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國公這下徹底慌了神。
他怎麼也沒想到,楚廉竟然還活著。
「你……你怎麼可能還活著?」
「因為你在十里亭地牢里殺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我,這還要感謝戰王爺。」
原來當日慕容夜救走楚廉後,為了掩人耳目,便給楚廉找了個替身。
楚廉看嚮慕容夜和葉傾塵,努力扯了扯嘴角。
慕容夜已經告訴了他,他的王妃葉傾塵就是他小妹楚如嫣的女兒。
葉傾塵看著如此模樣的楚廉,眼眶微紅,沖他點點頭。
她雖沒有原主的那份親情在,但卻也忍不住為他心疼,同時也為他驕傲。
為了自己的親人,竟能如此,讓人不得不佩服,不得不感動。
「皇上,忠義侯府滿門忠烈,卻遭奸佞小人的陷害,被冠上了通敵賣國的罪名十幾年,流放到西北那種極苦之地,受盡了折磨。民女忠義侯嫡外孫女葉傾塵,懇請皇上嚴懲奸佞小人,為我外祖為我忠義侯府洗刷冤屈,還我忠義侯府上下清白。」
葉傾塵一身的正氣,言辭激昂。
不是以戰王妃的身份,而是以忠義侯府嫡外孫女的身份。
這也是她自穿越以來,第一次心甘情願地在人前主動給人下跪。
為了人間正義,為了不寒忠良之心。
這一跪值得。
「請皇上為我義父為我忠義侯府洗刷冤屈,還我忠義侯府清白。」
楚廉一臉驕傲地望著葉傾塵,不愧是他小妹的女兒,不愧是他忠義侯府的人,看到如此氣魄的她,他由衷的欣慰。
「奸佞當道,國將不國,懇請皇上嚴懲奸佞,還忠義侯府清白。」
「懇請皇上嚴懲奸佞,還忠義侯清白。」
幾個曾與忠義侯府交好的老臣,紛紛上前謹言。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當年是鄭國公,都是鄭國公讓草民這麼做的,那些書信也是鄭國公交給草民的。草民真的也被蒙在鼓裡,根本不知道真正通敵賣國的是鄭國公。好在當年忠義侯府只是流放,並未鬧出人命,請皇上網開一面,饒草民一命。」
鄭學梁知道鄭國公這下徹底玩完了,連忙將功補過,將鄭國公的惡行一一揭發。
「沒有鬧出人命?這還叫沒有鬧出人命?你們還想怎樣?」
皇上看了眼悽慘的楚廉,憤怒至極。
當年如果不是他極力制止,忠義侯府只怕早就遭了這群人的毒手了。
「草民……草民……」
「鄭學梁誣陷忠良,徇私枉法,即刻推出午門,凌遲處死。」
當年就是這個狗官,仗著鄭國公和一眾太子黨的朝臣,為所欲為。
現在說自己無辜?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殺了他都不解氣。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鄭國公真的都是鄭國公做的,與草民無關啊……」
鄭學梁被像拖死狗一樣,拖了出去。
<tt_keyword_ad data-title="遊戲" data-tag=」精品推薦」 data-type=」1」 data-value=」1913」></tt_keyword_ad>
小命也就此終結。
鄭國公這下再也無力辯解,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完了完了,這下全完了。
皇上掃了眼把頭恨不得埋進褲襠的太子黨,最後把目光轉向癱坐在地上的鄭國公。
「鄭國公通敵賣國,串通朝臣陷害忠良,證據確鑿,判斬立決。國公府抄家,全族流放極北之地,無昭不得入京。」
一切塵埃落定,就算鄭國公怎麼狡辯也無濟於事。
「皇上饒命,臣真的從未做過一點對不起天越國之事,請皇上明鑑,皇上開恩啊。老臣知錯了,請皇上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給老臣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鄭國公拼命地磕頭,可皇上怎麼可能會心軟。
時隔這麼多年,他終於可以為他的恩人洗刷冤屈了。
處理完此事,忠義侯眾人回京也算是名正言順了。
他也不用再擔心無顏見恩人了。
鄭國公倒是提醒了皇上,他險些忘了還有皇后這茬了。
「皇后鄭淑雅勾結前朝大臣,干涉朝政,縱容母族為所欲為,廢除後位,永禁坤寧宮。」
這些年,國公府和皇后前朝與後宮聯合,控制了近乎大半個朝堂,甚至一再左右他的決斷。
如今也是時候該讓她們自食其果了。
最後,皇上又看向了太子慕容軒。
慕容軒從上朝開始便一言未發。
這也是皇后囑咐他的。
哪怕鄭國公是她的父親,鄭淑雅依然讓慕容軒明哲保身,可見其為人有多麼的自私自利。
太子太傅見狀,連忙率先開口。
「皇上當年太子還小,根本不可能參與此事,請皇上三思啊。」
國公府皇后已經倒了,如果太子再被廢了,他們太子一黨,就徹底玩完了。
皇上終究沒有把慕容軒怎樣,畢竟這件事確實與他無關。
國公府這一倒,朝堂上的站隊自然也會有所變動,眾朝臣心裡都有了自己的思量。
尤其是僥倖逃過一劫的葉修遠,心思更加活絡起來。
如今太子一黨實力大不如前,皇上又明顯偏心戰王。
看來葉傾塵不但殺不得,還要好好哄著供著。
反正現在與戰王府交好就對了。
他現在是該好好想想要如何挽回他和葉傾塵的父女之情了。
皇上剛下了朝,葉修遠就死皮賴臉地貼了過來。
「傾塵啊,恭喜你,你外祖一家終於沉冤得雪,可以名正言順的回京了。忠義侯回京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儘管跟父親開口,就算你母親不在了,他們依然都是我的親人。」
葉傾塵:啊呸!
見過不要臉的,可真沒見過葉修遠這麼不要臉的!
現在跑來攀親戚了?
也不知道誰當年落井下石,大義滅親。
葉傾塵看著葉修遠,就像在看一個跳樑小丑。
葉修遠的那點心思,葉傾塵怎麼會看不懂。
不就是看太子一黨倒了,她外祖一家又馬上回京了。
俗話說,白天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葉修遠這明顯是虧心事做太多了,心虛了。
「忠義侯府的事,就不勞父親費心了,我想外祖他老人家應該也不太記得還有你這號親戚。有那個閒心,父親還是多操心操心自家的事吧。也不知妹妹知道了國公府的事後,能不能接受得了。」
葉沉魚可一直做著當太子妃的美夢,可沒了國公府和皇后撐腰的太子,還能稱得上太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