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 命運的價格
第六百三十一章
影流教派跟兄弟會一樣，目前來說屬於那種不怎麼受歡迎的秘密教派。不過在諾克薩斯入侵之後，他們的待遇好了很多。創傷之下，人們的思想總會變得偏激。只不過一些固有的觀點還是無法改變，他們在很多人心中，仍舊是黑暗的代名詞。
這一切主要原因就在於他們的領袖，影流之主，劫。
劫是一名孤兒，被均衡教派的苦說大師收留，並撫養長大。從小，劫就展現出了非同一般的天賦。均衡均衡教派的各種武道，魔法，他都能夠快速的掌握並且精通。
出身苦寒的劫，對每一門技藝，都爆發無盡的熱情。但是他的頭頂始終壓著一片陰影。他的大師兄，苦說大師的兒子，慎。均衡教派，顧名思義，走的是均衡之道。
他們的武技，魔法，各種修煉之法，講究的都是攻守平衡。優勢不追擊，劣勢不退步。永遠保持不偏不倚的中立地位。即便是面對諾克薩斯的入侵，他們的態度也是有些曖昧。
劫在長大之後，跟隨自己的大師兄以及老師苦說大師，一切執行了一次任務。他們負責追查一連串的連環謀殺案。
這些謀殺案已經造成了數百人的死亡。然而不管武裝衛兵，僱傭兵，賞金獵人如何搜捕，始終沒有抓捕到兇手。各地的居民認定，艾歐尼亞大陸上，潛入了一個惡魔。
各地束手無策，最終，艾歐尼亞的芝雲議會做出了一個決定。請均衡教派的長老出手，追捕那個惡魔。
苦說大師接受了這個人委託，帶著自己的兒子跟弟子，踏上了追殺惡魔的道路。
苦說大師經驗非常豐富，他在檢查了一些犯罪現場之後，就察覺到這些案件跟想像中的不一樣。那些死者，並不是惡魔所為，應該是某個邪惡的人類所做。
苦說大師決定放棄這次委託。因為追查一個人類，不是他的職責範圍。
但是年輕的慎跟劫完全無法理解這種想法。他們為了追捕兇手，已經付出了大量的時間與精力。他們說服了自己的老師，繼續追查。
終於，劫跟慎設下了陷阱，成功的抓捕了兇手。果然如同苦說大師所說，兇手只是平平無奇的舞台劇演員，卡達.燼。
憤怒的劫想要殺死燼。但是苦說大師阻止了他。
他提醒自己的弟子，他們的所作所為已經超出了職責範圍，如果再殺死燼，情況只會更糟。（沒看出來，哪裡會更糟，殺死一個變態殺人狂，會發生什麼事？）
最終，苦說大師強行壓制了兩位弟子的意志。將燼抓回了吐冷的修道院監獄。慎表示理解父親的舉動。這個結果，給劫的心中造成了巨大的傷害。
他無法理解自己尊敬的師父，親如手足的大師兄，竟然會放過這種變態殺人狂。他心中從此埋下了仇恨的種子。他開始更加的渴望力量，並且深入到均衡教派的密室中，打開了一個禁忌的魔盒。
一種黑暗的陰影之力，湧入了他的身體。帶給了他一種古老的黑暗魔法。他開始變得更加的冷酷，強大。
不久之後，戰爭爆發了。劫挺身而出，參與到阻擊諾克薩斯的戰鬥中。並試圖說服自己的師傅出山。但是苦說大師拒絕了。劫一怒之下，脫離的均衡教派。踏上了征戰的道路。
在戰爭中，他快速的聚集了一群忠於自己的屬下。不久之後，他帶著屬下回到均衡教派，索要當初賦予他黑暗魔法的魔盒。
苦說大師放下武器，勸說自己的弟子回頭。但是最終，只有劫活著走出了那間屋子。
從此之後，均衡教派跟影流教會徹底決裂。雙方陷入了不死不休的局面。在戰爭的後期，他們有過短暫的休戰。但是隨著戰爭的結束，衝突又迅速變得劇烈。
