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衣服壞了呀。」
裴宇梟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他側身避開夜舞,沒有半點扶她的意思。
夜舞連忙站起身,嬌聲說道:「太子殿下,您這是怎麼了?看起來心情不太好呢。」
「是西昌郡主惹您不高興嗎?需要……需要,需要奴婢為殿下解解悶嗎?」
她咬著唇,顫抖著身體,膽怯地想要伸手要去拉裴宇梟的衣袖。
自己在北漠那叫一個受歡迎啊,年輕的、年長的,哪怕是一匹公牛從自己身旁走過,也會多看自己一眼啊。
怎麼到了大豐國太子這邊就不受用了呢?
夜舞怕的要死,但是奈何主子的命令不敢違,於是她只能大著膽子往裴宇梟身上貼。
」殿下,奴婢會跳舞,還會唱曲,還會,還會下棋……」
「滾,別碰本王。」裴宇梟避開她,險些對她用了掌風。
「殿下,奴婢其實心悅你已久。」夜舞百折不撓,乾脆換了策略。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還是小迷妹呢。
試問天底下有哪個郎君,受得了對自己痴情一片的小女子?
夜舞將身上的薄紗往下拉了拉,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聲音更是軟了再軟。
「奴婢第一眼看見殿下便驚為天人,從此思念成疾,夜不能寐。」
裴宇梟:「滾,本王今天心情差,不想殺人。」
夜舞:「……」
他真的是油鹽不進,半點不解風情啊。
眼看裴宇梟離開,夜舞的心涼了半截,她想退回到呂煙身邊,卻被她狠狠瞪了一眼。
小聲罵道:「丟人現眼的東西,一點用都沒有,平日裡的狐媚功夫哪裡去了?」
呂煙對著夜舞的後背重重一拍,「狗東西,還不趕緊站起來去追?」
夜舞慌手慌腳,趕忙朝著裴宇梟的方向快步追去。
好不容易來到他的身後,才試探性地開口:
「太子殿下,請您留步,奴婢有要相稟。」
裴宇梟眼睛平視前方,根本沒有理她。
夜舞:「是大事,要事。」
裴宇梟:「有事去稟福安,讓福安代傳。」意思是,你還沒有資格和本王直接說話。
夜舞眼看不行,又立馬補充道:「是,是關於西昌郡主慕婉妍的事情。」
裴宇梟這才將腳步停了下來。
一雙英俊的丹鳳眼危險地打量著夜舞,「接下來的話,你最好認真說,不然本王不能保證今天宮裡不死人。」
夜舞嚇得一哆嗦,但好歹大豐國太子能停下腳步,跟自己輕言細語地說話了,說明是奏效的。
她上前一步,對著裴宇梟福了一禮。
嬌聲道:「太子殿下,奴婢聽聞西昌郡主早已對三皇子芳心暗許,她們從小青梅竹馬,據說,據說……」
夜舞輕輕咳嗽了一聲,假裝賣關子,不繼續往下說了。
「據說什麼?」裴宇梟俊眉一挑,陰鷙的臉上又多了一分危險。
夜舞:「奴婢聽說西昌郡主和三皇子情意綿綿,說不定早就,早就不是完璧了……咳咳……殿下,殿下饒命。」
她驚恐地瞪大眼睛,話還沒有說完,便被裴宇梟單手扼住了喉嚨,而且力道在逐漸加重。
「不知死活的東西,本王的妍妍也是你能隨意編排的?」
「她是什麼人,本王會不清楚?」
裴宇梟低喝一聲,夜舞整個人便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
可惜了,他今天原本是不想殺人的。
夜舞重重地摔在地上,口中鮮血狂噴,眼睛瞪得大大的,直接斷了氣。
裴宇梟手指著暗處偷偷觀察的呂煙,直接冷哼出聲:
「妍妍是本王的女人,如果再讓本王在宮裡聽到她的任何流言蜚語,你就跟你的婢女同樣下場。」
呂煙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發出任何聲響。
她躲在假山後面,明明知道裴宇梟已經發現了自己,但是仍然不敢站出來回應。
等人走後,呂煙才渾身顫抖地走了出來,整張臉嚇得已經白如草紙。
一邊走,還要一邊回頭,生怕裴宇梟過來殺自己。
「瘋子,禽獸,本宮絕不能再在這種男人身上浪費時間。」
「辰王,辰王才是良配,我……我要當辰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