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87.早乙女手上的疤痕與紀子心裡的一根刺
「欸！！？？」×2
渡邊徹也和高橋凜人聽完黑澤亮介的……朋友的故事後，齊齊發出了驚嘆。
有幾名男顧客投來不善的目光，他們立馬閉嘴，安靜如雞。
平復了心情，鎮定下來後的高橋狠狠地「歐拉歐拉」了一拳黑澤：「你小子深藏不露啊！這麼說你現在不是童貞男了？」
就連渡邊徹也也不得不驚嘆，黑澤亮介的出手實在乾脆利落。
守護27年的童貞只是你的謊言，伱是懂得把握機會一擊必殺的。
太有實力了。
誰曾想黑澤亮介到現在還裝蒜，一個勁地擺手解釋說那是他朋友的事。
給渡邊和高橋都給整尬住了。
「能不能誠實點黑澤，都到這地步了還不承認嗎？誰不知道你口中的那個朋友就是你啊……還有女同事，除了宮川老師還能是誰？」
黑澤亮介便悶悶地說不出話來了，高橋凜人見狀，趁熱打鐵道：「是真的和宮川老師上床了嗎？脫了童貞的感覺怎麼樣？」
黑澤直接紅著臉低頭，完全不回應高橋的詢問。
渡邊制止了他近一步的無禮逼問，抓住了重點：「既然如此，黑澤，那你跟宮川老師是因為這件事冷戰的嗎？」
「是……也不是吧！
「第二天醒來後，我看著滿床的凌亂，還有躺在被窩裡抱著我的宮川老師……
「腦子一下子就清醒了，然後又陷入混亂中去。
「我和宮川老師對視了一眼，她害羞地捂著被子不敢再看我，我就想開口趁機直接向她告白、表達心意的。
「但是……」
說到這裡，黑澤亮介停住了。
「但是什麼？你快說啊！怎麼說到一半掉鏈子了？」
「……我看到床上的被單沒有血，就腦子一抽問了她一句『宮川老師不是第一次嗎？』……
「她沒有扇我巴掌，只哭著穿上衣服，讓我離開她的公寓……」
聽到這裡，渡邊徹也和高橋凜人雙雙瞳孔地震。
「不是黑澤，你腦子有病？」修養高如高橋，也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你是怎麼說出來那種話的？」
渡邊徹也更是一句話都不想對黑澤亮介說了，四個2帶一對大小王，天湖開局都能被拆開打出這「神之一手」……
獨留你一個小丑！
「然後呢，到現在你就什麼都沒有做，宮川老師不來主動找你，你也不去找她？」渡邊問。
黑澤低頭，不敢去看他們：「是的……我很糾結，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就因為沒有流血，覺得宮川老師可能不是處女？」高橋凜人忍不住插嘴。
「是！」黑澤亮介重重點頭，閉上眼睛：「渡邊老師！高橋老師！你們罵我吧！
「我渾渾噩噩地度過了這些天，內心一直在煎熬、反省自己……
「我喜歡宮川嗎？喜歡。
「但我可能又沒到至死不渝、無怨無悔、非她不可的程度。
「我是一個27年來沒有異性緣，在遇見宮川露之前連女孩子的手都沒牽過的陰濕男。
「宮川老師她就像天使降臨在我身邊，不僅主動接近我照顧我，還不排斥我有意無意的視線凝視騷擾，甚至還偶爾跟我有著身體接觸……她給我的生活帶來光亮和樂趣。
「可是，可是……我無法接受她在我之前，也曾這樣對待過別的男人，跟別的男人……
「只要我一想到她的哭、她的笑、她的一切都曾毫無保留地展現給另一個男人，甚至於她那溫柔如水的眸子、淺吟低唱的吐氣、百般迎合的身子都是經某個男人的手……
「一想到這些，我，我連最簡單的呼吸都覺得胸腔要爆開！
「渡邊，高橋……你們能理解我的感受嗎？」
黑澤亮介一股腦地將壓在心底里的所有話全部傾倒出來，輪到渡邊徹也沉默不言了。
渡邊徹也想到了自己，正是因為他知道妻子紀子對他的占有欲有多強多嚴重，他才越發地不敢讓自己的過去被紀子知曉。
誠然有他怕失去紀子、不想讓紀子看見自己墮落骯髒的另一面等原因，但這些都不是主因、根源。
渡邊徹也清楚，知曉新婚丈夫那不堪入目、不堪回首的過去後，愛他如命的紀子遭受到的心理打擊會給她帶來無盡的痛苦。
渡邊愛妻心切，不願讓紀子經歷這一遭，承受她不該有的苦痛……
與渡邊不同，高橋倒是無所謂。
他沒有愛過任何女人，之前談戀愛也好，現在訂婚也罷，他都只當成是人生的一個經歷。
