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137.京都魅魔回憶錄（32）：直子的刀指向水無月
【日高神社】縱使已經將近20年沒有出過扛鼎人物，引得島內島外數十發個國家的覬覦，都渴望從中分得一杯羹。
因而【日高神社】近些年來便一直伏低做小，從不在外張揚，甘願做個透明人。
無論怎麼看，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何況還沒死呢，神社留在京都和島國各地的暗子和情報系統仍然能夠正常運轉。
因為無法插手【天御中町】之外的俗世事物，當得知渡邊徹考上京都的星月高中後，自覺無法讓渡邊退學的日高真理另闢蹊徑，暗地裡監察渡邊徹，並將他的老師與同班同學能調查便調查得一乾二淨。
是以，日高真理清楚渡邊徹在京都、在星月高中的一切動向，也早早得知了早乙女葉月對渡邊徹的所作所為。
星見遙痛恨大罵著早乙女，恨不得剝光她的衣服將她吊在神社的鳥居下，用釘子死死地釘住她的手腕，讓早乙女逃脫不得。
難道日高真理對早乙女葉月就不恨了麼！？
渡邊徹可是她養大的孩子！
他七歲就開始上山，進入神社，是日高真理牽著當年那個小小的、生得唇紅齒白的小正太一步一步地走向、成為丰神俊逸的美少年。
日高真理還等著就是這兩年好好地享用渡邊徹的身體呢！
沒想到現在被一個黃毛丫頭捷足先登了！
呵呵，呵呵呵……日高真理對早乙女葉月的恨意一點都不比星見遙和渡邊徹的少。
早知今日，她當初就不該為了嘗試勾連什麼「神明」沒日沒夜、廢寢忘食地努力修行，荒廢掉人生中最美好的時光！
警言果然不假，不是日高家的血脈，永遠也無法得到「神明」認可……
每每想到這個，日高真理的眉頭便緊緊驟在一起，這麼看，小遙她也只有五成的概率啊……
沒再去過多糾結，一切交給天意吧！
日高真理將結城權宮司遞上來的文件放在一邊，令她去安排接客等事宜，然後再到山下將水無月小姐接到神社。
水無月多蘿西婭千早，渡邊的英語教師，日高真理自然調查過她，了解到她部分簡略的相關情報。
水無月家當代家主紈絝小兒子當年風流時的私生女，在水無月家沒有什麼存在感，大抵擺脫不掉聯姻工具人的身份。
但再怎麼說水無月千早也是水無月家的嫡系，就像現如今的【日高神社】一樣，地位不顯著，旁人卻也不敢怠慢。
而且關鍵在於，水無月千早來神社是為了什麼？和渡邊徹有沒有關係？
日高真理很期待。
◆
才剛在山腳下的高大鳥居旁停車，水無月便遠遠地瞧見一行神官服飾的女人從台階上掠過上山的遊客走下迎來。
「動作真是有夠快的……」水無月千早對於兩大神社對【天御中町】的監管掌控有了更為清晰的認知。
女人下車，刻意挑選了寬鬆的圓領袖也無用處，反而給了身前的兩團大顯身手的好機會，搖擺間帶來初夏林間的清涼。
笑意盈盈的結城權宮司腳步一頓，剛剛那副畫面衝擊給貧瘠的她帶來無限自卑，身後的幾位女神官也都默契地對視一眼。
看規模，要比日高神主還誇張吶！
寒暄兩句，互相做了介紹後，結城權宮司抬手邀請水無月上山：「水無月小姐請，神主已在神社後殿為您設宴。」
「神主閣下太客氣了，我沒有打招呼突然就來，按理說不應該如此大費周章才是。」平時的水無月千早，也一直戴上面具隱藏著真實的自己。
不同於早乙女是為了釣魚，水無月是逼不得已，她沒資格真情實意地活得瀟灑。
換作普通尋常人，越壓抑便約會迷失掉自我，而水無月千早卻並不像那些人，她愈發地覺得自己已臨近崩潰的邊緣，快忍不住要肆意癲狂。
呼吸著高大叢林裡的清新空氣，忽視偶有遊客向她們投來的好奇視線，水無月壓下心中的暴動，抬腳繼續向山上走。
走到半途，極目遠眺，女人發現了一處極為別致的庭院，從建築風格上來看，既有古典的雅韻，也有現代化的鋼筋水泥。
