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在補覺,有的在喝咖啡聊天。
而在無人關注的角落,有一具屍體被悄然從酒店運出。
那具屍體,是唐雪瑤。
事情要從昨晚說起——
昨夜。
按照往常慣例,晚上十點左右郁七會來郁敏川房間伺候他洗漱換衣,順便拿來「湯藥」給唐雪瑤喝。
湯藥表面是助孕的,實則是安眠藥。
喝下湯藥,唐雪瑤就會在一個小時內睡著。
跟唐雪瑤舉辦婚禮後直至現在,郁敏川都用這一招去避免跟唐雪瑤發生親密接觸。
如若她表現出想要進行性行為的時候,就往湯藥里加些東西,再讓人把她接走,天快亮了再秘密送回。
總之,郁敏川娶唐雪瑤的原因,只是單純地想抹掉唐黎月「替嫁」的那段歷史。
無論出於哪方面原因,郁敏川都不可能跟唐雪瑤發生什麼。
但這夜卻發生了點意外。
郁敏川的腿冬季會痛,每晚睡前都必須吃止痛藥。
唐雪瑤就利用了這一點,早早在郁七還沒來的時候就往燒水壺裡加了無色無味的催情藥。
這夜唐雪瑤也表現得特別乖巧,以往要撒爬打滾一輪才肯喝湯藥,這次卻老實喝完先躺下睡覺了。
等郁敏川洗漱完出來的時候,唐雪瑤已經睡得打起了呼嚕。
照例,郁七把昏睡的唐雪瑤弄到沙發去睡。
然後餵郁敏川吃止痛藥,伺候郁敏川躺下後離開。
直到後半夜……
郁敏川被身體由內而外產生的燥熱弄醒。
他渾身上下都像煮熟了的蝦,紅潤得嚇人,後背和額頭都不停冒出冷汗。
一股無明火,不停地湧向下腹。
最讓郁敏川想不到的是,本應該在沙發睡得死死的唐雪瑤,竟已經爬上了床!
她把自己脫了個精光,掀開被子就從床尾鑽進了被窩。
如果這個時候郁敏川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那白活23年了。
這小半年,郁敏川有秘密進行康復訓練。
之前殘廢的腿,在這半年裡已經慢慢恢復了些知覺。
就是因為恢復了些知覺!郁敏川才能感知到,被窩裡的唐雪瑤,竟然用她骯髒的手順著他的腳踝往上摸!
「唐雪瑤!你住手!」郁敏川幾乎歇斯底里地吼出聲。
溫吞如他,不管是真實的時候,亦或者戴著面具的時候,他都沒有試過發出像現在這般驚慌又震怒的語氣。
可是唐雪瑤卻不理會,她一把掀開被子把床頭燈打開。
她的眼神,充斥著欲望。
她嬌軟的趴到郁敏川身上,雙手柔弱無骨地去扒拉郁敏川的睡褲。
她開口:「敏川,你愛愛我吧,給我吧,再懷不上孕大夫人會殺了我的。」
「我讓你滾!」
郁敏川雙手狠狠地將唐雪瑤推開,想爬起來,但腿卻不受自己控制,頂多能動彈一下。
被推開了唐雪瑤也不生氣。
她知道郁敏川沒辦法靠自己的能力站起來逃開。
她急切地坐在郁敏川的小腿處,用身體壓著他的腿連動彈的機會都不給他。
然後在郁敏川震怒的眼神下,直接將郁敏川的睡褲扯了下來。
郁敏川吃了催情藥,看他的狀態就知道已經動情了。
可原本應該激昂的部位,此刻卻毫無動靜地匍匐著。
唐雪瑤一愣,「這、這怎麼可能!」
從睡褲被唐雪瑤褪去那一刻起,郁敏川的眼神已經從憤怒變成了冰冷。
眼神里的這股冷意,還摻雜著幾分屈辱。
他的雙手緊緊握成拳,心率變得不正常。
唐雪瑤還不甘心的揉了揉那部位,可還是沒動靜。
她只顧著驚訝,卻完全沒注意到郁敏川看她的眼神已經像索命的厲鬼般陰森了。
「怎麼會…怎麼會……我們辦完婚禮後的小半個月,不是夜夜笙歌的嗎……還有啊,我們每個月不是都會進行一兩次的嗎?怎麼這次,我下了劑量那麼高的藥都沒反應?為什麼?」
唐雪瑤現在一細想才發現,她腦子裡根本沒有任何跟郁敏川親密的記憶!
好像每次都是喝完了湯她就失去反應,是第二天睡醒發現身體酸澀舒服才知道發生了關係。
難道……
一開始跟她上床的人就不是郁敏川!
郁敏川不僅腿是殘疾,連……那方面也不行了?!
唐雪瑤趕緊抬頭看向郁敏川,想要質問是不是真的不行。
可抬頭一看到郁敏川的眼神,就後背發涼的噤了聲。
郁敏川的聲音也冷極了,「安分當吃喝不愁的工具少夫人不好嗎?非得自尋死路?」
「敏…敏川……」唐雪瑤有些害怕了。
這半年來,郁敏川表面對她一直都挺溫柔的。
趙芝柳責罵她的時候,郁敏川還會幫她說話,每個月郁敏川也都會給她買禮物,偶爾還會在朋友圈秀一下恩愛。
唐雪瑤以為,郁敏川應該是很喜歡她的。
可是現在郁敏川的眼神,為什麼完全看不到愛?甚至……看得她心臟發緊喘不過氣?
郁敏川沒再說話,只是對著唐雪瑤勾了勾手指。
唐雪瑤害怕郁敏川真的生氣,趕緊乖巧地像狗一樣跪爬到郁敏川身邊。
剛要開口道歉求饒,郁敏川的雙手就輕柔地捧著她的臉頰。
唐雪瑤以為郁敏川不生氣了,可下一秒……
「咯嗒」一聲,是頸椎骨扭斷的聲音。
郁敏川面無表情的鬆開手,唐雪瑤的身體就軟趴趴地倒在了郁敏川身上。
她眼睛還睜著,可眼珠卻已經沒了神采。
脖子也以奇怪的姿勢扭曲著。
唐雪瑤已然斷氣,成為了一具死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