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102.京都魅魔回憶錄（24）：早乙女葉月堂堂登場！
「說了多少遍啦！
「阿徹……不能那樣直接叫我名字！」
縱然渡邊徹從開口說話到如今對渡邊直子的稱呼一直直接就是「直子」，渡邊直子也從未生過他的氣。
因為他們本就沒有血緣關係。
而且說是養母、養子，但也只有周為的人這麼看他們罷了。
在法理上，渡邊徹與日高真理才是真正的「養母——養子」，九年前的渡邊徹便被領養在了日高真理的名下。
看著近在咫尺的美少年，女人伸手想要去摸渡邊的腦袋，已經算是個男子漢，還這樣把他當小孩子看只是她的習慣使然。
然而伸出去的手哪有收回來的道理，直子便中途改為去摸渡邊的臉，就像他一直摸她的臉那樣。
「只是洗腳……沒有什麼不可以的！
「但會不會太髒了呀？」
直子摸著渡邊的臉，腦海里頻閃著七歲那年，他那小小的身子、小小的手被牽在結城權宮司的手中離開福利院、前往神社，一步三回頭時稚嫩卻清秀俊俏的臉蛋。
不舍、迷惘、難過又不知所措。
小男孩與穿著紫色繡有花紋的袴的神社大姐姐牽手離開陰暗逼仄的福利院，明明是迎著太陽走向光明，渡邊直子卻知道，那是一步直達地獄的最速通道。
她跪在地上，陽光將他們的影子拉得越來越長，直至消失不見。
渡邊直子無比痛恨著當時無能為力的自己，她什麼都做不到……
而渡邊沒看明白怎麼只是問了句話，摸了摸他的臉，直子的眼眸便水潤潤一片，好似蓄滿了眼淚，就要決堤而出。
他也握住女人撫在臉頰上的手，用出毫無保留的微笑：「怎麼會髒？
「直子要是和我離開【天御中町】走在外面的大街上，路人絕對會認為我們是姐弟。
「而且光是從皮膚的白皙和水潤程度就能看出來，直子是個大美人！
「美人就算連腳趾都是香的。」
拋開顏值和身材不論，渡邊直子的皮膚狀態真的是絕無僅有的妙。
細嫩雪白，緊繃且毫不鬆弛，全身上下找不出一處有皺紋的地方，就連眼角都沒有魚尾紋的痕跡，令許多女人艷羨不已。
她們當中甚至有人嫉妒到暗中詆毀，生造了直子和渡邊的H謠言。
造謠她因為經常吸食養子渡邊徹的精氣，才使得肌膚水潤白皙得像20歲的青春少女……
至於直子被渡邊的一頓亂夸，一時間都有些恍惚了，嗔道：「哪有阿徹說得這樣誇張～」
恰逢渡邊伸手想要脫掉她的拖鞋，女人便微微抬起了腿，帶動著腳離地。
鞋子被渡邊輕鬆地脫下來，秀氣的肉粉色腳趾果露在空氣中，明明能盡情舒展著美麗，卻有些怯怯的羞澀，然而又無處躲藏。
渡邊輕輕捉住女人溫涼的腳踝，讓它逃脫不得，指引著浸入溫熱的水中。
一隻、兩隻。
直子不說話，只低頭由著渡邊的動作。
他的手法極輕柔，雙手環住一隻腳，撩起些熱水從腳踝往下抹，前前後後、里里外外地先簡單用水泡一遍。
手心覆上腳背輕輕揉搓，直子覺得，此刻捧著她的腳當作他最珍愛寶物的少年，他的手要比熱水更加溫暖。
「阿徹明天下午準備幾點走？」
不想場面太尷尬，直子起了個沒必要問的問題。
「準備下午三點多，四點正好有一班去京都的電車。」
「好，這次去帶幾件夏季的短袖吧？雖然明天還有雨，但天氣越來越熱了呢。」
「梅雨天到了啊……討厭。」
如果要問人的腳哪裡最不容易清洗乾淨，答案毫無疑問會是腳趾間的縫隙。
心裡滿是對梅雨天的厭煩和怨憤，渡邊徹瞄準了大拇趾和食趾間的縫隙，趁它們一個不注意，將手指塞了進去，緩緩地抽洗。
直子猛地用力吸了口氣，腳趾發力，夾住渡邊的手指，不讓他再動彈分毫。
低著頭的渡邊便不再有所動作了，片刻後才抬眸笑，故意說道：「怎麼了？是我的力氣大了，弄疼直子了嗎？」
忽視掉美少年話里的歧義，直子不願去多想，撇過腦袋悶悶地回：「有點……癢。」
「習慣了就好了。
「好，，，但是阿徹，麻煩快一些……
…………
…………
洗腳的最後一個流程是擦腳，渡邊對此得心應手了。
不說星見遙那個雌小鬼，日高真理最喜歡的就是被渡邊侍奉著洗澡、洗腳、塗身體乳和精華液護膚……
沒有去問渡邊為什麼會如此熟練，被熱水泡得臉紅紅的直子去將洗腳水倒掉後回來，建議道：
