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歉疚道:「您的臉上有贓污,我幫您擦擦。」
裴墨辰知道她是在報前幾天的掐脖之仇,但是半點不怪她。
「辰哥哥,我在草原上教你騎了那麼久的馬,你是半點沒長進呀。」
慕婉妍看著他,露出一抹譏誚:「以後辰哥哥在外面,千萬別說你的馬技師父是洛洛,我嫌丟人呢。」
裴墨辰寵溺一笑:「妍妍演得真好,若是去梨園唱戲,肯定主角非妍妍莫屬。」
他是純夸,並無半點諷刺。
不過,從慕婉妍的角度,她就覺得這話格外刺耳了。
當即回道:「妍妍哪有辰哥哥會唱戲,白的都能被你說成黑的,真的都能被你說成假的。」
「好好一個救命恩人,被你說成演戲,恐怕這天底下也沒有幾個像辰哥哥這樣的——」傻子。
裴墨辰聞言更開心了,他幫她捋了捋碎發,「甚好,妍妍入戲深,能緩解本王的思慮。」
他溫柔道:「妍妍放心,如果真的洛洛回來,本王亦不會虧待你的。」
慕婉妍直接翻了個白眼,對他福禮道:「多謝王爺!」
裴墨辰會心一笑,他的妍妍又在吃醋了呢。
——
約午膳時分,慕婉妍趕回王府,裴墨辰則藉口臨時還有事,急忙去了附近一家醫館。
他現在發著高燒,又被烈馬顛簸,怕撐不到王府便會暈過去。
大夫給裴墨辰號脈、施針、又開了湯藥,方才把他的高熱降下來。
「公子這幾日高熱,切不可再服用大補之物,或者再過辛勞了。」
「老夫看公子剛剛是從馬場過來的,帶病騎馬,實屬不該啊。」
裴墨辰給身旁的雲隱去了一個眼刀,然後對著大夫謝道:「有勞大夫,不過,我也是身不由己。」
「妻子不懂事,隨從不長眼!」
大夫:「公子自己的身體,應當自己做主。」
裴墨辰嘆口氣:「主子的身子,小廝的命,實屬無奈。」
大夫又跟裴墨辰寒暄了幾句,才退出去忙別的事情。
裴墨辰道了謝,讓雲隱多付了兩倍的診銀。
正準備離開醫館時,忽然聽到隔間有人正在討論他們家中的妻子。
他本無意偷聽牆角,但是那二人談論的話題又確實吸引人,裴墨辰便駐足小聽了一會兒。
一個聲音道:「我知道她的心裡沒有我,也知道她是為了我們家的產業才嫁了過來,但我就是喜歡她的性子。哪怕她什麼都不做,在家裡站著,我都樂意。」
另一個聲音不服氣道:「既是因為利益,人家也只愛你的錢。那魏兄又何必對那種女人掏心掏肺?」
這時,那個叫魏兄的男子又開口了:「李兄你不懂,她既已嫁給我,那就是我的家人。作為丈夫,我對妻子好,愛她、保護她,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李兄還沒有來得及回答,裴墨辰便再也忍不住了,他輕輕敲門,也加入到了話題之中。
對著那個被稱作魏兄的男子拜了拜,「我方才路過,不經意間聽到兩位公子的談話,深受啟發,不知道可否請教一二?」
魏兄看到裴墨辰身姿挺拔、丰神俊朗,身著蜀錦華服,每一寸布料都透露出不菲的價值,腰間還佩戴著一塊水頭極好的墨玉。便知此人非富即貴。
再觀裴墨辰身後,緊隨一位冷峻的隨從,他手持長劍,身姿筆直如松,目光如炬,透出一股不容忽視的凌厲之氣。
魏兄和李兄對視了一眼,一看就便知,今天遇到貴人了。
也不顧頭上和眉心還插著診療用的銀針了,他們連忙站起身,對著裴墨辰和雲隱拜了拜。
「公子無需見外,您有什麼問題儘管問,我們一起探討。」
裴墨辰頓了頓,思考片刻,開口道:
「敢問公子,假如你的妻子非常愛你,甚至不惜為你付出性命。」
「但她其實是一個商號細作,嫁給你就是為了打聽你家商號里的秘密。請問魏兄,假如你娶了這樣的妻子,你該如何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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