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82.渡邊徹也的純愛日記（18）：約會在電影院
自那晚遭了堀口梨香的一次痴女夜襲後，接下來的幾日，渡邊徹也其實一直都有受到她的信息騷擾。
無非都是些吸引眼球與注意的話術，最後的落腳點還是不堪入目的直白騷話。
到最後，直接連掩飾都懶得掩飾了，堀口梨香直接發來一些她個人的大尺度私密擦邊照片和擦邊視頻，美其名曰互相交流、滿足對方。
［渡邊同學~］
［你很喜歡看我的腿還有腳是叭～？］
［我給你看哦~~］
［哼哼～讓你一次性看個夠哦～～］
［圖片］［圖片］［圖片］……
［視頻］［視頻］［視頻］……
［看看伱的］
［我想看腹肌］
［那天晚上我摸到、蹭到了呢~~］
［好多！好大！好硬！］
［………］
［………］
而她發來的照片和視頻，有黑絲、白絲、漁網，各種顏色、款式、D數的絲襪都有，還有光腿和裸足，只穿胖次然後對鏡撅著臀部、或者直接不穿只用手遮擋的視頻。
不計其數。
諸如此類的騷擾信息、照片和視頻，攪得渡邊徹也煩不勝煩，直接屏蔽她。
順帶一提，所謂「渡邊徹也的後宮群」，他在26號當天上午，在清水紀子還沒醒來前就退了。
渡邊徹也私下裡也問過清水同學，得到的答案是堀口梨香並不是這麼隨便、會肆意發這些私密照片和視頻的女生。
除了推脫不了的人際交往和聯誼，她也從來不跟任何男性有著多餘的交流，基本上也都是往教室、宿舍、圖書館等地方跑，學習極度認真，最大的娛樂活動是追星。
清水紀子只當她是被渡邊同學迷了心竅，渡邊卻是沉默著不再多說什麼，之後再也沒有提過堀口梨香和桃沢美津枝。
轉眼就是5月2日一起去看電影的日子。
渡邊徹也提前做了沒有跟清水同學說明的計劃，他只詢問她「下午一點能去清水同學的家來接嗎?」。
清楚這是他的占有欲在作祟，清水紀子自然不會不讓渡邊徹也滿足。
女孩只好奇的是，電影在下午五點開場，這麼早過來是有其它的安排嗎？
好奇欲滿滿的，清水紀子卻倔強地不去追問，只躺在床上用被子悶住腦袋，一個勁地在想會是什麼安排呢？
每當這時，就是清水紀子沒再次見到渡邊徹也前最幸福的時候。
清水家在世田谷區的著名富人聚集地成城，在知道地址後，渡邊免不了調侃她「果然清水同學也是深藏不露的大小姐啊……」
攻守之勢異也。
這下輪到清水紀子求著渡邊不要再「清水大小姐」、「紀子大小姐」之類稱呼她了，雖然她的父親是某所私立女校的理事，母親是大學教授，但她距離真正的富家大小姐還遠得很呢，只能算得上哪怕不用工作啃老，一輩子也吃穿不愁的中產階級罷了。
這是清水紀子的自我定義。
而且她也不會去啃老。
◆
「下一站，成城學院前，成城學院前。」
坐電車在成城學院前站下車，穿了棒球服的渡邊徹也捧著一束藍桔梗，根據清水紀子給的詳細住址，徑直地往她家的方向走。
只能說不愧是高端住宅區，街道潔淨亮麗、井然有序，行人、車輛互不干擾、靜謐和諧。
唯二的敗筆是街道旁的電線桿很多，街道也太過於狹窄了。
道路另一旁也栽種了許多櫻花樹，和電線桿相視，櫻花樹叢間插著路燈，讓電線桿子羨慕不已。
可惜已經過了花期，看不見櫻花盛開的美景。
明年，明年肯定有機會了。
倒是高大的銀杏樹開得正盛，枝葉抽下，綠意盎然。
防止自己走錯、走過，渡邊隔一會兒就會問路人，直到站在清水家的別墅外。
