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裴宇梟對著裴墨辰又去了一掌,「三弟你真的好吵。」
裴墨辰這時連話都說不出來了,穴道完全被封住了。
裴宇梟的大掌輕輕撫摸了一下慕婉妍的臉頰,溫柔道:「辰王妃?慕婉妍?妍妍,可還認識我?」
慕婉妍乖巧地點點頭,心裡嫌棄,言語卻是不由自己控制的。
用又嬌又媚的嗓音答道:「認得,你是裴宇梟那個變態。」
裴宇梟皺眉,面上不悅,心裡卻跟被羽毛撓了似的。
假裝嚴厲道:「喊皇兄!」
慕婉妍:「皇兄——」
裴宇梟如沐春風:「嗯——」
慕婉妍用殘存的最後一絲理智,吐氣、罵道:「就是皇兄這個變態給我下藥的——」
裴宇梟:「嗯?嗯,乖——」這小嗓子聽起來怎麼也不像罵人。
裴墨辰:「!!!」
他一直在拼命沖穴道,嘴裡發出嗚嗚嗚的嘶吼聲。
裴宇梟不悅地看了裴墨辰一眼,「你再跟個裹腳婆似的打擾本王,本王就對慕婉妍來真的了。」
他本來也只是想噁心一下裴墨辰,並沒有想過動真格。
裴墨辰:「嗚嗚嗚嗚……」
裴宇梟你他娘的這還不叫動真格?你跟我妍妍站得這麼近,都差點要貼到她身上了。
你他娘的,我怎麼有你這樣的瘋批哥哥,我們裴家怎麼出了你這種現世寶。
裴宇梟似是聽懂了裴墨辰的心聲般,他明顯動了怒。
把渾渾噩噩的慕婉妍拉到裴墨辰身邊,摟著她的肩膀。
邪魅道:「我摟她,她都沒有拒絕。」
「比起你這個夫君,你的王妃好像更願意接近我這個不熟悉的人呢。」
他說的並沒有錯,慕婉妍意識雖已經不受自己控制,但是刻在骨子裡的噁心是抹不掉的。
她討厭裴墨辰,她恨他,她覺得牛馬身上的味道都比他好聞。
裴宇梟轉過身,想要再氣一氣裴墨辰。
便把大掌慢慢地移到了慕婉妍的脖頸處,細膩的觸覺燙得他的手顫了一下。
怎麼回事?
她的皮膚怎會如此之好?
估計天底下再好的絲綢和錦帛都沒有這樣的觸感。
眸子一暗,喉結一滾,居然有點真的想親她了。
裴墨辰眼睛瞪得更大了,「嗚嗚嗚……#####////$$$@@@**8……」
他在心裡恨不得把裴宇梟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
裴宇梟才不管他,頭低下來,朝著慕婉妍一點點靠近。
靠近,再靠近……
哼,不到臨界點,他是不會停下來的。他今天的目的就是要氣死裴墨辰。
裴墨辰的心簡直懸到了嗓子眼。
忽然。
「咕嚕嚕,咕嚕嚕,咕嚕咕嚕咕嚕嚕……」裴宇梟的肚子裡開始翻江倒海起來。
怎麼回事?
他這是要拉肚子了?(很好,慕婉妍的瀉藥在關鍵時刻起作用了。)
眸子一凜,趕緊推開慕婉妍。
腳尖一點,飛了。
往茅廁的方向奔去了。
裴墨辰心中一喜,這瘋批皇兄總算是走了。
用了內力,暫時沖開了語言穴道。
「妍妍——」他輕輕喚了一聲,想把慕婉妍喊清醒,讓她幫自己解穴道。
見慕婉妍沒太多反應,只用帶著水霧的眼睛可憐巴巴地望著自己。
那樣子是既恨他,又想他。
美而不自知的嬌嗔模樣,可把他喜歡壞了。
也許是強大的慾念助攻,裴墨辰的氣血翻湧,穴道總算有了沖開的跡象。
開了,開了,快開了……
終於,「轟」地一聲,又一個掌風朝他襲來。
那個十級修武者帝修炎,像謫仙一樣降落在裴墨辰的面前。
把他的穴道再次全部封住了。
帝修炎的眸子如寒光般怕人,身上聚著劍氣,仿佛隨時要殺人泄憤。
裴墨辰懸著的心總算死了。
他居然把這個祖宗給忘了。
這祖宗可是中了幽冥草啊,今夜過了子時,不就正好是幽冥草的毒發之時麼?
