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屠夫倒出兩顆藥丸,離香芹越走越近。正當他捏住香芹口鼻,準備把藥丸餵進去時。
忽然。
「砰——」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王屠夫家的門便被人從外面一腳踢開,木屑四濺。
花無醉怒氣沖沖地闖入屋內,一雙好看的桃花眼,此刻裡面全是殺意。
仙南珍還未來得及驚嘆這位公子哥的絕世容顏,便已被花無醉凌厲的掌風擊中,重重摔落在地。「啊,疼死我了——」
「你,你是誰?」王屠夫瑟瑟發抖。
花無醉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譏諷道:「你等雜碎,還沒資格知道本公子的姓名。」
拔出劍,指著王屠夫,「說,哪只手碰了她?」
王屠夫:「沒碰,真沒碰。好漢饒命,這香芹姑娘我連她衣服都還沒有來得及脫,您就來了。」
花無醉:「左手還是右手?」
王屠夫已經感受到花無醉身上散發出的凌厲劍氣,知道他絕對是個武功高手,嚇得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好漢饒命,都是仙南珍那個賤人慫恿我的。她說給我指門好親事,我才會犯糊塗啊,求好漢饒我一命。」
花無醉:「再問一遍,左手還是右手。」
王屠夫:「右手。」
花無醉:「好的!」
舉起劍,準備直接朝著王屠夫的右手劈下去。
香芹:「慢著。」
她已經解開了麻繩,輕撫著受傷的頭部,緩緩走下了床。
「砍一隻手,或者殺了她們,都太便宜這兩個人了。仙南珍此事不是針對我,而是針對我家主子。」
她走過來,拉了拉花無醉的衣袖。「多謝無醉公子相救!」
又道:「還有什麼更好的法子懲罰他們嗎?這兩個人渣,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都做得出來。我怕未來還有無辜的人毀在她們手上。」
香芹難得對花無醉用了一個美人計,往他胸膛重重捶了兩拳,擠出兩滴眼淚。「剛才可真是嚇死我了。」
花無醉的眼睛裡頓時閃爍出一抹異樣的光芒,他摸摸香芹的頭。「乖,我先讓隨從送你回去。這邊一切交給我。」
香芹點了點頭,跟著花無醉的隨從上了馬車。
心想:以花無醉的德性,哦不,是品性,他定會想方設法讓王屠夫和仙南珍顛鸞倒鳳。
香芹原本只打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準備讓王屠夫糟蹋一下仙南珍。
但是,花無醉是何許人也?
他可是玉面公子花無醉啊,江湖上哪裡沒有他的傳聞?手段可狠辣著呢。
人家只是長得好,又不是良心好。
不過片刻時間,花無醉就已經找來一群感染了花柳病的乞丐,男的女的都有。
就著仙南珍提供的那瓶藥丸,包括王屠夫和仙南珍在內的所有人,給他們每人服用了兩顆。
「本公子今天不傷你們,你們好好享受。」
仙南珍看到那些滿身是瘡的乞丐,得知他們都染了花柳病,瞬間嚇得花容失色,她連滾帶爬地跪到花無醉跟前。
「仙兒有眼無珠,一不小心得罪了爺爺的意中人。但求爺爺饒我一命,仙兒以後必定當牛做馬服侍你。」
見花無醉不為所動,仙南珍又開始扯自己的衣服領口,「爺爺饒命,仙兒還是完璧,我願意不計回報地侍奉公子。」
她哭道:「爺爺,我會的活兒特別多。」
花無醉啐了一口,把人狠狠踢開。「這些活兒留著伺候他們吧!」
「你這蛇蠍婦人,給本公子當洗腳婢都不配!」
說完,也不再廢話,他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順便把院子門緊緊地鎖了起來。
直到清清楚楚地聽到了仙南珍和王屠夫的哭聲和喊聲,花無醉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嘴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花某人本不是君子,欺負我的女人,就是這個下場。」
與其一劍殺了她們,還不如讓她們慢慢染病而死。
——
不知過了幾個時辰,天已經全部黑了下來。
仙南珍披頭散髮,像鬼一樣從房間裡爬了出來。
她渾身青紫,臉上除了淚痕還有很多齒印,衣服已經破敗不堪,可想而知剛剛有多麼瘋狂。
想到剛剛那些侵犯她的乞丐,全都染著花柳病,很多人身上都爛了,她的眼睛裡露出一抹絕望之色。
「我完了,我是徹底完了。」
人在要死之前,反而思路清晰了。
她此時已經不再肖想攝政王,以她這種破敗的病體,連當小順子的對食都已經成了奢望。
非常奇怪的是,她在萬念俱灰的時候,第一時間想到的居然不是報復香芹和花無醉。
整個腦海里出現的兩個人,竟然只有裴墨辰和春梅。
一個把她騙到王府假扮洛洛,一個因為她是假洛洛的身份,天天折磨她,還想把她扔到亂葬崗。
「我的大好前程,就是被那兩個賤人害的!一個騙我,一個逼我,不然我這種傾城之姿,豈會淪落到此種地步?」
仙南珍像鬼魅一樣地站起身,去王屠夫的屋子裡,找了一件他亡妻的衣服換上。
對著銅鏡照了照,還拿出那些早就乾涸的口脂往唇上抹了抹。打扮得跟紙人一樣。
裝扮好後,仙南珍擠出來一個陰森的笑容,猙獰道:「裴墨辰,今晚老娘即便是死,也要把你給睡了!」
晚風呼嘯,仙南珍踏著鬼一樣的步伐,一步一步地朝著辰王府走了去。「三皇子,仙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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