結城權宮司隨著她的視線望去，心思攢動，向前一步與水無月介紹：「那裡是我們神社的一處禁地，從來不對外開放，無論是神社招待的客人還是前來旅遊的客人，全都不允許靠近……
「那裡，鎮壓著怨靈之類的邪祟。」
說著這句違心的話，結城權宮司都差點忍不住笑場，她身後的幾位【天御中町】土生土長、世代皆為【日高神社】騎士的女神官們也都尬到腳趾扣一戶建。
穿了木屐和白襪，更方便扣了。
至於結城權宮司口中什麼鎮壓怨靈等邪祟，簡直就是無稽之談，騙騙不明真相的島國民眾也就罷了，在京都的權貴眼裡真相無法隱藏。
那裡是【日高神社】一等一的藏污納垢之地。
不同於隔壁【清水神社】，【日高神社】的女神官們可以生孩子，但不得嫁娶。
至於怎麼排解煩悶和愉悅身心，又是怎麼生孩子，【日高神社】自有百年來的規矩、福利在此。
神社會收集各種類型風格的美男子，以供神社的女性神職人員們取樂。
島國的美男子都入【日高神社】中矣！
與那群男人相比，渡邊徹都能算得上極為特殊、走運了，只是日高真理和星見遙這對姨侄的玩物罷了，公交車、人盡可夫一詞遠遠輪不到他……
而對於結城權宮司的開口調侃，水無月有些訝異，想了想便也理解了，能這麼心平氣和地說出口，說明她沒有去同流合污。
於是便一唱一和地配合起結城權宮司：「我有聽過神社的這處禁地，很有名呢，沒想到是這樣一副模樣……」
後面的幾位女神官聽不下去了，主動請水無月繼續往山上走。
來到山頂的神社，周末的遊客人數更多，還有許多穿著巫女服的可愛少女站在鳥居下做推廣，像遊客兜售著御守。
【日高神社】分為可參觀的前殿群與不可參觀的後殿群兩大區域，水無月千早被女神官們領著去後殿群見日高真理。
相對而坐的兩女在互相恭維幾句後，日高真理開門見山地問了：「不知水無月老師特地在周末來神社有何貴幹。」
聽到「老師」的稱呼，水無月也不再拐彎抹角，雖然她本人不太聰明，但她非常喜歡與聰明人打交道。
「渡邊徹同學……是日高神主您的養子吧？」
摸著發燙的紅茶杯，日高真理道：「理論上來說是的，渡邊那孩子是在學校發生了什麼事嗎？
「如果是的話，還請麻煩老師告訴我一聲呢……
「那孩子太懂事了，興許是不想讓我們太過擔心他吧，一直在說學校生活里的開心事……」日高真理在試探水無月千早，以此判斷她到底調查出來多少事。
女人的話婊里婊氣，水無月是不太聰明，但直覺告訴她，日高真理的話不可信。
她原本還想把體育祭那天的所見所聞，渡邊徹與同班同學早乙女葉月先後腳從體育器材室這件事告訴案桌對面盤腿而坐的美人。
現在見她一副不配合、不相信的模樣，說出口的話就變成了：「並不是很大的事呢……
「我發現渡邊同學這一個月來的學習成績有很明顯的下滑，偶爾上課時也會分神，沒有認真聽講。
「我不是渡邊同學的班主任，但我很看好他的未來，作為一名教師，我覺得有必要為自己的學生負責。」水無月的話說得那叫一個光冕堂皇，她自己都差點信了。
為什麼她會對渡邊徹感興趣呢？
水無月想要給自己一成不變的生活帶來些刺激。
在見識到渡邊與早乙女的體育器材室の淫亂事前，對周遭所有事物都毫不感興趣的水無月就對他有些印象。
大帥哥、現充陽角、文武全能、深受女孩子喜歡……
在看到他的另一面後，水無月判斷他有不為人知的另一面，興許還是個反差。
她便萌生了一個不太好的瘋狂念頭，如果是渡邊徹，也不是不行！
這就是她來【天御中町】找上日高真理對原因，但看樣子她不太配合啊……
水無月千早便也不去強求她，接著說：「我有找過渡邊同學當面談話，結果很失望，渡邊同學的嘴巴很硬，什麼都沒說，只一個勁地保證會好好學習。
「所以我只能找上作為家長和監護人的日高神主，希望您能……」