「既然阿徹是明天下午三點多才走，我白天就多做些壽司和飯糰，讓阿徹帶回去分享給同學和朋友們～」
分享？
渡邊徹覺得大概率會被早乙女葉月截胡，淪落到她的手裡，最好的下場都是被扔進垃圾桶里自生自滅。
但渡邊不會拒絕直子的好意，更不會告訴她早乙女的事。
「我回來就是為了吃直子做的壽司和飯糰的。」
「貧嘴～」
渡邊坐在床上，沒有告辭離開直子房間的意思；直子也不婉言勸他早點休息之類的，只是坐在他身邊，陪她的阿徹聊天。
他們好似有很多的話要說，怎麼聊都聊不完，停不下來。
考慮到直子還在生理期，重感冒也才好，洗完腳剛熱乎了身子，要是一直不上床，腳冷掉說不定又會被感冒偷襲，捲土重來，渡邊便勸她上床。
在床上，也能聊天。
直子乖乖地聽話了，她在被窩裡翻身側著，睡衣的領口便被扭開一個巨大的豁口。
女人秀氣的白嫩脖頸、精緻的鎖骨、一片的白皙肌膚便暴露在空氣中，渡邊起身為她掖好被子蓋住，免得受涼，同時聽到身下的女人出聲邀請：
「我還想和阿徹聊天……
「阿徹不介意的話，今晚可以留下來再多陪陪我麼……」
風信子幽幽的花香湧入鼻尖，渡邊徹輕嗅了嗅，不放過一絲一毫的香味。
「好。」他說：「我去抱床被子來。」
自己床鋪上的被子應該有經常被直子拿出去曬太陽，渡邊貼上鼻子，能清晰地聞到陽光的味道和直子身上淡幽的風信子香。
再度回到直子的臥房，渡邊徹關上門，鎖住。
鋪好被子，渡邊熄掉床邊桌上的檯燈，鑽進自己的被窩，離直子的腦袋只有一拳不到的距離。
只略一開口或者喘息的力氣稍微大了點，便能交換彼此的氣味。
黑夜裡，除了窗外漸起的細雨聲，便只剩下床上的男女一停一起的輕聲交流。
「怎麼手還這麼冷，也不跟我說？」
聊天期間，渡邊摸上了直子的手，嘴裡不滿。
渡邊直子也不抽出來，更沒驅趕那隻從被窩外襲來的手。
阿徹的手很溫暖，她很喜歡：「睡覺時一直都這樣的，習慣了。」
「那腳呢？剛洗完也變冷了嗎？」
渡邊直子沒說話，握著少年的手蜷縮起來睡覺。
親身上陣才能做出最準確的判斷、了解最真實的情況。
渡邊深刻地懂得這個道理，他當機立斷，調整好蓋被子的策略，將兩床被子合二為一，變成一床被子了。
輕輕一摟就能摟住直子攏在懷裡，渡邊徹現在無心貪戀直子溫軟如白棉花般的身子，把女人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後，渡邊往被窩裡伸手就探到了直子的一雙腳。
果真冷得像冬天的石塊。
他用手心貼在她的腳背、掌心，放在自己的腿上，慢慢地捂熱……
「直子現在感覺舒服點了沒？」
「嗯，好熱，也好舒服……謝謝阿徹……」
女人枕在渡邊的手臂上，困意一陣陣湧上來，衝擊得她頭痛欲裂，精神恍惚。
「阿徹，我好睏……想睡覺了……」
被枕住的那隻手順其自然地拍起女人光滑的後背，在溫馨溫暖而又幸福的懷抱里，渡邊直子進入了她這半個月來最舒服的夢鄉中去……
◆
渡邊徹次日醒來，依舊是被搔弄醒的。
不同於星見遙、日高真理和早乙女葉月的肆意妄為，直子是無意中把渡邊給弄醒了的。
她的生物鬧鐘是每天早上六點起床，這麼早渡邊是醒不來的。
女人見自己被渡邊緊緊抱在懷裡，他只埋頭在自己的身子上睡覺，便輕輕掙脫了出來。
要是換作旁人，光是這個動作，渡邊便會警覺地清醒過來。
可是從他懷裡出來的是直子，渡邊的蜘蛛感應對此儼然是失效了。
撐著腦袋看著熟睡在身旁的美少年，直子的心裡自得又歡喜，最後全部被憂慮、無助與絕望吞噬殆盡……
恍惚間，直子沒有察覺到她的一縷縷長發落下來，掃在渡邊的臉上，他這才醒來。
「才六點多，阿徹要不再睡會兒？」
「……不了。」渡邊坐起身，死死地閉上眼沉澱一下心神：「待會小里菜肯定要找我給她穿衣服，我還是起來吧。」
「說得也是呢～」
見阿徹還在排除剛醒來的戒斷反應，直子沒去打擾，背對著他脫下了睡衣，光潔白皙的美背便是人間尤物也不及半分。
渡邊徹瞬間就清醒了。
只可惜美好只有半分鐘，換上了淡粉色內衣的直子很快就穿上了衣服。
