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落平陽被犬欺,紅梅的手已經觸及到裴墨辰的胸口。他絕望地低吟道:「紅梅,強扭的瓜不甜,本王勸你……」
話未說完,一陣劇痛襲來,他忍不住痛呼出聲:「嘶,好痛——」
隨著紅梅的重重一掌,裴墨辰口吐鮮血,連身子都差點沒有倒下去。
「紅梅,你——」裴墨辰憤怒地瞪視著紅梅。
紅梅冷靜地解釋:「主子莫怕,我方才只是幫您去了三成功力。恭喜主子,您的魅毒現在已經全部解除。」
裴墨辰捂住胸口,額上青筋暴起,怒吼道:「你在說什麼?什麼三成?」
紅梅:「主子,我剛剛幫您減了三成功力解毒。」
他猛地扼住紅梅的喉嚨,厲聲道:「你竟敢損我三成功力?你知道本王修武到八級有多麼難嗎?」
紅梅:「主子恕罪,我只是一心想著幫您解毒,並沒有顧慮到其他。」
裴墨辰怒吼:「信不信本王現在殺了你?」
大掌的力道慢慢加重,紅梅肺里的空氣也在慢慢減少。
她絲毫不反抗,用雲淡風輕地口吻淡淡開口:「主子,您殺不了我,您現在只有五級。」
「啪——」裴墨辰鬆開紅梅的瞬間,同時也給了她一個重重的巴掌。
罵道:「養你們何用?」
紅梅那張帶有刀疤的馬臉,瞬間浮現出五個手指印。
裴墨辰:「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本王真是白費這麼多年心血了。」
四目相對時,兩人又趕緊把視線別開。他們驚愕的發現,彼此眼中都有一閃而過的殺意。
裴墨辰:是時候重新培養一批心腹了。
紅梅:他發怒的樣子更英俊了,與其讓別的女人擁有這樣的美男子,不如早點把他毀了。
與此同時,屋頂上一直貓著的雲隱,眼看所有危機已經解除,才假裝慌慌張張地從門外闖了進來。
「主子,屬下剛剛從茅廁出來,聽到屋內有掌風的聲音。」
他上前關切地問:「主子可有受傷?」
裴墨辰笑意不達眼底,「未曾,你跟紅梅都辛苦了。」
等二人走後,裴墨辰立即露出失望之色,這些年他心血付諸東流,養的都是吃裡扒外的東西。
他勾唇一笑,忽然覺得雲隱和紅梅異常般配,是時候給他倆配個親了。
——
與此同時,攝政王府。
張太醫收到一幅垂涎已久的前朝畫師陸生的遺作,他喜笑顏開,嘴唇都要咧到耳後根了。
對著帝修炎拜了又拜,「王爺請您放心,您交代我的事情,老夫一定辦到。」
帝修炎點頭致謝:「如此修炎在此便多謝張太醫了。」
「本王即將出征北漠,三個月內未必能回京城。現戰資已經備齊,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本王的義妹——慕婉妍。」
「三皇子生性風流,不論他是否染上花柳病,本王都不希望在我出征期間他靠近她半分。」
話未說完,赤焰便在帝修炎身後咬牙憋笑。
主子撒謊的時候竟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他實在佩服極了。
義妹?他跟婉妍姑娘?主子太厲害了。
張太醫收了畫作,鄭重表態道:「請王爺放一萬個心,十日之後老夫知曉如何回復辰王殿下。」
他在心中冷笑道:堂堂大豐國的三皇子,有一位德才兼備的王妃不珍惜,非要去煙花巷柳尋樂子,真是丟臉丟到外國去了。
竟能跟花柳病人接口,肯定經常去勾欄瓦肆消遣。
張太醫對著帝修炎作揖,恭敬地說道:「王爺放心,老夫定會竭盡全力保護您的義妹。」
帝修炎心中懸著的大石終於落地,隨即命令赤焰端來兩大盤子金燦燦的金錠子作為賞賜。
張太醫驚得沒站穩,千恩萬謝地才出了攝政王府。
——
十日後,太醫院。
裴墨辰屏退眾位太醫,掀開他的衣袖。
「張太醫,請您仔細查看,本王身上並無紅腫和瘙癢之狀,是否意味著並未感染花柳病?」
張太醫仔細檢查了裴墨辰的肌膚,又將兩指搭在他的脈搏之上,眉頭緊鎖,久久不語。
裴墨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深吸一口氣道:「張太醫,請您直言不諱,無論結果如何,本王都能承受。」
張太醫猶豫了片刻,終於開口:「王爺,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老夫不知該先告訴您哪一件。」
裴墨辰臉色一變,眼神已經開始渙散。心中暗自忖度:壞了,徹底完了,本王肯定是確診花柳病了!