造型風格獨特、簡約的別墅，卻有很大的庭院，圍牆上有一株株紫藤花垂下，形成一片陰影。
看到紫藤花，渡邊徹也不由得想到那個在京都將他帶入深淵地獄的女人。
早乙女葉月。
明明才過了一年，渡邊卻覺得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是因為他又有了活著的盼頭了吧！
真好呢……
渡邊徹也暗暗想著，氣溫偏高，太陽曬得很，他就不由得走到紫藤蘭花下那片陰影遮陽乘涼。
然後，站在紫藤蘭花下的渡邊徹也，他想通了一直存在的那股濃烈怪異感從何而來了。
他，邊徹、渡邊徹、渡邊徹也。
在逃離京都後，為什麼哪裡都不去，就偏偏來了東京呢？
對，沒錯，是因為媽媽和結城權宮司等人的安排，他在東京有了新的身份。
但他仍在島國不是嗎？
縱然島國如今的局面，可能會讓京都五女投鼠忌器，不敢在東京肆意妄為。
他也沒了後顧之憂，沒了所珍視之物，牢牢束縛他的枷鎖已然不存在。
但歸根究底，他仍在島國不是嗎？
京都五女，仍是島國的頂級權貴，難道不是嗎？
無論怎麼想，最好的方法是回到華國。
可是，他自己卻在來到東京後，下意識地、渾渾噩噩地忽略掉這一切，直到現在。
將忽略掉的都想清楚、想明白後，渡邊徹也渾身冰涼一片，他不知道當初的自己為什麼沒考慮到那些。
為什麼呢？
不待他繼續深思，視野里，一位清麗凜然的美少女出現，她唇角含笑，向著渡邊徹也輕輕走來。
◆
清水紀子在十一點半吃完午飯後就開始化妝打扮，生理期在前天晚上已經徹底結束，她的整個精神面貌煥然一新。
以往不是沒有見過女兒出門逛街，清水直美還是第一次見女兒如此地開心認真。
身為過來人的她，一下子就清楚了其中的緣由。
沒去打擾美美打扮自己的紀子，清水直美把這件事悄聲地和紀子的父親清水健一通了氣。
正在愜意喝茶看報的清水健一先生聞言，眼睛裡迸發出光彩來，只慢慢點頭說是「好事，是好事」，然後和清水直美相繼沉默，陷入深深的憂慮。
在收到渡邊同學的簡訊時，清水紀子早已準備妥當了。
桌上放了兩份信封，她小心翼翼地比對確認了一下，拿起其中一份裝進包包里，然後又覺得不太好，但拿在手上吧，怪異感更重，最後還是放進了包里。
高跟樂福鞋踩在地上，清水紀子跟父母鞠躬告別後輕快地走出去，米白色的半身魚尾裙束縛著，她的姿態說不盡的優雅。渡邊徹也一眼就瞧見了披著灰色皮草的清水同學，張揚美麗得像是新婚不久的都市麗人。
他暫且拋開了想不通的地方，舉手對她打招呼，也走向她。
沒有刻意去遮掩，也遮掩不了，渡邊徹也把桔梗花捧給清水紀子。
藍色桔梗花，是清水紀子最愛的顏色與花。
這束花送得在紀子的預料之內，因而並無多大驚訝。
女孩道謝接過花束，聞了聞，不經意間隨口說：「這是我第一次收下男孩子送的花呢……真好。」
「這也是我第一次主動給女孩子送花。」渡邊徹也故意問她：
「清水同學打算一直抱著花進行我們的約會嗎？會不會太礙事也太麻煩了？」
第一次親耳聽見渡邊同學說出「約會」的字眼，清水紀子不做任何的反駁或者認同，只眉眼淺淺地、溫柔地笑。
一隻手靜悄悄地滑落，纏起一縷秀髮繞在指尖玩弄，紀子的眸子偶爾點在渡邊的身上：
「說的也是呢～那要不我們兩個輪流抱著花？這樣子路人看到，就不會全部都以為是渡邊同學送給我的花啦～！」
