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逼著她說愛他

  梁聿西酒喝的有點多,思維有點遲緩,並沒有去懷疑阮芫的話。

  他伸出手。

  阮芫把手機遞給他。

  梁聿西握在手裡,並沒有查看,而是揉了揉太陽穴,「辛苦你了,你回酒店休息吧。」

  阮芫看著他,「你不回嗎?」

  梁聿西淡淡道,「我坐晚班機回港城。」

  「這麼趕?」阮芫眉頭擰了下。

  梁聿西沒有解釋。

  他看了眼安靜了一天的手機,沒有電話,沒有信息。

  他不主動,她永遠不會主動聯繫他。

  就因為他沒說一句愛她?

  梁聿西眉心微擰,他抬腿往外走,阮芫追上他,「老闆都要回去,我也沒有繼續留的必要了,我和你一起回。」

  梁聿西沒說什麼。

  今天臨時出差,要見一個重要的投資對象,而這個人正好是阮芫以前的老闆。

  阮芫知道這件事後,主動搭晚一班飛機趕過來,促成了這筆投資。

  雖然她不出現他也可以解決,但畢竟出了力縮短了時間,本來體恤讓她住一晚不用那麼累,但既然她自己要回,梁聿西也沒道理阻攔。

  兩人同一班飛機回了港城。

  梁聿西讓胤一送阮芫,自己直接開車回南山公館。

  這時已經凌晨兩點。

  別墅里一片黑暗,梁聿西輕手輕腳回房,然而當他一進門,房間內驟然大亮。

  床上的人揉著眼睛迷濛地看過來,看到他後似乎有點驚訝,「你回來了?」

  大概是因為被吵醒,聲音有著熟睡後特有的沙啞軟萌,聽上去像撒嬌。

  梁聿西帶著某種情緒,快速走到她面前,抱起她的臉,深深地吻她。

  溫淺還沒清醒,因這突如起來的吻而睜大眼睛,忘記了回應。

  直到唇上細細密密的痛意傳來,才發現梁聿西從吻變成了咬,她吃痛推開他,「你大半夜發什麼瘋?」

  梁聿西積壓了一天的想念,不甘,氣憤此時變成了行動力。

  溫淺原本就半睡半醒,此刻被他一折騰,人也醒了大半。

  她幾乎立刻想起那一通電話,眉頭皺起,不讓他碰,「梁聿西......」

  她躲避著他的唇,卻被他禁錮住。

  溫淺氣得不行,無奈力氣抵不過他,很快被攻城略地。

  「放開我。」溫淺氣得語調破碎。

  梁聿西呼吸落在她耳邊,帶著幾分輕笑,「別說不切實際的話。」

  漫不經心的調侃激發了溫淺的叛逆心理,她不管不顧地掐他打他,無奈男人就像銅牆鐵壁,絲毫不為所動。

  結果就是她自己累的癱軟,只能靜靜地紅著眼瞪著他。

  對上她泛紅的狐狸眼,梁聿西心就軟了。

  他親了她一口,啞著聲半威脅半哄騙,「配合點,別傷了自己,嗯?」

  最後一個尾音似乎帶著特有的音調。

  溫淺抿著唇,閉上了眼睛。

  為了速戰速決,她不再反抗。

  然而她到底低估了梁聿西身體裡和心底的火,到後來溫淺不得不哭著求饒。

  就在這種時候,梁聿西逼著她問,「愛不愛我?」

  溫淺咬著唇不回答。

  「愛不愛?」

  溫淺閉著眼,唇瓣被她咬的鮮紅欲滴,她額發濕漉漉,長發被壓在身下猶如海藻般鋪開,每一寸肌膚紅的幾乎熟透。

  梁聿西逼著她開口。

  終於忍不住,溫淺抽泣著開口,「愛。」

  梁聿西得寸進尺,「完整的,說你愛我。」

  溫淺被迫出聲,「我、愛你。」

  房間歸於靜謐。

