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墨辰捂住胸口的位置,讓他如何接受得了呀。
這時那個登徒子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乖,抱緊本王。」(裴墨辰視角)
「轟——」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奔涌而出,他不想活了,真的不想活了。
裴墨辰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肺里的空氣像被抽空了一般。
從喉間咳出一口鮮血,淚水止都止不住。
屋裡的女人是他的妍妍啊,是他性感妖嬈的王妃。
她分明是因為他而快樂,卻被帝修炎那強盜給霸占了。
不知在院子裡站了許久,裴墨辰實在控制不住內心的好奇,鬼鬼祟祟地往寢殿窗戶走去。
他想近距離再聽一聽慕婉妍那本該屬於他的呼喚。
一直在心裡安慰自己:
妍妍,好妍妍,是辰哥哥對不起你。等帝修炎去北漠打仗後,本王一定會好好補償你。
如此美好的夜晚,本該只屬於我們夫妻二人!
「砰——」一顆小石子,從屋內經過窗戶紙朝裴墨辰飛了出來,徑直彈在了他的左眼上。
「啊——」裴墨辰捂著眼睛,想喊又不敢發出聲音,怕被慕婉妍發現端倪。
屋裡的慕婉妍假裝天真地問道:「嗯?王爺,剛剛是不是有什麼聲音呀?」
帝修炎演技更好,回答:「沒事。屋外有隻丑貓,本王嫌棄它打擾我們。」
然後。
先是輕笑,再是嬌笑,最後又是似哭非哭的聲音,猶如火藥一樣炸到了裴墨辰的耳朵里。
那木質的榻,聲音一直就沒有停過,裴墨辰痛苦地捂住耳朵飛快逃離。
左眼被石子彈腫了,火辣辣的,極疼。
但是比起心靈的傷痛,這又算得了什麼呢?
失魂落魄地回到松山閣,蒙上被子,偷偷地流淚到天明。
——
翌日,晨光灑進屋子,裴墨辰心情很差。
意外的是,今早慕婉妍沒有來給自己請安。
想必昨晚肯定累到了,裴墨辰的怒意更甚了。
雲隱:「王爺,昨晚慕王妃把仙姑娘發賣給了市集上 的一位豬肉鋪老闆,就賣了一兩銀子。」
裴墨辰:「什麼?那西昌小丫頭可真敢。」
他拍了拍桌子,「膽子太大了,發賣本王的人,為何不經過本王允許?本王留著那仙南珍還有旁的用處呢。」
雲隱:「許是王妃愛極了你,吃醋而已。」
裴墨辰臉上的線條仍然繃著,但心裡已經有所緩和。
「竟學妒婦做那些拈酸吃醋的事情,一點當家主母的樣子都沒有。得找個機會讓她學學規矩了。」
他嘆口氣,心想:本王都還沒有吃她和帝修炎的醋呢,她倒先把本王的工具人先賣了。
傻丫頭!
奇怪,本王的心裡怎麼覺著有些高興呢?
——
蒹葭閣。
裴墨辰過來興師問罪了。
他:「妍妍,發賣仙南珍為何不經過本王允許?她可是我的人。」
慕婉妍做無辜狀,嬌嬌地回道:「就因為害怕王爺知道了會捨不得,才悄悄發賣了。」
裴墨辰咬住後槽牙,「你倒誠實。把仙兒發賣到哪裡了?」
慕婉妍:「城東的王屠夫家,她和他本來就是舊相識。」
裴墨辰想笑,又忍住。「胡鬧,你跟香芹親自把她贖回來。本王留著南珍還有大用處。」
慕婉妍:「不可能。」
裴墨辰:「聽話!」
慕婉妍揚起下巴,桃花眼裡透出堅定:「只要我一天還是辰王妃,仙南珍就別想再進王府。」
裴墨辰握了握拳,想要來捏捏她的臉,又強行忍住。
就愛看妍妍為自己吃醋的樣子,甚美。
不過,仙南珍他找回來還有其他用處,於是,裴墨辰開始組織語言。
這時,香芹偷偷跑到慕婉妍身邊,用只有她倆能聽到的聲音:「主子,我聽松山閣的下人們說,昨晚仙姑娘強吻了辰王殿下!」
慕婉妍眨巴著桃花眼,壓低聲音:「此話當真?」
香芹:「千真萬確。」
慕婉妍嘴角已經開始壓不住了,這下有好戲看了,裴墨辰要是知道了仙南珍感染了花柳病,他該有什麼表情呀?
正在這時,裴墨辰勸解的語言已經組織好,他準備了一段很長的話:
「妍妍,聽話。你是辰王的當家主母,理當大度。仙南珍她……」
慕婉妍:「知道了,我知道了,妍妍知道了。」
她打斷他,「王爺您不用再勸了,我現在立馬派人把仙南珍接回來。」
裴墨辰輕輕一笑,柔聲道:「就知道妍妍最懂事。」
慕婉妍:「既然仙南珍得了花柳病,王爺還這麼愛她。我豈有不接回人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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