接下來就是無聊的老師指導家長如何與孩子相處、輔助學習、排解情緒的經典環節，水無月起了折磨日高真理的心思，滔滔不絕地說個不停。
日高真理摸著逐漸變涼的紅茶杯，臉上的笑容也慢慢地垮下去了。
一番暢聊完畢，水無月千早神清氣爽，撩著金色的長捲髮伸了個大懶腰起身，饒是身材豐潤鮮美多汁如日高真理，也忍不住頻頻望去。
將水無月送出神社，日高真理才吐出一口氣：「終於送走了……結城。」
「是。」
「密切關注水無月在小鎮上的一舉一動。」日高真理覺得她不會就此善罷甘休，說不定會跟前些日子的早乙女葉月整大活……
從山上的神社走下，開車準備返回的水無月不願兩手空空，什麼都沒得到就回去了。
出門釣魚，空軍而歸，也太丟臉了！
水無月千早想到了渡邊徹在去【日高神社】前的那段日子，西閣福利院及它的院長渡邊直子。
白色寶馬掉頭開往福利院。
◆
渡邊直子收到神社的命令時正在廚房處理晚飯要用到的食材，美江阿姨發燒了，便由她來在廚房頂幾天的班。
神社的命令很奇怪，待會會有個金髮的混血巨*美人開著寶馬車來到福利院，嚴令她不許說出任何關於渡邊徹的事，一概裝作不知道。
很奇怪的要求，但渡邊直子清楚自己不得不去做。
她也或多或少能猜出來原因，無非來人就是衝著阿徹來的。
來自京都的美人？
渡邊直子也覺得來者不善。
等真找上門時，渡邊直子不知道怎麼就渾渾噩噩地拿著菜刀就去見客人了。
看著閃著亮光的鋒利刀刃，水無月千早不由地後退了兩步。
未免有些嚇人了。
女人摸上自己的肚子，感覺小腹處都莫名地幻疼起來。
而水無月的動作也讓直子從震驚於她的身材中回神，意識到拿刀指著對方實在不禮貌，直子收刀在背後。
水無月千早沒有動作。
渡邊直子覺得自己腦子真是渾渾又噩噩，迷糊透了，便把菜刀暫且放在一邊的花壇旁，與女人打招呼。
再得知前來拜訪的女人是阿徹的英語老師後，直子放下了大半戒備，熱情地迎著她去了辦公室，那裡是唯一能招待客人的地方。
水無月從言辭、神情等反應做出判斷，福利院的院長要比日高神主更對渡邊徹上心，而且從名字上也能看出來，渡邊徹是跟福利院院長姓，顯然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要更親密。
唯一讓水無月感到不解的是，怎麼在聊到渡邊徹相關事情時，渡邊直子也做迴避，不願過多提及呢？
絕對有人提前警告過渡邊直子，而那個人不出意外只會是一個人，日高真理。
水無月從未覺得她是如此地聰慧，一瞬間就做出了最為準確地判斷不說，還能設下計謀。
「渡邊院長是在刻意迴避渡邊同學相關的事麼？我能看出來，您表現得很明顯。」先開誠布公，直點死穴。
「我不知道您這麼做的原因，但我之所以過來找您，便是因為渡邊同學的事。」
再做鋪墊，打一劑預防針，隨後水無月便將渡邊徹與早乙女鑽體育器材室一事添油加醋地向渡邊直子說明情況。
最後再放大招給她致命一擊，完全拿捏住直子：「渡邊同學與早乙女同學為什麼會不知廉恥地做那些事我不明白原因。
「但我做老師的，絕不能容忍我的學生因為情情愛愛的是荒廢了學業、搞垮調自己都差點身體……
「我做不到無動於衷！」
鏗鏘有力的話語從水無月千早的嘴裡說出來，最起碼騙到了此刻的渡邊直子。
她望著面前身材下流且極度誇張的年輕美女教師，突然懂得了人不可貌相這句話的含義。
水無月千早真是個正以地教師啊！
念及此處，渡邊直子深呼吸一口氣，來到水無月千早身前行了個標準的土下座，聲音一瞬間變得哽咽：
「還請水無月老師多多幫扶我家阿徹！」
感謝【＿深海窒息】的1200點幣打賞！
這一章有對之前埋的伏筆又做了一次鋪墊，能發現是哪個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