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無表情地指了指那些冊子，一字一句地說：「讀給本王聽。」
慕婉妍：「……」
「主人，請問我有沒有聽錯？您的意思是讓我讀？」
帝修炎挑眉，半威脅半挑逗地問：「怎麼，不願意？」
「不是，不是，我哪敢違背主人的意思。」慕婉妍討好道：「我覺得以您的想修為，肯定是識字的。」
帝修炎：「所以呢？」
慕婉妍：「所以，您要不還是自己看吧？這麼有意思的冊子，肯定是自己看著才有意境。」
幫他狗腿地捏了捏肩，「主人，您說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帝修炎把她作亂的小手從肩膀上拿下來，勾唇一笑，「本王自己看，沒有妍妍讀著有意境。」
他捏了捏眉心，又指了指昏暗的燭火，「本王夜間不喜閱讀，恐傷眼睛。」
慕婉妍小聲嘀咕：「好好好，我的眼睛就不是眼睛呢。」
但是隨機又立馬變了臉色，露出一個諂媚的笑容，「好的，主人您聽好了，我給您念。」
「等等。」帝修炎忽然打斷他，自己走到蠟燭前，剪了剪燭芯，把火調亮。
「主人對我真好，謝謝你。」慕婉妍給足了情緒價值，立馬對著帝修炎拍馬屁。
「不用謝，本王忽然想起來你的聲音很悅耳不錯。」
「嚶嚶嚶，主人是心疼我的嗓子，不讓我讀了？」
帝修炎：「你唱吧。」
「噗——」許是已經裝得非常入戲的慕婉妍，聽到他這句話，仍然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
「帝修炎，你說什麼？你敢不敢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慕婉妍提高了分貝，因為接收到的信息太過震撼，她一下子竟忘記了自己還身處離魂夢境裡，態度也開始囂張起來。
帝修炎盯著她有一瞬間的愣神，好奇自己為什麼對她現在的態度半點不反感，相反，還覺得現在的慕婉妍特別可愛。
他看著她紅撲撲的小臉，把人又提著往自己的懷裡靠了靠，一字一句道：「唱給本王聽。」
慕婉妍：「！！！」
隨即。
「哈哈哈哈哈哈。」慕婉妍再也忍不住，仰著她那瑩白如玉的脖頸仰天大笑起來。
她想起了和親到裴墨辰的王府時，在喜房內，兩個化著濃妝的喜嬤嬤，真的用唱詞把那些洞房花燭夜的技巧跟她唱了一遍。
難不成帝修炎他們這些皇家公子們，在冠禮後，學這些知識時，先生也是用唱的？
所以帝修炎才喜歡用唱曲的形式聽？
再低頭一看那些話本上的內容，好傢夥，可不是與那些喜嬤嬤們的唱詞同出一轍嗎？
「哈哈哈哈哈哈。」慕婉妍笑得根本收不住，她捧起帝修炎那張英俊的臉，使勁搖晃。
「帝修炎，你等一下，先讓我再笑一笑再唱。」
帝修炎想說大膽，但是看著慕婉妍這種笑到抽筋的狀態，也忍不住被她感染。
嘴角勾起一個大大的弧度，若不是有強大的修為在，他很怕自己差點破防，被慕婉妍帶到溝里去。
「咳咳咳咳咳。」帝修炎清了清嗓子，「慕婉妍，注意分寸。」
回過神的慕婉妍，這才反應過來，現在自己還身處離魂夢境裡呢。
帝修炎現在的身份是大魔王，而她則是別人獻祭過來的爐鼎。
嚶嚶嚶，實在沒忍住。
連忙從他腿上彈起來，誇張地跪到床上。「主人，主人，別著急，我來唱。」
她拿起冊子，看了看上面的內容，清了清嗓子，準備開唱。
「咳咳咳，主人，您聽好啦。」
「洞房……花燭……夜……哈哈哈哈哈。」才開始第一句話，慕婉妍差點憋出鵝叫聲。
「哈哈哈哈，帝修炎，你再忍一忍，我緩一緩，繼續唱。」
慕婉妍擦了擦被笑出來的眼淚，做了很多心理建設，才繼續開口：「洞房、花燭、夜夜夜夜……哈哈哈哈哈。」
「不行，我要死了，我憋不住了，哈哈哈哈，帝修炎，救命，救我的命。」慕婉妍笑到抽搐，她笑得前仰後合，最後只能趴在帝修炎的後背上歇息。
帝修炎把臉別到一邊憋笑，在慕婉妍看不見的地方，咧開一嘴白牙。
他覺得自己堂堂一代魔王，一世的高冷人設，今天都被這個小爐鼎毀了。
「別唱了，念吧。」
放過她，也是放過自己。
她要是再逗他笑，帝修炎怕自己今天笑得連邪修的興致都沒了。
沒等小姑娘緩和好，他又單手把她摟到自己面前，再稍稍一用力，慕婉妍只覺得一個騰空，又重新坐在了帝修炎的長腿上。
依然是跨坐的姿勢。
她不知道他為何這麼喜歡用這個姿勢抱自己，很難為情的，好不好？
帝修炎：「念，讀給本王聽。」
「本王要修行了，快念。」
幾乎是一攬上慕婉妍那嬌軟的腰肢，帝修炎就瞬間進入了狀態。
目光灼灼地看著她，眼睛裡是掩飾不住的霸道。
慕婉妍像小貓一樣乖巧，她聽話地點點頭，「是，主人，您聽好了。」
「####/////%%%*****/////$$$###……嚶嚶嚶，太羞人了，念不下去了。」
帝修炎眸光一暗再暗，嘴唇很快留連到她那小巧的耳垂，輕輕開口：「不許停，繼續讀。」
慕婉妍：「嚶嚶嚶，主人，您明明可以直接殺了我的。」
帝修炎輕輕一笑，對著那可愛的耳珠咬了一口，「乖，再念。」
慕婉妍：「####/////%%%*****/////$$$###」
「####/////%%%*****/////$$$###」
「叨叨，叨叨，叨叨叨……」
帝修炎滿意了，吻住她的下巴，呢喃道：「乖，本王還要聽。」
慕婉妍：「……」
她仰天長嘆，整理完情緒，又繼續：
「####/////%%%*****/////$$$###，這樣，那樣，再這樣，那樣，然後，主人的人生便會達到巔峰呢，嚶嚶嚶。」好不好聽？爽不爽？
她讀完一本，翻個白眼，又取來另一本冊子，準備再念 。
慕婉妍有時候覺得，帝修炎變態起來的樣子，跟裴宇梟那病嬌挺像的，難怪裴宇梟崇拜帝修炎呢。
而帝修炎這頭，他早就無心再聽慕婉妍口裡的內容，那雙英俊無比的眼睛，一直一瞬不瞬地盯著慕婉妍那張傾國傾城的小臉。
膚如凝脂，面若桃花，身材傲人，欺霜賽雪。
帝修炎那雙深邃的眸子忽然暗了下來，大掌朝著他的小爐鼎一伸，「乖，不許念了。」
慕婉妍：「嗯？」
帝修炎：「本王的修行時間到了。」
慕婉妍：「……」
—
過了很久，感覺比任何一次修行的時間都要漫長。
慕婉妍趴在被子上抹眼淚，邊哭邊捶腰。
已經累到骨頭散架了，仍然不忘記自己的使命。
她擦乾眼角的淚水，嘴角扯出一抹燦爛的笑容，「主人啊，我看您一直在笑。您的心情好了沒有？」
「主人，您可以滿足我的願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