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 章 小石頭,我是洛洛

  須臾之間,兩名侍衛遵照裴凌松的旨意,手持長釘板,緩緩走向裴宇梟。

  眼看刑罰即將執行,忽然。

  慕婉妍用手指了指跪在地上的農婦。

  慕婉妍輕抬玉指,指向跪伏於地的農婦,聲音清脆:「既是太子殿下所為,那這位魚販子剛剛對我便是誣陷。」

  「在行刑前,婉妍懇請皇上嚴懲其不實之詞,還我公道。」

  裴凌松看著慕婉妍義正嚴辭的表情,嗤笑一聲:「呵,西昌郡主倒是懂得順勢下坡。」

  得了便宜還賣乖,確實狡猾。

  只把一雙鷹眼對著自己的大兒子,「太子,你看如何處置?」

  裴宇梟:「把這婦人舌頭拔掉吧,省得以後再胡亂造謠。」

  農婦聞言,面色一白,瞬間癱軟在地。

  「皇上饒命啊!是這兩位姑娘給了我十兩銀子,讓我冤枉辰王妃的。」

  她顫抖著聲音,手指著丁若憐和丁春秋,眼中滿是悔恨,「民婦一時貪財,才會落入這兩姐妹的圈套。」

  哭哭啼啼,繼續控訴:「她們還給了我辰王妃的畫像,故意誘導我誣陷人家清白。皇上、太子,望您們看在小人初犯的份上,饒了我吧。」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

  丁氏姐妹更是嚇得面色蒼白,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裴凌松本捨不得責備『鳳女』,但眼看形勢不對,也只好凜著眸子不悅道:「丁氏姐妹,你們二人可有話說?」

  丁若秋和丁若蘭撲通一聲跪到地上,「皇上,這位農婦血口噴人,我們根本不認識她,我們……我們二人是清白的。」

  農婦見丁氏姐妹不認,怒罵道:「好你們兩條毒蛇,敢做不敢承認。你們敢對天發誓嗎?假如你們認識我,便得花柳病爛死在家中。」

  丁若秋、丁若憐:「……」

  「嘖。」裴凌松嫌棄地皺了一下眉頭,「鄉野村婦言語粗鄙,污了朕的耳朵。」

  丁氏姐妹他還想寵幸一番,若得了花柳病那還了得?

  凜冽的眼神看向身旁的侍衛,「帶下去把她的舌頭拔掉吧。依朕看,此事誤會一場,全程也只有這毒婦亂嚼舌根。」

  隨著一聲淒烈的慘叫,丁若憐和丁若秋懸著的心放下,這農婦總算是再也開不了口了。

  最善於察言觀色的蘇德平,他自然看出了裴凌松的有意偏袒。

  眼中精光一閃,隨即轉向裴凌松,拱手道:「哎呦,都是誤會。」

  「太子殿下為了平息事端,才會大義凜然,承擔了莫須有的罪名。」

  「而兩位鳳女,或許她們只是昨夜夢魘,錯將幻覺當成了現實。」

  揮手讓兩名手持長板的侍衛退下,諂媚道:「誤會,都是一場誤會。」

  眼看事情漸漸平息,裴墨辰心中一悔。早知道虛驚一場,他還不如剛剛替慕婉妍把罪認了,落個好印象。

  正當大家以為所有事情都過去後,裴宇梟邪魅的嗓音再次響了起來:「不管是不是誤會,丁若憐和丁春秋不分青紅皂白冤枉人的事實是千真萬確的。」

  裴凌松:「皇兒,得饒人處且饒人!」這事情怎麼就過不去了呢?

  裴宇梟:「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還是兩個尚未被確認身份的鳳女?」

  丁氏姐妹嚇得花容失色,丁若秋眼看形勢不對,立即抱住裴凌松的腿。

  「求皇上開恩,若秋不是故意的。」

  呢噥軟語,柳腰亂蹭,裴凌松向她投去曖昧的眼神,丁若秋便知妥了。

  丁若憐見狀,拉低衣領也想湊過來,被她的親姐姐用眼神嚇退。

  賤蹄子,分不清大小王了?

  丁若憐慌不擇路,一雙可憐巴巴的眼睛不停在幾位皇子身上游移,試圖尋找新的目標。

  太子妃的夢顯然是做不了了,裴宇梟想讓她死。

  裴翊禮倒是性子柔和,舉止溫文爾雅。

  但是他半瘸不瘸、眼神空洞,似乎對女色已經失去興趣。

  裴墨辰倒是個四肢健全,相貌堂堂的英俊男子。

  但是他為人陰險狡詐,上輩子親自逼著慕婉妍跳崖,丁若憐怕他的殺妻體質是與生俱來的,所以也不敢輕易攀附。

  越急越慌,越慌越亂。丁若憐環顧一圈下來,甚至連院子裡的蘇德平都覺得眉清目秀的了。

  忽然,丁若憐的狐狸眼裡冒出精光,她死死地盯著裴墨辰看了半晌。

  接著,恬不知恥地跪了過去。

  抱住他的官靴,扯住人家的褲腿,淚水嘩嘩地落了下來。

  「辰哥哥,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把真相說出來了。」

  心一橫,眼一閉,「小石頭,我是洛洛啊。」

  感情真摯,梨花帶雨:「千里迢迢,我找辰哥哥找得好苦。」

  慕婉妍:「……」

  裴墨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