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修炎眸子再次變暗,糟糕,他又爽了。
慕婉妍將手猛地收回,秀眉微蹙:「你真的不會武功?你真的不是昨夜之人?」
帝修炎點點頭,委屈巴巴:「千真萬確!」
他一個頂級修武者,把自己的內功隱藏起來,騙騙慕婉妍這種武力甚微的小趴菜,簡直易如反掌。
慕婉妍瞬間慌了神,急忙把帝修炎手上腳上的髮帶解開,「對,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疼不疼?您有沒有傷到哪裡?」
帝修炎:「有,胸口很疼,姑娘一看就是修武之人,本公公沒有半點還手之力。」
慕婉妍連忙挨過去幫他揉胸口,內疚急了,「對不起,我的武功確實……確實高了些,不小心傷到公公您了。」
帝修炎露出一抹苦笑,傷心道:「無妨,本公公從小已經被人欺負慣了。」
慕婉妍的手一頓,自責得都快哭了,「對不起,小公公,我不是故意要欺負您,我方才把您當成壞人了。」
她一會兒用指腹幫帝修炎揉揉手腕處的紅痕,又一會兒幫他揉揉結實無比的胸膛,「小公公,是我莽撞了。」
一雙飽含歉疚的桃花眼望向帝修炎,「小公公,您方才為什麼不解釋?我都把您欺負成那樣了……」
帝修炎深深嘆了一口氣,薄唇輕啟:「一個王府里的小公公,人微言輕,毫無武力。我說的話,姑娘又怎麼會信?」
「吧嗒——」豆大的淚珠從慕婉妍的眼眶裡掉了出來,她內疚極了,「我信,我信,是我不好,是我誤會公公了。」
「您……真的好可憐啊。」
她從袖子裡迅速掏出一沓銀票,遞到帝修炎跟前,「小公公,您要錢嗎?我……我補償您?」
帝修炎:「要,還想要姑娘的耳環和鐲子。」
慕婉妍微愣片刻,連忙取下自己的首飾,一股腦地塞到帝修炎手裡,「夠嗎?不夠再跟我說。」
帝修炎終於點點頭,「勉強夠了。」
心中暗喜:這些東西就當本王和妍妍的定情信物了。
慕婉妍看著帝修炎那微微勾起的嘴角,以為他是苦怕了,從小沒見過這麼多的財物。
心生憐惜,溫柔道:「公公生得好看,為什麼要到攝政王府當公公?」
帝修炎悠悠嘆了口氣:「好賭的娘,生病的爹,等著上學堂交銀子的弟弟,還有馬上要媳婦的大哥。」
「若不是生活太苦,誰願意寄人籬下當閹人?」
「吧嗒——」又是一顆晶瑩的淚珠從慕婉妍的桃花眼裡滾了下來。
「我原以為自己的命已經夠苦了,遠嫁他鄉,所嫁非人,卻沒想到公公竟比我還要悽苦百倍。」
她拍了拍帝修炎的手背,「委屈您了,方才還被我打得那麼狠。」
帝修炎:「姑娘不必自責,我渾身都是舊傷,不介意再多那幾腳新傷。」
慕婉妍抹了把眼淚,「公公,您這樣一說,我更加無地自容了。」
她把自己頭上的珠釵也拔了下來,「給您了,是我方才對不起您。」
帝修炎接過來,放到自己胸口,「沒事,只是一場誤會,我原諒姑娘了。」
慕婉妍撣了撣地上的灰,徑直坐到了帝修炎的身邊。
「不是誤會,是我夫君昨天在洞房花燭夜把我送給了一個男人,我懷疑那個登徒子是你們攝政王府的人。」
她失落道:「我想找那個登徒子討個說法,只是不知道他是誰。」
帝修炎沉吟片刻笑道:「也許我可以幫到姑娘。」
「我在王府當差多年,興許姑娘跟我描繪一下他的體貌特徵,我就能給你提供信息了。」
慕婉妍點點頭,指著他道:「跟你一樣的腰,跟你一樣的胸膛,跟你一樣的氣味……」
她說著又再次伸手去摸了摸帝修炎那黃金比例的俊臉,哭道:「連輪廓線條都一模一樣。」
小小的慕婉妍,又開始警鈴大作,「不對,昨夜那個登徒子肯定是你,一定是你。」
帝修炎:「別鬧,我只是個小太監,又豈能跟姑娘圓房?」
心裡早已樂開了花,妍妍的記憶力可真好啊。
慕婉妍:「昨夜我在那登徒子的左肩上咬了一口,上面肯定留印了,您……您能把衣服掀開給我看看嗎?」
帝修炎攬了攬自己寸尺寸金的素色衣袍,從容淡定道:「不可,男女授受不親,姑娘不能如此侮辱我。」
慕婉妍咬了咬唇,提高了分貝:「肯定是您,您……您都心虛了。」
帝修炎聞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起慕婉妍的柔荑就往自己的腹部挪。
滿腔悲涼:「與其如此,不如直接讓姑娘對我驗明正身。」
慕婉妍瞪大眼睛,「啊,公公哥哥,萬萬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