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我會負責

  溫淺回到公司嘴巴的弧度都沒有降下來,連林翩然都察覺到了她的異常。

  她遞上咖啡,「有什麼開心的事嗎?」

  溫淺抬起手掌晃了晃。

  林翩然第一時間看到閃瞎眼的鑽戒,捂著嘴驚喜道,「恭喜。」

  溫淺笑著,「謝謝。」

  「婚禮什麼時候?」

  「月底。」

  「這麼快。」

  林翩然不知道梁聿西那邊的事,自然也不理解為什麼婚禮要這麼倉促。

  「嗯,有這樣做的理由。」

  溫淺沒多說,林翩然也沒有問。

  她和溫淺關係再好,也不會太干涉她的私生活。

  她再次道了恭喜,正準備出去時突然想起臨時接到的電話,她猶豫了一下問,「三天後新項目有個品牌答謝晚宴,您要出席嗎?沈氏那邊要準備邀請函。」

  這種場合,溫氏作為最大的股東自然是要出席的,尤其其中還有很多品牌正在和溫氏名下的其他商場合作。

  她應下,「總部這邊你和我還有招商都要去,商場的話所有老總都要參加,你計算一下人數給到沈氏。」

  「好。」

  接下來的幾天溫淺和梁聿西感情直線升溫,真正的蜜裡調油。

  答謝宴很快就到了。

  溫淺下午和林翩然一起去做了造型。

  兩人從工作室出來時間也差不多了,溫淺和梁聿西報備了下,就去了舉辦答謝宴的酒店。

  沈氏大手筆,包下了整層大廳,沈晏州長長的答謝詞之後就是晚宴,來參加的品牌溫氏大部分都有合作,這種場合就算林翩然極力擋杯,溫淺依然避免不了多喝。

  直到又有品牌過來敬酒,溫淺覺得自己已經不能再喝,正要謝絕,手中的杯子被另一隻手拿走。

  「李總,我代溫總喝。」

  說完,沈晏州一飲而盡。

  李總舉杯,「沈總好酒量。」

  彼此寒暄過後,沈總找了個藉口帶走了溫淺。

  溫淺頭腦很清醒,但步子已經有點踉蹌,她推開沈晏州的手,「我自己走。」

  沈晏州不容分說把她拉到休息區的椅子上,有點生氣道,「你醒醒酒,去洗手間吐掉也好,吹吹風也罷,我也不想管你。」

  溫淺坐在椅子上,揉著額角,「正好,我也不想你管。」

  沈晏州俯視了她一會兒,轉身問服務員要了一杯檸檬水,讓她遞給溫淺。

  溫淺對於陌生人遞給她的東西有陰影,「放在一邊吧,我等會喝。」

  她靠在椅子上休息。

  沈晏州默默看了她一會兒,「怎麼,怕我下藥?」

  溫淺頭暈,不想和他說話。

  她打了個電話給林翩然,然而她沒接,溫淺皺著眉沒再要打,沈晏州見狀叫來邵群。

  「你去看看林秘書,如果她喝多了,安排人送她回家。」

  邵群,「好。」

  溫淺掀起眼皮看了看他,緩緩吐出兩個字,「謝謝。」

  沈晏州面無表情,「不用。我做再多,你也只會說這兩個字。」

  想起他的救命之恩,又想起他曾經所做的一切,溫淺越發覺得頭痛,「這邊你負責吧,我先回去了。」

  沈晏州淡淡道,「這邊項目老總負責,不用我到最後,我送你。」

  溫淺,「不用。顧暹在外面。」

  沈晏州也沒強求,但堅持陪著她一起去酒店門口。

  溫淺也沒管他,逕自往外面走,一邊給顧暹打電話,然而顧暹的電話處於忙音。

  她歪七扭八走到大門口,一不小心腿軟,幸好沈晏州手長一邊撈住了她。

  溫淺避險地推開他。

  沈晏州扯了扯唇,過了會兒,淡淡的道,「聽說顧甜出了點事,顧暹大概去找她了。」

  溫淺按著屏幕的手頓了頓,喝醉的時候思維也慢了點,好一會兒才問他,「顧甜出什麼事了?」