「如意算盤打得可真響啊清水同學……」渡邊朝著女孩的身後抬抬下巴，給出了更好的建議：
「直接放回家不就好了嗎？反正清水同學的家就在身後。」
女孩下意識地回眸，意識到將花放回家後意味著什麼，便吸了口氣後退一步，悠悠地道：「渡邊同學的算盤打得可比我要響亮地多噢～」
渡邊眨眼，眼神清澈又無辜，還有情慾在其中流轉：「不可以……嗎？」
「還請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渡邊同學。」清水紀子招架不住渡邊徹也這雙會說話的眼睛，只偷偷地喵。
「欸，，，算了！誰讓我人美心善呢，就勉強答應你這無理的要求吧～」
嘴上故意說著傲嬌的話答應下來，紀子大小姐人美心善，見不得渡邊失落。
剛抱著花往回走沒兩步，她又轉身回來：「差點忘了這個了……」
清水紀子從包里拿出信封，交給渡邊徹也：「先別急著拆開看，等晚上回公寓了再看！」
說完頭也不回地往家走，把腦袋埋在桔梗花里。
渡邊捏著手裡的情書，不能拆開的話，一時間不知道放哪裡好了。
他沒有帶包啊……
◆
清水夫婦極意外女兒這麼快就回家了，在看到女兒手捧著的那束花後又瞭然了。
短時間內又重複鞠躬告別，哪怕知道父母不會藉此來打趣她，清水紀子也實在不好意思去看他們。
「紀子，早點回家噢～」
「……我儘量，媽媽。」
望著女兒離開的背影，清水太太忍不住跟丈夫說：「我們家的女兒，在這段關係里，看來是被拿捏的啊……」
「怎麼？還怕紀子吃虧嗎？你又不是不知道男人碰不了紀子……」
「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擔心啊！親愛的，你想想，紀子看起來是十分歡喜那個男孩子了……
「這麼多年，這還是紀子第一次露出嬌羞而又青澀的愛意。」
「屆時如果他也觸碰不到紀子，要和紀子分手或者選擇無視紀子的愛……
「對紀子而言，這會是多麼沉重的打擊啊！
「親愛的，我很怕紀子會……」
後面的話，清水直美愛女心切，不忍心說出口。
清水健一也沉默了，許久才默默地吐出一句話來：「誰說紀子今天約會的對象……就一定是男人呢。」
「啊！？」
◆
電車上，紀子後悔沒有捧著鮮花了。
因為渡邊同學在身邊從而打量她的女性目光，就像夏天的蚊子一樣，拿著電蚊拍繞身體環一圈，不知道能電死多少只。
清水紀子的占有欲也開始作祟了，就該抱著花貼在渡邊同學身邊，宣示主權！
那封情書暫且先交還給清水紀子保管了，坐在電車上，渡邊把自己的有線耳機分享一隻給紀子。
他們挨得很近，紀子一直都有注意著不讓自己碰到渡邊。
她不想去嘗試，然後立即接受難以承認的事實。
坐電車是最容易讓人思緒放空的，女孩突然好奇了，在如此曖昧的氛圍下，現在的渡邊徹也會在想什麼呢？
那是情緒複雜的一雙眼睛，具體難以描述說明，流轉的光彩都仿佛黯淡了幾分。
是想到什麼不好的事情了嗎？清水紀子內心頓時生起對渡邊的心疼來。
開口安慰是行不通的，只會將傷口血淋淋地撕開；用身體撫慰渡邊，用溫暖的懷抱去接納他，這樣子難免會產生直接的身體接觸，清水紀子又不敢打破僅存的念想。
她只能像個局外人，靜靜坐等著，直到渡邊自己調節過來，直到電車到站。
◆
下了電車，已經調節好心情的渡邊徹也提議：「下次再見面，去水族館怎麼樣？」