  天邊亮起微弱的光,這些光亮足以讓彼此看清對方的容顏。

  溫淺鬆開了唇瓣,微微張開著喘息,卻始終閉著眼。

  梁聿西看著她,心頭微漾,他低頭,有一下沒一下的吻著她的額頭,臉頰,鼻尖。

  溫淺以為他又要來,猛地避開他的親吻,聲音有點冷,「還有完沒完?」

  親吻的動作倏地停下。

  他伸手掐住她的臉擺正,「你生什麼氣?難道求婚被拒的不是我?」

  「你逼著我說我愛你,那你呢?」

  溫淺的聲音里有淡淡的哭腔。

  她知道自己說出口的那一剎那,並非全是被迫。

  以前不明白,可現在她似乎明白了。

  她愛上了梁聿西。

  正是這種認知,讓她覺得羞愧,委屈。

  明明只有短短的兩個月,她怎麼會這麼快愛上一個人?

  從小梁聿西就看不得她哭,她的眼淚就像玻璃珠子,每次哭都是一顆一顆往下落,特別惹人心疼。

  此刻眼淚含在眼眶,要落不落,他的心就被高高的掛起,心驚膽戰的,就怕這一顆眼淚落下來。

  他壓著聲音哄,「我會試著去愛你。」

  多麼勉強啊。

  溫淺吸了吸鼻子,終於把眼淚憋回去,她重新扭過臉,「不稀罕。」

  梁聿西嘆著氣,重新掰過她的臉,對上她晶瑩的眼眸,「我母親早逝,我從小寄人籬下,沒有人教過我愛是什麼,但為了你我願意學。」

  梁聿西很少說情話,最多也不過是一句「我想你。」

  然而兩人冷戰過的這句,明明細看也沒什麼甜蜜的,可莫名的,溫淺心底積攢的氣因為這句話消失了大半。

  她暗暗罵自己沒出息。

  好像每一次冷戰吵架,在一場酣暢淋漓的床事之後,在梁聿西一句服軟之後,她就妥協了。

  可她知道,人的不滿足是很難被填滿的。

  就像翌日分開之際,溫淺想起昨晚那通電話,問了他一句,「阮芫現在成了你的秘書?」

  梁聿西一愣,幾乎立刻想起昨天那通電話。

  而那個時候,阮芫告訴他打錯了,他後來也就沒看手機。

  此時他拿出手機翻看了一下,確實是溫淺的通話記錄。

  他垂著的眸慢慢眯起,又不動聲色的解釋,「她想要工作,不願意麻煩陸家,正好靳行那邊有個秘書的空缺。」

  溫淺又問,「靳行是誰?」

  梁聿西,「我的合作夥伴,也是朋友。」

  溫淺點頭,「所以阮芫是他的秘書,不是你的?」

  「嗯。」

  溫淺抿了抿唇,又問,「那她昨天怎麼會和你一起出差?」

  「不是一起。我先到,她後去,昨天的投資對象是她以前的老闆,為了儘快拿下項目,靳行讓她去當了一會兒說客。」

  他回答的坦坦蕩蕩,似乎沒有任何問題。

  既然如此,這件事就只能輕輕揭過,溫淺自己也經常見客戶,知道有的時候手機會放在秘書那裡。雖然人換成了阮芫和梁聿西,讓她覺得有點膈應。

  可梁聿西又說,阮芫不是他的秘書。

  那以後也不會有那麼多接觸了。

  溫淺也不好再說什麼,於是低低地說了句,「我知道了。」

  梁聿西捏了捏她的臉,「去上班吧,困了就休息會兒。」

  溫淺開車離開。

  梁聿西上了車,臉色沉下來,回到辦公室,就把阮芫喊進辦公室。

  他冷著眼開口,「昨天電話的事,解釋一下。」

  阮芫一愣,又很快恢復了鎮定。

  她昨天說出口後,就知道會被拆穿,仔細一想,她其實在等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