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夜剛想找藉口開溜,容嬤嬤從袖子裡掏出幾根紅繩遞給了他。
「老奴教王爺編一個同心結紅手繩,王爺可以給王妃帶上,能祈福消災去晦氣,也可以當作情愛的象徵。」
本來容嬤嬤自己已經準備了一個,打算直接給葉傾塵戴上的。
不過後來又想想,她編的肯定沒有慕容夜親手編的有意義,還能增進他們彼此之間的感情。
慕容夜看了眼那手繩,也沒多說什麼,就跟著容嬤嬤學起來。
不一會兒,一個小巧的同心結手繩就被慕容夜編好了。
「嗯,編的還不錯。王爺也可以讓王妃給你編一個,正好和王妃湊一對。」
容嬤嬤調皮地沖慕容夜眨眨眼。
路給你指好了,條件也給你創造了,再不努力,老天爺都不原諒你。
葉傾塵沐浴完回到聽風苑,容嬤嬤已經離開了。
她剛一進來,慕容夜便急沖沖地湊了過來,把同心結手繩遞到了她面前。
「王妃看看喜歡嗎?」
「同心結手繩?」
葉傾塵以前還專門跟著網上的視頻學過怎麼打同心結,所以一眼就認出來了。
「嗯,容嬤嬤說能消災去晦氣,讓我幫你帶上。」
「好。」
葉傾塵點了點頭,伸出左手,讓慕容夜幫她戴。
反正火盆也跨了,澡也洗了,也不差這一樣了。
慕容夜心上一喜,立刻幫葉傾塵系好,還上下打量了一番,越看越覺得好看。
到底是自己親手編的,就是不一樣,再珍貴的東西也比不了。
「吶!」
接著,慕容夜又拿出幾根紅繩,遞給葉傾塵。
「這又是幹什麼的?」
葉傾塵以為這又是什麼去晦氣的風俗要用的。
「編同心結手繩用的。」
「編給誰戴?」
「本王戴。」
慕容夜一激動,本王又冒出來了。
「我戴同心結紅繩是消災去晦氣,你帶它幹嘛?」
「我天天和你同床共枕,肯定也沾染了不少晦氣,當然也要去一去晦氣。」
「你去晦氣,那你讓別人給你去編啊,為什麼非要我給你編?」
毛病!
怕沾染給你晦氣,別老跟我一起啊。
也不知道是誰大半夜追去煙雨閣,甚至追去刑部大牢,還非要跟她一起睡的。
「叫王妃編王妃編就是了,又費不了多少功夫,哪來這麼多為什麼。」
慕容夜皺了皺眉。
別人編得他才不稀罕呢。
他家小王妃就那麼不樂意給他編?
「切。」
葉傾塵也懶得跟他計較這些,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
好在她心靈手巧,倒是編得有模有樣,不一會兒就編好了。
「看看,我編的怎麼樣?」
葉傾塵看著自己編得同心結手繩,第一次編這種東西,還挺有成就感。
「嗯,好看,快幫我帶上。」
「哦。」
慕容夜看著手腕上的同心結手繩,一臉興奮地問葉傾塵。
「好看嗎?」
「嗯,好看。」
葉傾塵毫不猶豫,她編得肯定好看啊。
慕容夜則以為她說的是他帶著好看,頓時心花怒放。
「嗯,我也覺得很好看。」
最主要的是,這個同心結手繩跟葉傾塵的是一對,還都是對方給彼此親手編的,意義非凡。
同心結,象徵著白頭偕老永結同心。
只要一想到能和葉傾塵白頭偕老,慕容夜的唇角就止不住的上揚,心裡被填得滿滿的,幸福在心間蔓延。
這是他活了這麼多年從未有過的感受。
編完同心結手繩,容嬤嬤便來叫兩人過去用膳。
容嬤嬤除了讓人給葉傾塵燉了血燕,還另外專門為慕容夜煲了十全大補湯。
補足了血氣,才會有衝動嘛!
在容嬤嬤的威逼利誘地凝視下,慕容夜被迫一滴不剩地喝完了那碗十全大補湯。
晚上,葉傾塵換好寢衣上了塌,總覺得慕容夜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葉傾塵瞅了瞅自己,也沒發現有什麼地方不對啊。
要說這事,那可就得問容嬤嬤了。
容嬤嬤今天為葉傾塵準備的小衣,放在古代來說絕對跟現代的情趣內衣有得一拼。
葉傾塵作為現代人,也沒覺得有什麼,就是布料比平時少了些,跟比基尼差不多。
該遮住的也都遮住了。
可對於古人慕容夜來說,那衝擊力絕對不小。
尤其是容嬤嬤為了突出效果,小衣特意選的都是大紅色,而外面的寢衣選得是質地輕薄的白綢。
那種若隱若現的朦朧之美,更容易引人遐想。
葉傾塵壓根不知道自己此刻有多誘人。
慕容夜痴迷地望著她,突然腦門一熱,就感覺有什麼從鼻子裡流了下來。
「王爺你怎麼流鼻血了?」
「啊?可能是上火了,我去洗洗。」
慕容夜回過神,暗惱。
真是的。
關鍵時刻掉鏈子。
都怪那什麼狗屁十全大補湯。
慕容夜洗了個臉,臉上的溫度散去,可身上的那股躁動越發強烈。
索性又洗了個涼水澡,壓制了一番。
萬一他沒忍住太衝動,嚇著了他家的小王妃怎麼辦?
慕容夜收拾好自己回來,發現葉傾塵已經睡著了。
別說吃肉,連肉湯都沒喝上。
另一邊,太子回宮,徑直去了坤寧宮。
「怎麼樣了?」
皇后知道今日是三司會審葉傾塵的日子,連忙問慕容軒結果。
「母后大事不妙,外祖他們非但沒有定了傾塵的罪,慕容夜還不知從哪弄來一些書信,好像是關於忠義侯府的案子的。父皇看後很是憤怒,鄭尚書已經被革職查辦了,父皇準備明日一早早朝,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處理此事,外祖他們只怕多少也會受到牽連。就是不知慕容夜他究竟知道多少,又掌握了多少證據。」
「什……什麼?」
怎麼會這樣?
皇后一聽頓時傻了眼。
本來她還指望著處理完葉傾塵的事,以此為由,讓皇上解除了她的禁足。
再這樣下去,後宮那群女人都該不認識她了。
可現在又出了這檔子事,別說解除禁足,一旦慕容夜掌握了當年的案子的證據,恐怕她也會受到波及,到時候能不能全身而退都不得而知。
這可如何是好?
皇后心急如焚。
她必須要想個對策才好。
當年的事沒有人比她更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