既然都不愛，她們的過去自然就更不在意了。
願意就處著，不願意就滾。
你不滾我滾。
然後，別來煩我。
這就是高橋凜人的人生守則。
「不是，黑澤，我也沒聽說宮川老師有談過戀愛啊，你怎麼就知道她不是處女，有著那種過去了？」高橋凜人皺眉：
「就因為沒有流血？」
「……不然呢？」
高橋扶額苦笑：「我說黑澤，你不愧做了27年的童貞男啊……你不知道有些女人的第一次是不會流血的嗎？」
「啊！？還有這種說法嗎？」
「當然咯！」
最起碼高橋這12年來經歷過的女人中，有處女也有非處，其中處女裡面，第一次不流血的都有一手之數了。
他自然對此清楚無比。
「不信你問渡邊，是吧渡邊？」
「喂喂……別問我這個啊，我只有過我妻子，我哪裡清楚別的女人……不過我的確有聽過這種說法。」
此乃謊言。
渡邊經歷過的女性里，早乙女葉月、水無月她們都是處女，縱然大齡如日高真理和月見里雅紀，第一次與渡邊做的時候也全都流血了。
除了紀子。
不過渡邊清楚紀子和他是第一次，他至今仍然記得2021年那晚的夏夜。
公寓陽台外的遠處，漫天的煙火盛放，渡邊徹也身下的女子身子僵硬，雙手遮著透紅的臉。
她只本能地微微發顫，兩條美腿曲並在一起後，顫抖得便更加厲害。
渡邊徹也永遠都忘不了那夜清水紀子羞澀、期待又痛苦的神態與眸子，那深深地銘刻在他的記憶深處里……
「不是說流血就一定是處女啊黑澤！現在做那種修復手術的女人，實在是太多了！」高橋攬過黑澤的肩膀，傳授給他經驗：
「主要看眼神、臉上的神情和身體反應！這點無論男女都適用！第一次做那種事，都是害怕、緊張又期待的，那種本能的身體反應，光靠演技是演不出來的啊……」
聽著高橋的話，黑澤悶悶來了一句：「那晚我和她都喝了酒，雖然還沒醉，意識都不太清醒。
「我完全忘了那晚她是什麼反應了……」
高橋凜人一攤手，坐回來，沒法聊了！
「合著你就這麼認定宮川老師跟你不是第一次了唄！」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你說說。」
「我，我只是，怕心裡有這道坎邁不過去……」
「這好辦，直接把宮川老師主動約出來，你們兩個開誠布公地聊一聊，事情就能解決大半了！聽我的准沒錯。」
高橋還在孜孜不倦地手把手給黑澤演示操作，渡邊卻認為沒有必要了。
黑澤亮介已經魔怔了，如果他自己走不出給自己套下的怪圈子，到最後只會害人又害己。
事已至此，渡邊徹也不會給他任何的建議。
◆
二樓，女子組茶話會。
聽到宮川露和黑澤亮介酒後亂性，最震驚的莫過於松本瞳了。
她是真沒料到兩個笨蛋能直接一步到位，本壘打了啊！
等等，酒後亂性發生關係，不會沒做保護措施吧？
事後藥呢？不會也沒吃吧！？
顧不得許多了，松本貼耳問了宮川，後者含羞點頭，讓松本瞳暫且安了心。
吃了就好，吃了就好。
「所以宮川小姐和那位黑澤老師冷戰的原因是……」加藤結愛適當停頓，留有餘地。
「啊哈哈，不算冷戰啦！只是我和他突然發生了這種事，雙方都懵圈了，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嗯，沒錯，是這樣的。。。」
宮川露沒有說出真正的原因，搪塞過去，神情竭力表現出自然的模樣，不想讓她們看出來自己的心口不一，只是她越來越低的說話聲音暴露了她內心此刻的不安。
在場的幾個女人，早乙女和松本同為辦公室同事，一早就看清宮川和黑澤彼此之間互生愛慕，紀子和加藤也都從各自丈夫、未婚夫了解到基本情況。
所以她們見宮川露此刻的模樣，只會認為她在擔心黑澤是不是不喜歡她，對她沒有感覺。
一瞬間，她們仿佛回到國中、高中時期，安慰好友或者鼓勵她們向喜歡的男孩子發起告白衝鋒。
早乙女葉月論外。
她只端起杯子喝咖啡，舉止優雅，帶有些許媚態。
黑綠相間的不規則幾何長裙，袖口處略顯寬鬆，在她抬手端起杯子的時候順著細膩滑嫩的肌膚滑落到手肘處，露出如嫩藕般渾圓香潤的玉臂。
上面遍布道道疤痕，無比猙獰。
早乙女葉月迅速拉上袖子遮住。
好在她們都被宮川露吸引了視線，就算是松本瞳，也都沒有注意到……
