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夫妻二人,再不分離。
「王爺長得可真英俊呢,就跟畫上走下來的郎君似的。」小順子為了幾兩賞銀,恭維話說了一句又一句。
裴墨辰嘴角上揚,心情大好,問道:「那本王跟帝修炎相比呢?不談身材,只論長相。」
小順子愣了一下,有點不願意撒謊,但還是忍不住奉承道:「我要是女人家,絕對選擇主子。攝政王成天舞刀弄槍的,哪有主子心細?」
裴墨辰笑了,「你說得對,人們皆稱帝修炎為大豐第一美男子,其實說這些話的,大多是男人。」
他看了看鏡子裡英俊瀟灑的自己,「如果讓女人家來選,本王未必輸得了他。」
小順子翻了個白眼,轉頭又對著裴墨辰諂媚笑道:「誰說不是呢?主子美甚,攝政王豈可及君之美?」
「賞,重賞。」裴墨辰大笑著出門,小順子也連忙謝恩。
得了賞銀的他,又忘記告訴自家主子——千色草遇水掉色,絕不能遇雨。
——
慕婉妍帶著香芹在寺里燒香時,總覺得身後有個人影跟著自己,轉過頭又發現什麼都沒有。
裴墨辰一直在暗中注視著那抹小小的身影,遠遠地看著她,不敢上前。
慕婉妍跟香芹嬉笑打鬧,他在遠處跟著人家一起笑。
慕婉妍爬台階爬累了,靠在樹下捶肩膀,裴墨辰則皺著眉頭,心疼地像是要碎掉一般,恨不得走上前親自背她上山。
為了不被慕婉妍發現,裴墨辰整個人躲躲藏藏,一會兒閃到香客背後,一會兒又隱到竹林中間。
凌雲跟著他跳去,活像兩個武功高強的賊。
主子已經不在乎任何人的眼光,但是他還未說親啊,只能時不時把臉捂住,希望不會認識到熟悉的人。
被妨礙到爬山的香客,紛紛皺眉。
「多好的兩位郎君啊,穿得如此貴氣,長相又英俊,可惜是個腦子不好的。」一位香客說。
「誰說不是呢,這面相,這身手,要不是他倆躥得跟猴兒似的,我都差點要心動了。」有一位香客答道。
凌雲只覺得老臉發燙,這輩子都沒有如此丟過人。
好不容易等到慕婉妍和香芹上完香,裴墨辰把人堵在了下山的路上。
「楚妍姑娘,冒昧打擾你了。能否借一步說話,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告訴你。」
裴墨辰擔心驚到失去記憶的慕婉妍,故意稱呼她為『楚妍』。
凌雲發現他家主子說話的時候,額心冒汗,舌頭打結,緊張到連身子都在微微顫抖了。
他嘆了一口氣,活該啊,既可憐又可恨。
慕婉妍:「三皇子雖是我姐夫,但是我們私下並不熟,你有事還是跟我家修炎說。」
短短一句回話,讓裴墨辰又喜又悲,丹鳳眼紅了又紅。
喜的是,自己又聽到慕婉妍的聲音了,婉轉動聽,比那山林里的溪流還要清澈悠揚。
悲的是,妍妍真的忘記自己了,她把他完全忘記了,徹底失去記憶了。
甚至她還稱他為『姐夫』,稱那個登徒子為『我家修炎』,殺人誅心也不過與此啊。
裴墨辰淚如雨下,對著慕婉妍求道:「妍妍,我就耽誤你片刻功夫。我保證,你聽完我說的事情,一定會非常震驚的。」
你若知道帝修炎是我們二人中間的第三者,你也會同樣為他不恥的。
我才是你最愛的男人,是跟你拜過堂的夫君啊。
慕婉妍跟香芹對視一眼,看了看裴墨辰,又掃了一眼他身後的侍衛人數。
明顯比她們帶的人多。
應該打不過,也甩不掉。
慕婉妍指了指不遠處的涼亭,「去那邊談吧,各自的侍衛能在遠處瞧見,也不用擔心旁人說閒話。」
裴墨辰心中一痛,妍妍好像現在很愛帝修炎,她連跟男子說個話,都想著避嫌呢。
他原本是計劃去廂房的,這樣自己跟妍妍表明心意後,或許,他還能抱到她,吻到她,甚至做一些更加親密的事情。
不過,眼下妍妍記不起自己,她願意跟他在涼亭說話,已經是難得的恩賜。
裴墨辰點點頭,紅著眼眶答應了。
到了涼亭,裴墨辰清了清嗓子:
「楚妍姑娘,說話前,我想先跟你說一個故事,是關於一對恩愛夫妻的故事。」
慕婉妍:「啊?」
裴墨辰:「曾經有一個姑娘,非常愛她的夫君,他的夫君也非常愛她,兩人十分相愛……」
「嗯?」慕婉妍忍不住皺起眉頭,扯了扯耳朵,「你……你繼續吧,我聽著。」
反正現在天上忽然下雨了,我一時半會也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