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賓樓里,座無虛席,會賓樓里原本的店小二忙得腳不沾地,有了漱芳齋一眾的幫忙才好點。四大才子閒不住,一邊端菜倒酒一邊唱起了曲子。
「來至在,黃草坡前見一個牧童,頭戴著斗笠,身披著蓑衣,手拿著胡笛,口裡吹的全是蓮花落。」小蚊子在大堂里唱起了小曲子,引得眾人紛紛拍手叫好。(京劇《小放牛》選段)
小蟲子拿著筷子筒站在大堂中間:「唱曲子,我小蟲子金嗓子最好。蘇三離了洪洞縣,將身來在大街前。未曾開言我心好慘,過往的君子聽我言。哪一位去往南京轉,與我那三郎把信傳,就說蘇三把命斷,來身做犬馬我就當報還。」(京劇《蘇三起解》選段)
小蟲子唱完,小桌子就迫不及待地接上:「今天咱們四大才子高興,我小桌子不得不唱。外面書生樣裡面是貴人裝,真叫我羞愧又驚慌。烏鴉怎能配鳳凰,像他的衣裳一樣不相當,不相當。」(黃梅戲《江山美人》選段)
小凳子噠噠噠跑上來,清了清嗓子:「駙馬爺近前看端詳,上寫著秦香蓮三十二歲狀告當朝駙馬郎,欺君王瞞皇上,悔婚男兒招東床。將狀紙押至在爺的大堂上,咬定了牙關你為哪樁。」(京劇《鍘美案》選段)
(明末清初,中國的戲曲就已有花雅之爭,李斗的《揚州畫舫錄》寫到「雅部即為崑山腔。花部即為京腔、梆子腔、羅羅腔、二黃調,謂之亂彈」。在故事設定的乾隆二十四年,京劇其實並沒有形成,所以此時人們普遍接觸的戲曲還多是崑曲或者亂彈。在乾隆五十五年,徽班三慶班第一次進京獻藝,風頭一時無兩,成為京都第一名班。乾隆末嘉慶初,四喜、春台相繼進京,到了道光初年,三慶、四喜、春台、和春並列為四大徽班;道光後期,戲莊演出,必徽班。所以最終「花雅之爭」花部勝出,雅部式微,道光二十年至咸豐十年間(1840-1860),經徽戲、秦腔、漢調的合流,並借鑑吸收崑曲、京腔之長而形成了京劇。但因為作者沒什麼文化,不知道那時有哪些小曲子,而且我定的四大才子的人設也是不會唱崑曲,只會唱小曲子,所以就只能用一些京劇選段。輕噴。)
「好!」
「再來一曲!」
食客紛紛叫好。
爾康笑著看著他們:「這四個笨等兒真是染上了小燕子病,一刻閒不得,唱著地道的中國小曲,真是會賓樓一奇呀。」
(中國這個稱呼最早出現在周初,於1963年在陝西省寶雞縣賈村出土的一個西周早期青銅器「何尊」內底刻的銘文有這樣一句話,「武王既克大邑商,則廷告於天曰:余其宅茲中國,自茲乂民」意思是武王打敗了商國,就在廟裡祭告上天說:我要住在天下的中央,由此統治民眾。所以此時「中國」的意思是天下的中央;直到宋代才萌發了「中國」是和外國相對等的國家的概念,宋初學者石介專門寫了一篇《中國論》,其中說:「居天地之中者曰中國,居天地之偏者曰四夷。四夷外也,中國內也」;到了元朝,便開始了一個朝代自稱中國,忽必烈派往日本的使臣所持國書,稱己國為「中國」,將日本、高麗等鄰邦列名「外夷」。明清依舊沿襲「內中外夷」的華夷世界觀,雖然此時中國沒有作為正式國名,但是也是被中國這個詞也是在被使用的。)
紫薇笑道:「他們豈止是『會賓樓的一奇』呀,還是『漱芳齋的四寶』呢。他們四大才子啊是各有千秋。」
就在這時,一陣悠揚的琴聲突然飄揚在會賓樓里,這美妙的旋律如同一股清泉流淌而過,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人們紛紛轉過頭去,想要探尋這動人音樂的來源。只見班傑明優雅地拉著小提琴,緩緩地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的動作輕盈流暢,仿佛與音樂融為一體。而那首動聽的曲子,正是眾人共同完成的那首《當》。
一陣簫聲從樓上傳來,簫聲和小提琴聲混合在一起,眾人向二樓看去,只見簫劍穿著一襲青灰色長衫,緩緩從樓梯上走下來。
這首曲子的旋律如行雲流水般自然,每一個音符都充滿了感情。隨著班傑明和簫劍的演奏,整個會賓樓都沉浸在了音樂的海洋中。客人們靜靜地聆聽著,感受著那動人的旋律所帶來的溫暖和感動。一曲畢,滿座叫好。
「簫劍!」
「哥!」
眾人一起圍住簫劍,興奮極了。
「各位,別來無恙。」簫劍笑道。
小燕子說:「哥,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住這家客棧已經住了好幾天了,我才奇怪呢,你們怎麼會在這裡,而且還穿成這樣。」簫劍問道,「還有一位姑娘,怎麼沒看到?」
永琪說:「你說的是晴兒吧,她今天沒有來。」
柳青撓了撓腦袋:「怎麼,你們大家認識啊?」
柳紅說:「這位簫劍先生是我們的客人。」
小燕子蹦到簫劍身邊挽住他的胳膊:「柳青,柳紅,我給你們介紹一下啊,這是我哥哥,真的是我哥哥。」
「哦,我懂了,你們結拜了是不是?」柳青想起小燕子和紫薇在大雜院的院子裡結拜的樣子,下意識說道。
小燕子輕拍了一下柳青:「哎呀,不是結拜了,是真的我哥哥,親生的哥哥!」
眾人還準備繼續寒暄幾句,卻聽得客人催著要酒要菜,於是各歸各位,跑堂的跑堂,收拾的收拾,班傑明和簫劍便在大廳中間,一個拉琴,一個吹簫,會賓樓里的簫琴合奏,餘音裊裊,繞樑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