「今天才剛剛起了個頭呢，渡邊同學就想到下次啦？」清水紀子也笑著回應。
「有備無患。」
「這樣子啊……那下下次就去遊樂園？準確來說是摩天輪。」
電影院、水族館和摩天輪，是情侶約會的「御三家」。
渡邊徹也本來的打算就是這些，自無不可地答應了。
「不過渡邊同學才來東京一年，東京塔、天空樹、淺草寺、明治神宮還有新宿御苑等等，都有去過嗎？」
渡邊搖頭。
「我明白了。」點頭的清水紀子乖巧地跟在他身邊：「那，我們現在的安排是……？」
電影傍晚五點開場，現在才不到下午兩點。
到了最緊要的關頭，清水紀子開始無比期待渡邊同學會給她什麼安排。
不方便去拉清水同學的手，渡邊改勾著她的包包：「跟我來。」
商場人流攢動，渡邊帶著紀子要去的地方是一家美甲店。
他有提前看過評價，這家店鋪意外地不刪差評，反而會主動邀請打差評的顧客免費再做一次美甲，服務極為周到。
「我看很多女大生，甚至是有些女高中生都有做美甲，清水同學倒是沒有，不喜歡嗎？」
「高中時候有跟朋友們去做過一次，很麻煩呢各個方面，尤其是我比較喜歡做料理，就只做了那麼一次。」
他們已經走到美甲店，聽著她的話，渡邊躊躇在門前：「原來如此麼，看來還是我太唐突了，沒提前跟清水同學說。」
「這有什麼的？」
清水紀子率先走在他前面，往美甲店裡走，自動感應門打開，女孩背著手放在後背臀部上面的腰腹處。
渡邊徹也還記得那優美的背溝線條。
「渡邊同學願意陪我去做美甲，今後我的人生，哪怕遇到再痛苦的事……但只要想到今天下午，也都會留有一絲絲甜蜜。」
她回眸，擱在背後的那雙手，對著男人勾了勾。
怦然迸發的情慾，是春天的勃勃生機。
渡邊跟了上去。
然而如同大衛永遠牽不到露西的手，現在的渡邊徹也縱使心癢難耐，也無法去觸摸清水紀子的手。
這又是為什麼呢？
渡邊徹也決定試探幾次看看。
◆
經過一番店員小姐的介紹，結合渡邊徹也和清水紀子的審美，他們選擇做純色美甲，水藍色、淺橙色、淡粉色交替。
顏色並不深，通透的款式。
渡邊沒有看過女生做美甲的經歷，他覺得很有趣，眼巴巴地看了好一會兒流程。
清水紀子自是不必說了，一直被渡邊同學盯著看手指，羞得身子都一股不大對勁。
戴了口罩的美甲師小姐也沒見過眼睛如此有魅力的男人，妖狐轉世嗎？
要不是專業素質過硬，從業多年，她都不知道能失誤多少次，只悶悶地來了句純路人的評價：
「兩位感情真好呢！很少有見到男朋友能耐心看女朋友做美甲，不打遊戲也不催促的。」
誤會是很正常的事，只不過兩位當事人都沒出聲解釋，任由美好繼續蔓延。
「吶，渡邊同學會不會覺得無聊？不如我們一起刷TikTok怎麼樣？手機在我包包里，密碼是我生日。」
渡邊拿出手機：「010806？」
「是～～」
聽到女孩的稱呼，美甲師小姐才恍然原來眼前這對俊男美女不是情侶啊！
不過這兩人現在的狀態，跟真情侶有什麼區別？只差一個表白了吧！
沒眼看，莫明被秀一嘴的美甲師小姐選擇專心工作，只要一直工作，就會有……
做美甲的錢在渡邊和紀子的雙雙爭辯下，以AA制這種啼笑皆非的付款方式退場了。
渡邊直言做美甲是他私自的決定，理應由他來買單；紀子則坦言指甲長在她手上，是她得到了魅力提升，自然該她付錢。
總之，兩人各執一詞，都能扯出一番道理來，最後各退一步，落得了個AA制的結局。
