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兩個月,郁墨淵和秦時安在公海談成了一筆大生意,跟一個有名的軍火大亨合作。
合作到一半,軍火大亨不想給郁墨淵秦時安分成,還動了殺心,最後卻被郁墨淵秦時安聯手反殺。
在灰白地帶做事,沒有規則,強者為王。
秦時安有技術,郁墨淵有魄力有人脈,而郁墨淵秦時安又大方,接管軍火大亨的生意是順應民心。
兩個月時間,0X成立了。
後面再用一年的時間,慢慢改革完善,大四一結束,秦時安就出海接管OX。
話說回來。
大三郁墨淵秦時安出海那段時間失聯了,元夙找不到他們,手頭有沒有閒錢供小孩們吃喝。
他就在黑網接了一單「生意」,去一趟國外,殺一個車禍撞死人家妻女卻逍遙法外的酒鬼。
他們兄弟三個武力值都不低。
從高一認識開始,就經常一起出去探險,探險要掌握各項技能,最基本的就是體能,還有搏擊。
為了錢,元夙出了國。
出門前忘記關電腦,被找來的苗淼看到了黑網。
苗淼把元夙的筆記本電腦搬回了收容所,當時平均年齡才十二三十的一群小孩,突然接觸到黑網這種無下限無底線的世界。
但他們已經讀書認字了,已經會分辨好壞了,不會輕易被黑網裡亂七八糟的東西帶壞。
但。
這群小孩看到了元夙接的那個訂單。
小孩們自責,自責他們是累贅。
不知道是誰提了一嘴,自己的錢自己賺之後,這群小孩就開始用元夙的帳號看「殺了麼」訂單。
當中有個訂單正好目標人在附近。
是個家暴賭徒。
不僅家暴,還把老婆關在家裡給鄰居睡,就為了那一點點錢拿去賭。
十幾個小孩雖然有這個心,但沒這個膽。
而且他們每天都要上課,如果集體出逃,老師肯定會給元夙打電話。
所以這十幾個小孩學會了輪流去蹲守,互相打掩護。
在兩個月後,輪到苗淼去蹲守的時候,遇到了好時機。
家暴賭徒自己喝個爛醉,在池塘邊撒尿。
賭徒還看到了苗淼,一邊撒尿還一邊充苗淼吹口哨。
苗淼的雷點只有一個。
那就是……看不得男人那根玩意。
看到就會反胃噁心甚至渾身長出蕁麻疹,還會忍不住的想殺掉這個人。
當時苗淼就沒理智了。
她滿腦子都是把他推下池塘。
但苗淼還沒動手,男人就自己頭暈腳軟地摔了下去。
遠處是有人的,離得有點遠看不清這邊的動向。
男人掉進去之後就酒醒了,想呼救又一直嗆水叫不出來。
苗淼就這麼眼睜睜看著,直到男人徹底溺死。
警察來,將苗淼帶回警局做筆錄。
那天元夙剛從國外回來,剛下飛機就去收到派出所電話,還以為自己在國外做的事都暴露了,心驚膽戰過去,然後才發現是苗淼。
苗淼一直不肯說話,警察問什麼,她都不肯開口。
元夙到了,一問,苗淼才哭著說:「他自己喝醉摔下去的,我不敢叫,我怕他打我!」
這時,去周圍調查的警察也回來了。
調查出來家暴賭徒確實有暴力傾向,經常動不動就掄起酒瓶子打路人,而且事發當天確實喝了爛醉。
而且監控還拍到了家暴賭徒甩著噁心的那玩意沖苗淼吹口哨的樣子。
出於同情心理,警察都能理解一個十三歲女孩因為害怕而不敢呼救的可能。
做了個筆錄,元夙就把苗淼領回去了。
回到家,在逼問下,這群小孩才肯承認他們試圖接單的念頭。
雖然家暴賭徒不算苗淼他們親手殺的,到這個念頭一起,基本是沒辦法回頭了。
元夙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甚至郁墨淵秦時安不在,他一個能商量的人都沒有。
最後只能罰他們寫檢討書,讓他們發誓不再管大人的事,還讓他們好好上學生活,做正常人。
可……
做正常人,真的簡單嗎。
這群小孩,每個人都或多或少有無法釋懷的陰影,他們做不到跟幸福小孩和諧相處,因為會羨慕會嫉妒會覺得自己可悲。
他們沒辦法融入正常人群中了。
他們甚至覺得,跳脫出法律去做個「大俠」也是不錯的夢想。
暑假結束,郁墨淵秦時安拿著錢從公海回來的時候,收容所的氛圍已經變了。
老師不來上課了,因為小孩們最近在跟元夙鬧脾氣,完全不聽課。
問清來龍去脈,郁墨淵提出支持小孩們的想法。
但前提條件是,必須融入校園,必須上學,甚至必須學出好成績考入好大學。
他們現在還小,想問題簡單。
讀書可以明理,隨著慢慢長大,就會變得成熟。
郁墨淵以為這個「拖延法」可以讓小孩們慢慢淡忘掉想做殺手的心,結果,並沒有。
他們努力融入校園,儘可能地跟大家和諧相處,但除了校園回到收容所,就纏著元夙教他們搏擊。
慢慢地,他們成年了,也考上大學了。
但他們……還是想做個「大俠」。
他們不為錢。
而且為了解救有相同經歷的翻版的自己。
苗淼只接強姦犯和戀童癖的單子。
苗淼帶回來的第一個女孩,只接生而不養的負心父母。
……
總之,他們沒有隨著年齡的成長而變得正常。
只是也學會了像正常人一樣嘻嘻哈哈的生活,心裡卻依然沒辦法釋懷陰暗的童年。
見此。
兄弟三人別無他法。
只能約法三章。
量力而行、不接華國內的單子、三要有承擔後果都準備。
成年人了,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心裡都有數,既然明知不可為卻硬要為,那就要自行承擔後果。
要多吃,就要承擔胖。
要做壞事,就要承擔相應的反噬。
很簡單的道理。
但到底是「自家孩子」,郁墨淵元夙秦時安心裡基本都把這群小孩當做自己的弟弟妹妹,見他們非得幹這行,只能多花點心思培養他們,讓他們有更大的能力,減少危險。
後來。
小孩們正常上學放學,而每年寒暑假都會一同去公海接受秘密訓練,MX也因此成立。
隨著一年又一年,MX和OX逐漸壯大,直至今日,已經到了可以翻雲覆雨的地步。
當時,有這個能力,卻不會真的翻雲覆雨,要不然也不會秦時安每次研究出新東西,都會第一時間把50%免費贈送給華國了。
有了能力,生意就只跟外人談。
三個領袖都是華國人,OX和MX,自然不賺一分華國人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