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想幹什麼?!」
李崖走進臥室,這讓黃守一好似應激一般直接怒吼出聲。
「你們兩個把我找來,不就是給她看病嗎?」
「真把我當傳說當中的神醫了,站在門外就能讓她醒過來?」
李崖頭也不回的直接就朝著床上走,雙眸之中滿是堅定。
在李崖看來黃家不該如此。
黃家的兒子兒媳征戰邊關有多年未歸,多半是早就戰死沙場。
黃守一作為曾經的懸壺藥王,救了不知多少的人,這等功德不該讓他的孫女承受這般痛苦。
僅僅只是從體內溢散出的寒氣,竟然能夠讓這屋內達到了極為陰冷的程度。
李崖很難想像這個躺在病床上的女孩,這些年來究竟承受了多麼大的痛苦……
走到床邊,李崖發現躺在病床上的黃靈兒,穿著一身白色的連衣裙。
身材凹凸有致,樣貌十分的清純靚麗。
看其模樣大概只有二十出頭的年歲,恐怕要比阮梅都小上一些。
只不過此刻她面容紫青,渾身經脈都能夠看到一道道紫黑色的紋路,顯然是體內的鮮血幾乎都已經快要到達凍僵的地步!
李崖看了一眼床頭柜上面,放著的一碗被喝光的湯藥。
想必是黃守一用來幫助自己的孫女疏通經脈的,不過現在看來這種恢復元氣的湯藥已經不起什麼作用了。
「小子,我勸你不要對我孫女動手動腳,不然老子絕對讓你出不了這個門!」
不放心李崖的黃守一也直接衝進了臥室,此刻他的眼神當中閃爍著一抹陰狠。
他帶給李崖的感覺就好像是自己被毒蛇盯上了一般,不過作為修煉九龍御神訣的李崖,根本不將這些放在眼中,仍舊面容平靜地看向黃守一。
「想必為了給你的孫女治病,你都已經遍尋天下名醫,找遍了自己的好友,同時也試驗了各種古籍丹方,結果全都沒有任何用處。」
「若真的有治癒的希望,你也不會在黃靈兒血脈被冰封,整個人都已經昏厥的情況下將他從揚州帶來天州。」
「既然如此,何不死馬當做活馬醫讓我試一試?」
李崖神色平靜地看著黃守一,他的雙眼當中十分明亮,同時透露著真摯。
黃守一與對李崖對峙半刻,隨後這才無奈嘆了口氣:「罷了,既然你偏要試,那就讓你試一試吧。」
「老徐跟雲龍都願意相信你,那想必你也有些本事。」
「不過我勸你不要動什麼歪心思,不然就算有老徐跟雲龍求情,我也絕不會讓你活著離開!」
隨後深深的看了李崖一眼,黃守一便跟徐若昀一同退到了門外。
李崖則是轉過頭,伸手搭在了黃靈兒的經脈上這。
剛一觸碰先是感受到一種十分滑嫩的冰涼觸感,可下一秒那陰寒刺骨的寒意,便順著李崖的手指傳入心扉。
這種極致的寒意讓李崖的瞳孔都一陣收縮,差點就下意識甩開自己的手。
不過李崖深呼吸一口氣,連忙運轉九龍御神訣壓制起指尖的寒意,繼續幫黃靈兒的診脈。
門外的黃守一見到這一幕,雖然沒有說話但眼中閃過了一抹驚訝。
「這小子看來有些本事,竟然能夠忍住這森然的寒意。」黃守一內心感嘆道。
黃靈兒身上散發出的寒意極其恐怖,就連黃守一都不敢輕易觸碰。
那種冰冷刺骨的感覺,已經不僅僅是冷了而是極致的痛。
這也讓黃守一更加心疼自己的孫女,因為他不知道黃靈兒的這些年究竟承受了多少痛苦。
僅僅只是觸碰皮膚便如此的冰冷,那麼時刻被這寒意折磨的人又是什麼樣的痛苦,可以說活著簡直就跟受苦刑沒什麼區別……
徐若昀站在一旁,輕輕拍了拍黃守一的肩膀。
「放心吧守一,李神醫他確實是年輕有為,這些都是我親眼所見的,現在這種情況我們也只能將希望都寄託於他的身上。」
「就算真的治癒不了,他也絕對不會對靈兒不利的。」
黃守一聞言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而李崖此刻感覺自己的手指似乎都要結冰了,黃靈兒那體內的寒氣簡直恐怖到了極點。
原本李崖以為黃玲可能跟劉軍的妻子楊秀蓮,身體是同樣的狀況。
可現在他才發現,黃靈兒體內的寒氣簡直不知道比楊秀蓮體內恐怖了多少倍!
楊秀蓮僅僅只是心脈部分陰氣淤積,而後長年累月的積累折磨著器官。
而黃靈兒的寒氣十分恐怖,現在則是乾脆幾乎凍結了起來。
李崖的靈力想要在黃靈兒的經脈當中遊走,已經非常的困難,就像是破冰船一樣,需要一點點的鑿破這些寒冰才行……
李崖不禁感嘆還好,自己的九龍御神訣先前有了突破,現在已經是鍊氣七重境了。
體內靈力相比於之前已經充沛了太多,不然的話恐怕沒等把完了脈,自己就已經靈力耗盡力竭了。
單單是用靈力破冰的過程,李崖就花費了近一刻鐘的時間。
他的額頭上都已經滿是冷汗,臉色微微有些泛白。
門外的黃守一的臉上,已經完全收起了先前的輕蔑,反而充滿了與徐若昀一樣的期盼跟驚訝。
暈厥過去的黃靈兒身上宛如千年玄冰一般刺骨,尋常人觸碰一下都受不了。
可是黃守一看得清清楚楚,李崖幫助自己的孫女號脈足足觸碰了一刻鐘的時間,這種極致的痛苦可不是尋常人能忍受的!
看到此刻李崖的滿頭大汗臉色有些泛白,黃守一神色不語的朝外走去。
徐若昀見狀也是一愣,不知道這老傢伙又想搞什麼事情。
他只是一臉擔憂的看著李崖,這種龍國有名的神醫黃獸醫基本都找過了。
可是沒有任何希望,徐若昀此刻也只能將最後的希望寄托在李崖的身上了。
就在這時一陣濃郁至極的藥香進入了李崖的鼻腔,下一秒他便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足足被這極致的陰寒之氣凍結了一刻鐘的李崖,聽到動靜後緩緩回過頭去,在這寒意之下他的身軀都有些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