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傳道，授業
第九十五章
「劍術是一門複雜而龐大的綜合性知識。其中的要點，精髓，真要說起來，一天一夜也說不完。所以你只需要記住一些最基礎的東西就可以了。要知道，天下所有的劍術，都是在這些基礎之上衍生出來的。你聽好了，速度，力量，平衡，就是我所理解的劍術的基礎三要素。」
蘇源的面前，小姑娘瞪著大眼睛，一臉聽得入迷的樣子。這倒不是裝的，而是她確實對這個極為感興趣。而且這也是第一次，有人系統的為她講解劍法武道的細節。這個世界的武道，幾千年了，還是粗糙不堪。看看劇集中那些沙雕一般的打鬥就知道了。（宣傳上說的是寫實。但是實際上既不寫實，也不華麗，動作軟綿綿的，一點力道都沒有。）
「你現在可以問問題了。這也是你提疑問的最後機會，如果我們正式開始訓練，你將不可以有任何疑問。」
「嗯.……我知道速度和力量，平衡指的是什麼呢？我能夠在柵欄上面行走，這是平衡嗎？」
「這是平衡的一種。所謂平衡，是指你的身體每一部分，以及你手中的劍，所有的這一切之間的協調能力。
你用手握著劍，用手揮劍，但是這並不代表你在用手戰鬥。你的每一次戰鬥，都是全身上下所有骨骼，肌肉的綜合作用。如果你能夠統一協調所有的肌肉，使它們聽從你的指令。那你就能夠隨心所欲的用處任何招數。到那時候，這世間任何劍法，對你來說都失去了意義。因為你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最適合你的，最完美的劍法。」
艾莉亞雙眼已經開始冒星星了。大眼睛忽閃忽閃的，似乎在說快教我這麼厲害的劍法。然而隨後蘇源的動作讓她泄氣了。
只見蘇源拿出了一柄木劍，扔給了她。
「握住它，擺出一個刺劍的姿勢。」
艾莉亞撇了撇嘴，不過還是很聽話的照做了。木劍對她來說有些重。單手持劍更是費力。更何況還是擺出刺劍的姿勢。
「太重了。」過了不到十秒鐘，小姑娘就開喊了。
「堅持住，這只是你的手臂累了。你身體大部分的肌肉其實根本就沒有動用。嘗試繃緊全身上下所有的肌肉，讓它們連為一體。這樣你可以堅持的更久。」
艾莉亞聽了想要照做。但是這談何容易。人類其實根本無無法主動掌握自己全身上下的肌肉。就比如說動耳朵，就只有很少數人能夠做到。大多數肌肉群，都是在被潛意識控制，在我們做相應動作的時候，才會被自主的調動。
艾莉亞齜牙咧嘴的堅持了不到一分鐘，最後還是失敗了，手中的木劍垂了下來。不過說實話，這已經超出蘇源的想像了。小小年紀，意志力已經很不錯了。蘇源也沒指望她真能做到，只是測試一下潛力，以及意志力罷了。
「好了，休息一下。之後我們正式開始。」
「那剛才我們在做什麼？」艾莉亞瞪大了眼睛問道。
「剛才只是熱身。準備好了嗎？現在跟著我做。」
蘇源說著，身體扭曲，擺出了一個彆扭的姿勢。這個正是在黑暗塔世界中，伊森交給他的段體術。黑暗塔世界有異維度能量的存在，這種段體術是為了開發人體潛能，促進吸收那種能量，強化自身。
而在維斯特洛，也是有著魔力存在的。就算是魔力不能直接吸收，但是段體術對艾莉亞其實也很有好處。
「啊……好疼。我做不到。」艾莉亞剛試了一下，就疼的叫了起來。
「不要想著一蹴而就，慢慢的活動你的身體，逐漸的往那個動作靠攏。」蘇源一邊解釋，一邊在一旁糾正她的動作。艾莉亞疼的齜牙咧嘴，但是卻沒有在叫出聲。這個小姑娘似乎知道這一次的學習來之不易，始終咬著牙堅持著。
大約花了半天的時間，小姑娘就成功的完成了第一個動作。當然但是完成其實沒有意義，還需要日積月累的重複訓練，並且配合其它的十幾個動作，無限重複，最終才能夠達到鍛體的效果。但是這已經非常了不起了。
想當初的蘇源，在伊森連抽代打的硬核訓練之下，花了三天時間才完成了第一個動作。這也有小姑娘身體柔軟，可塑性強的因素。但是艾莉亞自身的天賦跟毅力也是不容忽視的。蘇源可是知道，第一次完成那些動作，整個人可是疼的齜牙咧嘴。哼哼唧唧的喊了一天。但是艾莉亞幾乎沒有喊出聲過。
「可以了。」蘇源眼見差不多到極限了，開口說道。艾莉亞聞聲撲通一聲摔倒在了地上。
「今天就到這裡，你可以回去了。不過回去之後要記得。洗一個熱水澡，讓全身的肌肉放鬆下來。然後好好休息，沒有我的允許，不要在四處亂跑了，明白嗎？」
「知道了，老師。」艾莉亞有些艱難的站起來，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也不知道她的母親看到這一幕會作何感想。
不遠處的塔樓上，奈德拉住了要衝出去跟蘇源拼命的凱特琳。
「放開我，我要殺了這個混蛋。看看他把艾莉亞害稱什麼樣子了。他是你的女兒，你難道不心疼嗎？」
「冷靜一點凱特琳。難道你沒有發現，他教的非常認真嗎？甚至傳授了那種應該是絕密的修煉之法。他看起來非常重視艾莉亞。或許艾莉亞身上有著我們沒有看到的天賦。」
「那又如何，你難道還會讓艾莉亞拿著劍上戰場？他是你的女兒，她應該學習女紅，禮儀。然後嫁給一個足夠親近的領主之子，為這個家族帶來榮耀跟助力。」
「但是那樣她不會快樂的。薩珊不一樣，她喜歡你所說的那種生活。所以，就由薩珊來完成你說的那一切。至於艾莉亞，讓她做喜歡做的事情吧。」
凱特琳還想說什麼，但是看到丈夫的臉色，又閉嘴了。她是個合格的貴婦，知道有些問題不能跟自己身為領主的丈夫強行爭辯。只不過眼神中的氣憤卻絲毫沒有減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