紀子她們的安慰只能算是隔靴搔癢，但宮川露心裡很感激。
她虛心地聽完了渡邊太太和加藤小姐的心得後，把心一橫：
「抱歉，大家！我可能又要去問大家一些隱私的事情了！可以嘛～～」
宮川露雙手合十，站起來不停地鞠躬。
招呼著她坐下來，渡邊紀子和加藤結愛她們互相看了看對方，答應了宮川露的請求。
「誒多……就是內個……大家，呃，，，第一次做那種事的時候，，，流血了嗎？
「我先說自己的！我沒有流……後來我在網上也查過，說第一次不流血很正常。但我身邊沒有關係非常好的女孩子，沒法求證，所以就只能來問問大家，我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特殊的情況……」
「我沒有做過那種事，我不知道。」松本瞳語氣里滿是對宮川露的埋怨。
早乙女葉月放下咖啡杯，淡淡道：「我流血了，而且血還非常之多。
「不僅我自己嚇了一跳，也把奪走我處女、拿了我所有第一次的那個男人也嚇得不輕呢……」
早乙女葉月一開口就是虎狼之詞，其餘四個女人為之側目。
見她沒繼續往下說，也漸漸地移開目光，這種問題不好深問。
已經有早乙女葉月做了表率，加藤結愛也說出來，她也流血了。
聞言，宮川露如遭雷擊，哪怕渡邊太太還沒開口，她也不報任何希望了，難道她真的是特例麼！
紀子遲疑了很久，還是將她看到的、以為的情況說出口：「我的話，，，沒有流血呢……」
如撥雲霧見青天，剎那間宮川露仿佛活過來了：「真的嘛！渡邊太太？
「好耶！果然我不是唯一特殊的情況！」
面對滿血復活的宮川露，紀子只是禮貌地公式微笑，笑容僵硬。
自己保留完好整整20年的身子，在花火大會的夏夜毫無保留地交給了渡邊徹也，然後她的第一次竟然不流血。
這在清水紀子心裡，一直都是個刺……
茶話會結束，已經快到兩點半了，她們急著去表參道逛街。
臨走前，紀子特地給渡邊發了信息，讓他們緊急撤退。
渡邊徹也他們速度極快，出了美術館坐上車，直奔澀谷方向。
黑澤坐的是渡邊的車，瘋狂call給高橋：「喂喂！不是說好了去釣魚的麼！」
「我給我未婚妻訂購的項鍊剛剛到，現在急著去取，順便我們晚上一起吃個飯。
「至於釣魚……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那下次記得帶上你的「御三家」釣竿！」
「再說！再說！」
等高橋取到了項鍊，他跟黑澤又逛起了商場，各自買了幾件高檔襯衫做武裝。
高橋凜人美其名曰，只要穿上價格昂貴的衣服，好看、舒適倒是其次，絕對會讓你在約會中信心倍增，甚至增加成功的機率。
被蠱惑的黑澤亮介準備這幾天就約宮川老師出來正式告白。
跟在他們後面，渡邊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他也感到難以置信，自己竟然在陪兩個男人逛街。
渡邊無聊到給紀子發信息打發時間。
可能正在逛街吧，紀子沒有看手機，就連早乙女都沒來騷擾渡邊。
等他們買好衣服，已經快要17點了，三人準備直接就去吃飯。
早吃完早結束，這樣渡邊和高橋也好提前去女子組那邊接自己的新婚妻子和未婚妻。
在全世界客流量最大也最煩忙的十字路口偶遇到熟人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即使是這樣，在澀谷十字路口，渡邊一行三位男教師便這麼巧合地迎面碰上了優高的三位女學生，還正好是渡邊教授班級里的女學生。
她們是竹下咲來、栗田真由美和柳原奈緒。
一見到渡邊老師，柳原奈緒仿若將十字路口全部所有的路人全都充當做了NPC，也不管自己身後的女學生和渡邊徹也身邊的男教師，背手踱步走跳到渡邊身前。
周身格外喧鬧嘈雜，渡邊徹也卻清楚地聽見了柳原奈緒對他的打招呼，還有她開口說的另一句話：
「真巧呢～！剛剛才在表參道遇見了渡邊老師的新婚妻子，現在又在澀谷遇見了徹也君～！
「奈緒今天很Lucky呢～！
「話說回來，紀子姐姐又美又溫柔，難怪徹君會這樣喜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