他們並不是在吵架，美甲的事很快就翻篇，只不過清水同學總是有意無意地在渡邊徹也晃著她那一雙剛做好的美甲。
看她那臭美的模樣，渡邊也一遍又一遍地夸」好好看」、「真漂亮」、「極襯紀子大小姐的氣質呢」……
如果能把玩在手裡，渡邊能玩一輩子。
要是能用那雙手來給自己……更是說不出的美妙了啊。
每當這時，渡邊徹也便能對那群饞他身子的女人感同身受起來。
原來他也是差不多的人啊！
只不過不像她們那麼極端罷了。
從美甲店出來已經下午四點鐘，渡邊看電影是不喜歡吃爆米花的，為了驗證清水同學願不願意跟他身體接觸，他選擇買。
清水紀子的生理期剛結束，他們也就沒喝可樂，買了兩杯同款奶茶，一熱一冷。
離檢票還有半個小時，他們倆在影院找了處沒人坐的桌子，窩在一起繼續看電視劇。
之前在美甲店刷TikTok，沒刷幾分鐘他們就換部電視劇看了，正好是《花束般的戀愛》的男主角菅原將也主演的電視劇《三年A班》。
『從緊緊貼著的肩膀來看，清水同學並不排斥與我的間接接觸……』
和清水紀子並肩靠在一起看電視劇的渡邊得到確認。
電視劇第二集將將看完，電影正好開場，渡邊和紀子綴在隊伍末尾，跟著人流去了影院。
在靠邊邊角的位置上欣賞電影，身旁還有自己鍾意的女孩子作陪，渡邊第一次體會到電影院被稱為情侶約會的聖地原因。
昏黑幽閉的環境下，電影的聲響遮蓋一切，身邊附近沒有其它人的打擾，曖昧氣氛快速升溫，拿爆米花的時候若是不經意間觸碰到愛戀對象的手，便是能回味整天整夜的青澀。
難怪星見遙那個雌小鬼和……和朝比奈妹妹總想和他一起來電影院。
不過星見遙總是會搞出些花樣來就是了……渡邊認為她想要追求刺激的原因可能更大。
然後，值得說明的是，渡邊徹也沒有碰到清水同學的手。
她好似特地有在注意渡邊的動作，總是在他拿完爆米花後才跟著伸手。
次次都是如此，顯得極為刻意。
『果然很在意和我的直接肌膚接觸啊……』
『所以說……為什麼？』
原因任由渡邊徹也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
電影《花束般的戀愛》講述了一對文藝大學青年男女在陰差陽錯下相逢際會，雙雙墜入了愛河，最後這對在性格上最為之契合的戀人在面對殘酷的物質現實時，男方在為他們的未來而打拼，女方卻認為他變了，在上司的一頓拉麵邀請後出軌，最後雙方坦然地分手，各自朝著自己的未來走下去。
電影前半部分有多麼冒粉紅泡泡，後半部分便有多麼地虐心。
許多情侶看完後陰沉著臉，默不作聲地散場了。
倒是紀子好似不受什麼影響，和渡邊討論著電影裡的劇情。
「渡邊同學有發現嗎？租的公寓樓和電影裡男主的公寓樓很像！」
「是故事開始時，男女主錯過末班電車，然後在雨夜一起回了男主公寓的那棟鋼筋樓？」
「嗯嗯！！就是看起來要更新一點～然後……渡邊同學租的公寓，跟後來男女主同居的公寓結構也好像呀～」
「這可真是了不得的巧合……」
渡邊徹也總不能和清水同學坦白，《花束般的戀愛》我在上輩子的時候就已經看過啦，所以故意找了相似的公寓樓，做了相似的布局，只是為了特别致敬吧？
於是為了致敬電影，他們的晚餐選擇去吃讓女主角大為吐槽的烤肉。
沒有別的什麼意思，只是烤肉實在是太香了，渡邊和紀子都喜歡吃。
烤肉好吃。
吃烤肉的時候，清水紀子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提起來電影裡男女主為了生活打拼而彼此互相忽略對方感受這種現實問題。
