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如墨,狂風大作,屋頂上的瓦片都被風颳得隱隱作響。【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泡過澡渾身輕鬆的暮潤,躺在輕輕暖暖的羽絨被中,別提多舒服了。
在蘇家莊給蘇母侍疾的那幾天,她夜夜不得好眠,每天都要喝營養液撐著,不然這身子骨真扛不住。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什麼事?」口氣不太好,任誰快睡著了被打擾,都不會高興。
「娘子,我要出去一趟,可能需要三五天。」時玄的聲音自門外傳進來。
暮潤當即回道:「去吧去吧,想什麼時候回來,就什麼時候回來,我可管不著你。」
「我……」時玄聽著她不悅的口氣,也猜不透她是同意還是不同意,「那個,我有點兒緊急的事。還有岳父岳母若是回京了,我可能也不能陪你一道過去請安了。」
「知道了,還有什麼事?」暮潤翻身,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
時玄回道:「沒有了。」
暮潤咕噥了一聲,就睡了過去。
時玄等了會兒,見暮潤沒有說話才離開。
第二天一早,暮潤想起昨天時玄說的話,忙起身喊了一聲,「時玄——」
沒有迴響,也就是說,人真的走了。
大半夜的出門,還說需要三五天,這是幹什麼去了。看著房間裡價值不菲的陳設……俗話說,馬無夜草不肥,人無外財不富,他這是去賺外財了?
「也好,我也該辦正事了。」這些日子,一直在蘇家莊,數番旁敲側擊,確定了蘇家人確實不知蘇曉的真實身份。
其實蘇曉的身份查不查也沒那麼重要了,有靈根這條重要線索,她只要抓住了順著查,不愁找不到那個兇手。
等給蘇曉報了仇,她就去臻大陸。現在首要做的,就是去一趟幽都。
暮潤喝了一袋營養液,又戴了頂遮臉的薄紗冪蘺,出了門。
她在街口攔了一輛驢車去通天河碼頭。
到了地方,她尋找插了茱萸的船家,只是找來找去都沒有找到。
「這位姑娘可是要用船?」一個船夫見暮潤來回走,便主動問道。
暮潤點頭,「是,我找插了茱萸的船,船家可認識?」
船夫一聽暮潤要找茱萸船,有些愕然,問道:「姑娘可是要去幽都?」
暮潤點頭,「嗯。」
船夫道:「那姑娘來錯時間了,太陽落山後,才有茱萸船。」
「那麼晚啊。」暮潤看看天色,連正午都還沒到。
「船家既然知道幽都,那你能去嗎?」
「去幽都要過鬼門洞,裡面的水道曲折危險,我可沒那本事。」
「原來如此。只有天黑才有茱萸船嗎?」暮潤從袖兜里掏出一串銅錢,約莫二十個,遞給船夫。
船夫眼睛一亮,撐一天船也不過掙這幾十個,忙接過道:「一般來說,只有天黑才有。因為幽都,只有入夜才開市營業,白天都歇著呢。不過,我倒是認識一個做茱萸船生意的。」
船夫四下看看,最後指著一個在船上睡覺的船夫,「就他。我去幫姑娘問問,他開不開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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