呵呵,我的江山,我的社稷,我找到洛洛和她相伴到老……所有的夢全都碎了。
他心中慌亂不已,幾乎在短短一盞茶的時間內,他已經把所有的身後事都想了一遍。
甚至連自己死後壽衣要穿什麼款式,墓地選在哪裡,要有多少陪葬品,他都已經想好了。
悠悠吐出一口氣,勉強平復心情道:「先聽好消息吧,本王最近過得太苦了,想先嘗嘗甜的滋味。」
張太醫:「王爺並未感染花柳病。」
裴墨辰:「……」
他反應了半天,才咧嘴笑了出來。「那……那您所謂的壞消息是?」
天爺,虛驚一場,只要自己沒得花柳病,那還有什麼事情能算壞事情?
張太醫沉聲道:「王爺的身上有種隱疾,被此次的藥物催發出來了,恐怕三個月內無法和女子同房。」
「若強行為之,恐會在極樂時暴斃而亡。」
裴墨辰長呼一口氣,笑道:「本王本就不是好色之徒,別說三個月,三年我都能做到。」
說完,看張太醫沒接話,他的臉上又不由一燙。
想到自己前幾日還有花柳病嫌疑,現在又把自己說得像個禁慾公子,實在有些自相矛盾。
他心中暗罵春梅和仙南珍兩個毒婦,害得自己背上這樣的黑鍋。
「本王無礙,只是要委屈本王的王妃了,她極其愛慕本王。」
雲隱此時的白眼已經翻到了天上,天下第一甩鍋大王,非三皇子莫屬。
——
與此同時,帝修炎擁著慕婉妍,泛舟於郊外的湖面上。
他們緊緊擁在一起,眼裡是化不開的濃情蜜意。
「還是捨不得你。」帝修炎吻了下去,十指再次交纏到一起。
慕婉妍把頭輕輕別開,桃花眼裡全是不舍。「我想跟你一起去北漠,可是我卻無能無力。」
帝修炎心中動容,卻仍堅持道:「妍妍,你只需在京城等我三個月,待我凱旋歸來,便再不與你分開。」
見不能拂去她悲傷的情緒,只能從她的發開始落吻,讓自己溫熱的吻變成安慰劑。
額頭,眉眼,鼻尖,甚至連那不停閃爍的羽睫,他都沒捨得放過。
她精緻的唇,他不敢在畫舫里吻上去。
怕自己吻後,就控制不住翻湧的情感,會把她刻在自己的骨血里。
那畫舫豈不就沉掉了?
「本王三個月之內就回來娶你。」還是沒忍住,在慕婉妍的唇上輕輕印了一口。
「皇帝已經答應過我,若我凱旋,裴墨辰就可以跟你和離。」
他捋了捋她的發,「到時候妍妍可用一個新的身份嫁給本王,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
慕婉妍抿唇未語,開始暢想未來的生活,並在考慮三個月後的新名字。
帝修炎以為她不想嫁給自己,連忙補充:「本王不會娶其他妾室和姨娘,本王只有你一人。」
慕婉妍繼續發呆:是叫慕楚妍呢 ,還是叫慕洛洛?
帝修炎:「本王會給你一個慕姓人家的新身份,到時候十里紅妝迎娶你。」
慕婉妍還在神遊,這兩個名字好像都不好聽。
帝修炎:「本王的銀庫也歸你管。」
慕婉妍,我可以把所有婢女都帶到攝政王府嗎?
帝修炎徹底慌了,他以為慕婉妍真的要反悔,於是眸子一暗,把人瞬間拉入懷中。
直男,不知道怎麼安慰人家,只能用自己覺得最開心的方式。
於是,那艘可憐的畫舫,在水中浮沉到了……天黑。
——
等兩人收拾完畢,上岸後,赤焰急忙跑了過來。
「主子,欽天監已經找到了鳳女,現在鳳女已到宮中。」
「皇上命您速速進宮!」(備註:風女只是出來增加男女主感情的,幫婉妍擋災。只為了引出大型男神秀名場面,只有甜,爽文爽文,沒有委屈,別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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