他這是來找妍妍幫他解毒呢。
「嗚——」他想『嗚』一聲的,但是很快又把嘴巴閉上。
攝政王,他得罪不起。
本來就說好,兩個月後要把妍妍給他的。
懸著的心完全死透,冷汗從額頭蔓延到了全身。
他真的捨不得,捨不得把如此美的慕婉妍拱手相讓。
「嗚嗚——」喉間想嗚咽幾聲,但是在帝修炎面前自己就跟跳樑小丑似的,連句反抗的聲音都顯得那麼無力。
帝修炎把慕婉妍打橫抱起,腳尖點地,一陣風起,便徑直飛了出去。
一行清淚從裴墨辰的眼角滑落。
殺人誅心,那個大魔王甚至連看都沒有看自己一眼,這是多大的侮辱啊。
——
攝政王的戰馬上。
馬背。
把人環在自己的懷裡,再去拉韁繩。
「坐好了,掉下去本王可不扶你。」
他的語氣不太好,天神般的俊臉上染了一片慍色。
剛剛他可什麼都看見了,裴宇梟低頭想要親慕婉妍,妍妍居然沒有躲呢。
雖然後來裴宇梟並沒有親成,不知為何捂著肚子飛了,但是帝修炎還是特別生氣。
「你喜歡裴宇梟?」感覺到懷裡的人在蹭他的下巴,帝修炎的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
「喝幾杯酒,就能醉成這樣了?」仍然在生氣,把她握著自己的小手拿開。
他才不信什麼酒後亂x的說法,只覺得那是登徒子借酒裝瘋的藉口。
「本王為了你連功力都損了一成,中了毒也不敢找你解,你就這樣對本王?」
越想越氣,不斷加快騎馬的速度。
馬背上的顛簸,慕婉妍總算有了一絲絲清醒的意識。
「帝修炎——」她幾乎從喉間發出顫音。
「哼——」帝修炎發出一聲冷哼,瞧,她又想來勾自己了呢。
慕婉妍:「帝修炎,別生氣。」
柔弱無骨的小手撫上了他刀削般的下巴,「帝修炎,我中了藥,真的。」
帝修炎眉心一跳,中藥?難道是冤枉了人家?
有些自責,長指往她的脈搏上輕輕一搭。
娘的,沒有中毒跡象。
確定就是普通醉酒。
懸著的心徹底死了,妍妍是真的喜歡裴宇梟了。
(備註:夜醉和蝕心是探不出脈相的。)
不悅之氣更甚,把靠在自己懷裡的人往前推推。
「慕婉妍,別靠本王這麼近。」
「本王這就帶你去看郎中,讓大夫給你醒酒。」
眸子冷下來,第一次對她語氣這麼重。
慕婉妍醉了酒,中了藥,本來就是用盡所有氣力在跟他解釋。
可是他卻不信自己。
心中一酸,哭了。
「帝修炎——」嗓音沙沙的,委屈中還帶著鉤子,撩得鐵骨錚錚的男兒心中軟軟的。
「我真的中藥了,是真的。」
一邊流淚,一邊解釋:「我現在連路邊的流浪狗,都覺得它們長得眉清目秀的。」
潔白的柔荑撫摸住帝修炎骨節分明的大掌,「帝修炎,修炎,修炎幫幫我,好嗎?」
帝修炎:「……」
她第一次喊了自己『修炎』,嗯,確實好聽。
這個很受用,攝政王的嘴角立馬上揚,氣也消了不少。
但是仍然有些生氣。
這時,柔媚的聲音再次響起:「修炎——」
「……」不理她。
「修炎哥哥——」
「……」還是不理她。
「哥哥——」
「乖,本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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