「畢竟金錢是生活的基石，少了它，無論多麼牢不可催的情誼也會說散就散，變得一團糟。」
「是的呢！料理社有位學姐，聽她說，她與相戀兩年半的男朋友正因為畢業工作的事焦頭爛額，她的男友在東京找不到好工作，恐怕要回老家了……」
「異地戀？恕我直言，他們倆……恐怕難了。」
「不然學姐也不會憂慮焦躁到失眠啊……」清水紀子在烤肉，她的動作熟練，烤的肉金黃噴香，目光也一直沒有從烤肉上移開過。
直到將這群烤肉烤完對半分給渡邊後，她才輕飄飄地來了幾句：
「我要是談戀愛，倒不會有金錢方面的困擾。
「我家在東京說不上什麼權貴，但還是有點小錢的～
「爸爸媽媽也非常地疼我。他們說，如果我以後戀愛、結婚，不想和他們住在一起，他們會考慮給我在東京買間公寓。
「嗯，沒錯……作為我和我新婚丈夫的新房～！」
女孩垂眸說完，開始小口小口地吃烤肉，連偷瞄渡邊的反應都忘了。
渡邊徹也同樣在埋頭吃烤肉，清水同學說這些話什麼意思？
是看不起他身為穿越者賺錢的能力麼！
他雖然是穿越者之恥，但要想真賺錢，還是要比普通人要簡單得多。
呃，但是，不過呢，有一說一，話又說回來。
清水同學……的烤肉，真是又軟又香啊～！
◆
「在便利店買了一罐350ml的啤酒～」
「和你在夜間散步～」
「時針指向零點～」
「你知道『停表錯覺』嗎？」
在成城學院前站下了電車，一路慢慢走向清水家，清水紀子輕輕哼起了電影裡男女主角唱過的歌。
她那樣問著渡邊，渡邊隨即接過，也唱起來：
「你說你不知道～」
渡邊和紀子一起唱：「就是能看到時針停止轉動的現象～」
「la la la la la噢～～喔～噢！」
街道狹窄，路燈灑下幽冷的燈光，偶有路過的轎車和夜跑愛好者，渡邊便把紀子護在里側。
送清水同學回家，也是渡邊徹也的特別要求。
「不親手將清水同學送回家，不親眼望著清水同學進家門，我是不會放心的。」
以上是渡邊徹也的原話。
對此，某位人美心善的大小姐只在心裡做此評價——
『占有欲、控制欲可真是強呢～徹也君～！』
『我很喜歡。』
『煩請再多些，也請再明目張胆點。』
站在清水家別墅的大門外，面對面相視的兩人作道別。
「今天和渡邊同學的約會……嗯，我很開心，人生中第一次和男孩子的約會！讓我對下次水族館的約會更期待了呢！」
「我也是……！今天的約會，我也同樣非常地開心。」渡邊徹也點著頭，慢慢向後退，不忘對清水同學擺擺手：
「那，，下次再見，清水同學～」
「下次見呀～渡邊同學～！」
清水紀子同樣後退著，直到進了自家庭院外的大門。
見女孩進了家門，渡邊徹也這才放心，雙手插進棒球服外套的口袋，腳步輕快地往回走。
才走幾步他便猛地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轉身回走，準備打電話給清水紀子的時候，女孩也從門那兒走出來了。
看到對方，彼此都很開心，果然心有靈犀，都想起來忘記了的東西。
他們小跑著奔向彼此。
「渡邊同學～信封你忘拿啦！」
「清水同學，情書你忘給了。」
感謝大家的訂閱、月票、評論和推薦票，謝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