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祗明顯很會玩兒,侍女私下可能也沒少和其他侍女玩兒骨牌,所以玩的也不錯。而方鶴明顯就玩得不怎麼樣了,但也比暮潤還是好的。
暮潤完全是亂打,用方鶴的話來說就是他們三人是一夥的,暮潤是他們那組的臥底。
而冷祗的賭品異常好,無論暮潤打得多麼臭,他都微笑不語,一字怨言都沒有,想方設法的扭轉乾坤,不至於輸得那麼難看。
最後五輪下來,三比二——侍女方鶴勝。
冷祗讓侍女和方鶴先退下。
桌邊就剩了暮潤和他。
暮潤獨自把玩著骨牌,冷祗也拿起一本書,慢慢看著。
二人相對倒有點兒靜謐的味道。
只某一個不經意的抬眸間,暮潤看著他琉璃似的眼瞳溫潤透徹,濃密長睫隨著眨眼輕顫,變幻如雲。
暮潤以手托腮,看著他不禁有些出神。
冷祗也感覺到了暮潤的注視。
輕輕抬眸,猝然眸光相接,不禁都是一愣。
他相貌不可謂不英俊,只是因為暮潤見過太多頂級美男,對他也沒有太多驚色的感覺,只那雙琉璃眸子確實罕見,透澈純淨又有深度,如雨後的晴空或落日輝光下的廣袤大海,浩浩湯湯,看過難忘。
他不著痕跡的轉開眸光,假作沒有看見暮潤的注目,放下書和她一起擺弄骨牌,「要不要來一局?」
「不了。」暮潤站起來,「我去整理一下東西,快要下船了吧。」
「……嗯。」冷祗看著手裡的骨牌,低應了一聲。
船靠岸後,暮潤背著一個小包袱,頭上戴著冪蘺下了船。
入目的是河湖交錯的地勢。
城鎮多傍水而建,亭台樓榭就建在水上。煙雨朦朧的堤岸,別致的秀麗小橋,遙水相連。
人們行在其中,如置身於水墨風景畫,憂思消散寵辱皆忘。
一隊人馬,朝他們走來。
冷祗對暮潤道:「他們就是來接你的人。」
暮潤看看他,「你呢?」
「我只能在你成親那天,進入阜息山莊。」
「如果那天行禮時,我若沒有看到你的身影,你知道的。」
「放心吧,那是我此行的目的。」
「知道就好。」
那隊人馬中出來一個人,他手中拿著一個尺余大小的扁平方盒,「我是阜息山莊的管事臨銅,誰是我們少莊主的未婚妻,靈月姑娘。」
暮潤暗道:得,我又多了一個名字!
「我。」她取下頭上的冪蘺,露出面容。
那人上前,打量著暮潤的臉龐,最後打開手中的方盒,從裡面取出一面鏡子,最後問暮潤,「姑娘確定?這是真歸鏡,無論是易容還是用靈力修容,都騙不過它。若是姑娘是假的,相信你已經聽說過,我們阜息山莊絕不容欺騙。」
「嗯。如果造假,就是死。」暮潤從他手中奪過鏡子,「我來瞧瞧。」
鏡子裡清晰的浮現她,她此刻的容貌,星眸櫻唇,雪膚俏鼻,淺淺盈笑宛如曇花盛開,霎時間美不勝收,且可愛純真。收斂了笑容,又顯得成熟嫵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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