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公子到!」隨著一聲宮人的傳報,裴玉珠的心立馬提到了嗓子眼裡。
「啊,無醉公子來了?他怎麼來得這麼快?碧兒,快,快看看本宮的妝花了沒?」
「慶兒,快看看本宮的紗裙有沒有褶皺?」
「桂嬤嬤人呢?快幫我看看背後的粉有沒有塗抹均勻?」
是的,為了讓花無醉在施針時看到自己光潔無瑕的美背,裴玉珠特意命人把自己的後背也塗了厚厚一層粉霜。
當真是用心良苦。
待宮人們幫裴玉珠仔細確認過整體妝容沒有任何瑕疵,她才鬆了一口氣。
面紅耳赤地對著婢女們說:「還不快去請花公子進殿?」
宮人:「是!」
等待的時刻總是漫長的,裴玉珠絞著帕子浮想聯翩。救命,花公子馬上就要來了,他今天會如何對待自己?
自己那麼美,花公子肯定也喜歡她吧?
可是,萬一花郎像個木頭站著一動不動,那要不要本宮主動出擊呢?
不不不,女子主動就失去了斤兩,本公主豈能學那些勾欄瓦肆的勾當?
反正無醉公子是男子,他不主動我也定不主動。
——
裴玉珠思緒紛飛,短短時間已經在腦海里想像出了多種可能。
「參見公主!」
隨著一聲磁性的嗓音,香風襲襲的玉面公子便跟邪神一樣,飄飄然立在了裴玉珠的寢殿內。
「花公子免禮。」
裴玉珠嬌羞地回禮,又轉身對著婢女們說道:
「你們都下去吧,無醉公子要幫本宮施針了。」
裴玉珠臉紅如桃花,頭微微低下,羞赧極了。
宮人退去,房間瞬間安靜下來。
花無醉走近她時,裴玉珠已經做好了被他施針的準備。
露著光潔沒有半分瑕疵的後背(宮女的化妝傑作),靜靜地等著那激動人心的時刻到來。
「公主坐好了,花某人馬上要開始了。」花無醉拿著銀針,手指不經意間撫上了裴玉珠的肌膚。
一陣熱意從後背一直涌到心頭,裴玉珠瞬間如入夢境。
花郎好香,聲音又好聽,自己真的好喜歡他。
花無醉面露不悅,在她身後已經皺起了眉頭。這大豐公主實在矯揉造作,自己真的喜歡不起來。
不過,為了完成任務,花無醉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重任在身,他還能挑三揀四?
花無醉在心底罵了一句造孽,便把根根銀針朝著裴玉珠的後背扎了進去。
「啊——」裴玉珠直接叫出了聲,又趕緊用手把自己的嘴巴捂住。
救命,怎麼回事?銀針不疼,但是本宮的嗓音怎麼聽起來如此嬌柔?
「很疼嗎?」花無醉假意關心,一副雲淡風輕的表情。
「不,不疼。」裴玉珠聲音很軟。
「不疼還叫這麼大聲?嗯?」花無醉的語氣仍然是醫者對病人的關心,裴玉珠看不到他的表情。
裴玉珠快要崩潰了,發著顫音:「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的。」
花無醉:「別動,過一刻鐘再給你把銀針拔除。」
「嗯,玉珠聽,聽公子的。」裴玉珠焦灼的心,就跟無數螞蟻在撓。
一秒鐘、兩秒鐘、一分鐘、兩分鐘……時間過得如蝸牛爬行般緩慢。
「花公子——」裴玉珠破碎地喊了一聲,整個人的額頭燥熱的已經沁出了汗水。
該死的花無醉,怎么半點不懂風情?
偏偏自己是女郎,偏偏她要裝一些矜持,偏偏她不知道花無醉到底喜不喜歡自己。
「好了,一刻鐘時間到了,我給你拔針。」
花無醉溫熱的呼吸掃在裴玉珠的耳畔,又給了她一絲希望。
好像他並不討厭自己呢。
「無醉公子——」裴玉珠想站起身挽留他。
「妥了,我明日再來。」花無醉已經把銀針放入藥箱,做出了想要離開的樣子。
「無醉公子——」裴玉珠猛地抓住他的衣袖。
「我,我,玉珠看您施針辛苦,額上也有汗水,讓玉珠替您擦擦吧?」
這是裴玉珠做得最大的讓步,她慢慢抬起了自己的手臂,一點一點幫花無醉擦拭。
花無醉心中瞭然,故意朝著裴玉珠走近一步,眼神邪妄地看著她,卻不做任何動作。
「哎呀,本宮的帕子掉到地上了——」
她故意當著花無醉的面彎下腰,去撿掉落在地上的手帕。
實則這是裴玉珠又一次的主動,她想向他展示身材。
花無醉淡漠的表情中終於閃過一絲詫異,他把手故意背在身後,維持面上的雲淡風輕。
而且,並不伸手幫忙。
裴玉珠有些羞惱地咬了咬紅唇,卻依舊做著撿拾的動作。
心裡忍不住腹誹:這麼不解風情,估計上輩子是個臭禿驢。
「無醉公子,帕子髒了,玉珠可以用,用手幫您擦擦汗嗎?」
話音落下,她的臉色明顯有些不自然。
她的臉完全紅了。
花無醉狹長的桃花眼微眯了起來,眼底閃過了幾分戲謔。
「你確定?」
裴玉珠低頭,掩飾住了自己臉上的尷尬和羞澀,點了點頭。
在得到他的應允後,她才伸出白皙柔軟的素手,慢慢地接近了花無醉那比女人還要白皙好看的臉龐。
好害羞。
終於,當四目相對時,裴玉珠再也管不了女人家的矜持和禮義廉恥了。
「花郎——」裴玉珠哭了出來,軟倒在了花無醉的身上。
抬頭直接吻上了花無醉刀削般的下巴。
「花公子,花無醉,花郎,玉珠……玉珠喜歡死你了……我真的喜歡死你了……」裴玉珠哭得情真意切,表白加上焦灼,她真的流下了淚水。
花無醉邪肆一笑,從喉頭髮出冷哼。用欣賞獵物般的表情,忽然,猛地捏住了裴玉珠的下巴。
「婦人,這是你自找的!」
「啊?花郎您罵我?我還沒有出嫁呢,您,花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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