渡邊也緊隨其後，跟著她一起去洗漱……
給哼著歌的小里菜穿衣服，渡邊不禁感嘆她旺盛的精力，不過聽小里菜唱歌絕對是頂級享受。
渡邊認為，如果是小里菜出道做偶像，憑藉她的嗓音條件，絕對能夠火遍島國。
不過一旦問起她的夢想，毫無意外會是「想要成為徹哥哥的新婚妻子」，只能說因為疾病，志不在此罷了。
由菜妹妹倒是有成為島國新生代歌姬的夢想，她的嗓音條件也不必小里菜差，機會很大！
三個妹妹里，只有星見遙那個雌小鬼整天只會哇哇亂叫。
唱歌？天生的五音不全！
一上午，直子除了在辦公室進行辦公外，便是一頭扎進廚房，給渡邊徹準備下午帶回京都的壽司和飯糰。
它們的保質期極短，直子不會做多，基本每種口味都準備了一點。
主要是給福利院的小鬼頭們也做，直子並不會厚此薄彼。
但不得不承認，直子很少親自下廚做料理，他們都是沾了渡邊徹的光。
一個上午，天上都在下著小雨，直到中午才停下來，下午臨近傍晚的時候會有大暴雨。
渡邊接替了直子的工作，照顧著那群小鬼頭，玩耍、學習，不看動畫片火影了。
渡邊給他們換了部電影，看《這個殺手不太冷》。
果不其然，一個個看得昏昏欲睡，渡邊在旁邊笑得開心，引得直子過來直翻他白眼。
現在睡夠了，午飯後還怎麼午睡？
能把福利院吵翻天！
然而院長直子大人的料理實在太好吃，小鬼頭們一個個只顧著吃都沒怎麼聊天。
俗話說得好，飽暖思淫慾，對於那些小孩而言，吃飽了自然就要睡覺。
等過了三點，渡邊準備出發的時候，福利院無論男女老幼，都起床想目送他離開福利院。
每次看到這一幕，渡邊都能想起上輩子在鄉下，他考上大學後那群送他上大學的鄉親們的臉。
可惜他在去大學的路上就出了意外，來到這方世界……
同樣也並不會一帆風順，因為不速之客再度降臨在這小小的福利院。
手握萬能鑰匙的星見遙打開正門，一蹦一跳地來到渡邊徹的身前，笑吟吟地道：
「這一天半外加一夜讓雜魚哥哥舒服了吧？小遙是不是全天下最最最最好的妹妹呢～」
說著雌小鬼不屑地瞥了眼朝比奈姐妹，她們被美江阿姨和穗子阿姨死死地抱著、護在身後，顯然不想讓她們與星見遙正面對抗。
「雜魚哥哥今天下午要回學校了吧？就讓小遙送雜魚哥哥回去怎麼樣～」她貼身、墊腳，扯著渡邊的衣服讓他微微低身，在他耳邊誘惑道：
「在車上，變態雜魚哥哥想對可愛的小遙妹妹做什麼都可以喔～～」
雖然聽不清具體說了什麼話，但星見遙敢那麼對徹哥哥無疑是打破了她恐懼的閾值，激怒了朝比奈由菜。
她齜牙咧嘴，想要不顧形象地給星見遙一點顏色瞧瞧。
由菜沒有機會。
「嗡嗡」的爆鳴嘈雜之聲瞬間響徹，福利院的眾人都捂著耳朵，一副難受不住的模樣，年紀不大的小鬼頭更是受不了直接嚇哭了。
攪人心煩的轟鳴聲聽起來正好是在福利院的上空，無論是渡邊、直子，還是星見遙及貼身跟在她身邊的兩位女神官，全都出了福利院的三層小樓，來到庭院。
一輛輛黑色奔馳圍住了這占地並不大的福利院，站在車旁、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們像訓練有素的特工，齊齊掏槍對準了福利院內的眾人。
天上巨大的轟鳴聲一直未停，兩架武裝直升機圍繞著福利院盤旋，機炮同樣對準福利院內。
其中更是有兩架狙擊槍瞄準了星見遙和渡邊直子，她們額頭上的紅點醒目。
宛若電影裡的槍戰和黑幫火併現場，無論是福利院還是神社，兩邊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是什麼情況。
只有渡邊徹目光緊緊盯著停在大門口的那輛邁巴赫上。
車門被貼身女保鏢打開，早乙女葉月從上面下來，打著哈欠走向與她遙遙相對的渡邊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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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