  「好像被富二代堵在會所欺負了。」

  溫淺皺眉,「你怎麼知道的?」

  沈晏州眼睛看著前方,「顧甜給我打電話了,但是我忙,讓她打給他哥不是很正常嗎?不是你讓我離她遠點的?」

  溫淺頭昏腦漲,腦袋裡一片混亂,甚至沒去想自己什麼時候讓他遠離顧甜了,她只是讓顧甜遠離他而已。

  她靠著玻璃牆想辦法,冷靜片刻,準備打電話讓梁聿西來接她。

  可沈晏州在她再次打電話之前抓住她手腕,直接上了門口的車。

  溫淺都不知道那車是什麼時候停到門口的,被沈晏州強行塞進后座後,她一陣暈眩,覺得想吐。

  沈晏州立刻打開車門讓她吐。

  溫淺便抱著車門吐了個昏天黑地。

  沈晏州臉上始終沒什麼表情,他通知司機去找酒店,涉及清洗費記他帳上。

  他順理著她後背,讓她舒服些,溫淺不讓他碰。

  沈晏州只好給她遞了瓶水,「漱漱口。」

  溫淺吐完,拿起礦泉水瓶漱完口,人才舒服清醒了些。

  司機回車上,「沈總,吐的地方有人會來清理,我們可以走了。」

  沈晏州點頭,「走吧。」

  溫淺靠著座椅,蹙眉道,「去找顧甜。」

  「你這個樣子還能操心誰,我讓人陪著顧暹過去了,不至於讓顧甜吃虧。」

  「真的?」

  沈晏州沉著臉,「顧甜有事你找我。」

  也許是這個保證讓溫淺卸下了防備,然而她卻覺得腦袋越發昏沉,竟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宿醉後的頭疼讓她忍不住捂著頭,然而浴室的水聲瞬間讓她清醒過來。

  她睜開眼睛,看著陌生的房間環境,身體一寸寸僵硬下來。

  這是哪?

  她努力回憶昨晚,卻發現自己什麼都記不起來了,而她的身上不著寸縷。

  她連忙穿好衣服,去找浴室里的人的衣物,想找些蛛絲馬跡證明裡面的人是梁聿西。

  可床上的那些衣服讓她心越發涼了。

  這都不是梁聿西的衣物,反而像是……

  浴室水聲停了。

  她的心臟幾乎也要停止跳動。

  木質的移門拉開,裡面的人走出來。

  溫淺愣著表情,臉色逐漸蒼白,蒼白之後變成了憤怒,「沈晏州,你對我做了什麼?」

  沈晏州只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他手裡另外拿了一條毛巾擦著濕發,面對溫淺的質問,他的表情顯得越發無動於衷。

  「我們都喝醉了。」他淡淡的道,「做了什麼你心情應該清楚。」

  溫淺覺得呼吸都變得滾燙,憤怒表達不了她現在的心情,「我不清楚。」

  她腦子飛快運轉,「昨天的一切都是你計劃好的?看似置身事外,實則步步引導,先是灌醉林翩然,然後直走顧暹,再用顧甜讓我放下戒備,你在車裡對我做了什麼?」

  沈晏州扯著唇笑了笑,「你總是把我想得那麼卑鄙,你就不認為我們是兩情相悅,情之所至?」

  溫淺不會罵髒話,否則真想把他祖宗十八代都拎出來罵了。

  她閉了閉眼,「我們什麼都沒發生。」

  這話是說給沈晏州聽,也是說給自己聽。

  她不是沒有經驗,男女之間發沒發生關係她不至於不清楚。

  沈晏州笑了笑,「沒必要自欺欺人,我會負責。」

  溫淺面色僵硬,「什麼意思?」

  「我通知了梁聿西。」

  他彎腰看了下床頭柜上的手錶,挑著眉梢道,「現在這個時間,他應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