葉修遠就是個畜牲,所以每年楚如嫣的忌日,好像只有她記得。

  每年劉嬤嬤都會帶著原主,給楚如嫣帶一束白百合。

  這些年都沒有變。

  只是沒想到今年竟然還有人記得。

  葉傾塵也沒有多想,這花多半是來自忠義侯府吧。

  不然誰還會記得楚如嫣呢?

  劉嬤嬤上前擺好了祭祀用的東西,葉傾塵和慕容夜上香,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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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陽修行至半山腰,正好迎面碰上了忠義侯府的人。

  忠義侯這幾日因為身體不適,並未出席六國盟會。

  歐陽修沒想到竟然會在這遇到忠義侯。

  時隔十幾年,再次見到忠義侯,歐陽修心情很是複雜。

  最後他也只是沖他點了點頭,便繼續下山去了。

  忠義侯看著歐陽修離開的背影,微微蹙了蹙眉。

  這個人還是一如當年,仿佛不曾改變。

  只可惜物是人非。

  「祖父你怎麼了?你認識那個人嗎?我們快走吧,表妹他們應該也到了。」

  楚孝見忠義侯停下來,連忙催促道。

  過了年,葉傾塵的三個舅舅便被安排去了鎮北軍中述職。

  幾個表哥也被安排到了各個軍中歷練。

  除了三哥楚禮不愛舞刀弄槍,留在了京中,就剩下了小七楚孝,還有三個舅母們。

  「好。」

  忠義侯回過神,應聲道,繼續上山。

  葉傾塵看到忠義侯府的人才剛來,有些意外。

  那剛剛的百合花是誰送的?

  葉修遠?

  反正打死葉傾塵也不相信。

  葉修遠這幾日已經回了丞相府修養,還讓人給他造了簡易輪椅,倒是也可以出來漏個臉了。

  聽說葉傾塵在六國盟會上又大放異彩,深受各國的追捧,葉修遠的小心思又活躍了起來。

  如今葉落雁雖然攀上了五皇子慕容旭,可終究連個名分都沒有,名不正言不順。

  況且慕容旭比起慕容夜的實力,那簡直差遠了。

  他還是要想想辦法緊緊抱住葉傾塵這條大腿。

  這不一早起來,葉修遠抽風似的,突然記起了今日是他去世十幾年原配的忌日。

  讓人大肆準備了一番,恨不得敲鑼打鼓,想讓葉傾塵看看他對楚如嫣有多痴情,多懷念。

  坐著輪椅也要上山去祭拜亡妻。

  葉修遠還未上山,就遇到了剛從上面下來的歐陽修。

  看到歐陽修,葉修遠猶如驚天霹靂,將他劈了個外焦里嫩。

  『這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他知道了些什麼?』

  葉修遠讓人推著輪椅想要繞過歐陽修,可歐陽修卻不準備就這麼放過葉修遠。

  「你不配去看她。」

  他冷冷地掃了葉修遠一眼,努力克制才讓自己沒有再動手。

  歐陽修之所以廢了葉修遠,就因為他之前調查到了這些年楚如嫣在丞相府過的簡直不是人過的日子。

  她的死應該也和葉修遠脫不了干係。

  這個葉修遠簡直畜牲不如。

  當年他愛到骨子裡的女人,竟然被他如此糟踐。

  如果不是顧及葉傾塵,他早就把他剁成肉泥餵狗。

  「楚如嫣是我的亡妻,我祭拜我的亡妻,天啟攝政王有什麼資格阻攔我?」

  葉修遠雖然怕的要死,可還是理直氣壯的頂過去。

  或許出於一個男人的虛榮心吧。

  憑什麼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對他那麼不屑一顧?

  心裡想的念的都是另一個人?

  「因為她一定不想再看見你這個禽獸。」

  人已經沒了那麼多年,都不曾來祭拜過,現在跑來裝什麼情深?

  他不過是如今看到了葉傾塵的價值,才想起了她的母親楚如嫣。

  這個狗男人就不配為人。

  老底又被人揭了,葉修遠一囧。

  不過他也早已習慣了。

  臉皮練得早就比城牆還厚了。

  「天啟攝政王,這是我的家事,好像與你沒什麼關係吧?」

  「要麼滾,要麼死,你自己選吧!」

  歐陽修抽劍,指向葉修遠。

  眼裡的殺意在瘋狂叫囂。

  葉修遠知道歐陽修絕不只是說說而已,他是真的敢殺了他。

  他帶來的這幾個人,連歐陽修的一根毫毛估計都摸不到。

  況且他也沒那個膽子對他下手。

  看著歐陽修,葉修遠下意識想到,他的命根子和他的腿。

  難道……

  葉修遠眼眸一暗。

  無邊的恨意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