亞索給蘇源大概的講述了影流教派跟均衡教派之間的恩怨。跟蘇源知道的差不多，不過更加的詳細一些。不過蘇源知道，影流教派的底蘊比看起來的更加強大。
儘管劫殺死了自己的老師，上一任的暮光之眼。但是他的師兄慎應該繼承了那個稱號。同時，這一代的暗影之前阿卡麗也還活著，再加上傳說中的狂暴之心。均衡三忍其實全部健在。均衡教派的力量仍舊強大異常。
「花了幾天的時間趕路。」亞索帶著蘇源來到了曾經的均衡寺院。現在的影流教派的大本營。丟失大本營也是理所當然。畢竟均衡教派的那個理念，幹什麼都留一手。怎麼可能鋼的過更加狠戾無情的影流教派。
均衡寺院位於普玻山腳下。造型上，樸素粗獷，非常符合他們那種均衡的自然之道。不過內部在影流的改造下，已經大變樣了。現在的均衡寺院，是一座典型的軍事堡壘。
一路走來，各種明哨暗哨，不下三十處。不過在領悟了風之道的亞索麵前。那些哨兵完全不是對手。不用蘇源出手，他就能夠帶著蘇源輕鬆的越過了所有的崗哨。進入了均衡寺院的範圍。
不過到了這裡，亞索就開始吃力了。他是個優秀的劍客不假。但是很顯然，還是無法跟成建制的正規軍對抗。
影流的人，在跟諾克薩斯的戰爭中，雖然也是死傷慘重。但是卻鍛鍊出了一隻見過血的軍隊。這也是均衡教會幹不過的直接原因。要求精神，與肉體均衡修行的均衡教派弟子，怎麼可能打得過一隻打了多年戰爭並且活下來的老兵。而且這些老兵背後還有影流的訓練。
十幾個身穿黑色輕型鎧甲。使用短刀的武士，團團圍住了蘇源兩人。
亞索有些緊張的按住了劍柄。面對這些精銳，他已經無法保證不殺人的闖入了。一路上，這位古怪的前輩從未出手過。儘管當初山坡上的那一幕，對方舉手投足之間，就引動了風的真諦，讓他一夜頓悟。但是他並不清楚這位前輩的真實戰力，所以有些擔心。
蘇源沒有理會亞索的小心思。他關注的重點是眼前的這些士兵。他們全部是貼身勁裝打扮。一些純黑色的模塊化的盔甲，護住了手臂，肩膀，胸口幾個部位。臉上帶著一種網狀的金屬面罩。看起來有一種金屬忍者的怪異感覺。
「影流禁地，擅入者死。」對方倒也沒有直接下殺手。估計是之前亞索一直留手的緣故。他們也是警告了一番。這倒是讓蘇源高看了一眼。
介於兄弟會是一群地痞流氓組成，他也做好了影流是一群殺人狂的心理準備。不過現在看來，他們雖然神神秘秘，但是還保持著基本的紀律性。這對於一個組織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一點。
伸手按下緊張的亞索，蘇源走上前去說道。
「無意冒犯，但是我希望能夠見一下你們的領袖。」
「領袖不見外人。離開吧，這裡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一名隊長模樣的人輕聲的說到。
「我明白了。」蘇源若有所思的說了一聲。然後回頭對著亞索說道。
「把他們全部放到，不過儘量別殺人。」
對面的隊長：「.…..」
亞索：「.…..」儘管不知道這位前輩究竟明白了什麼。但是他還是拔劍攻了上去。不過這一次，亞索有些狼狽。
因為對面的十幾名士兵，展現了非同一般的實力。他們跟之前的那些衛兵完全不同，他們是一群掌握著某種暗影魔法的忍者。黑色的幻影在戰場上縱橫交錯。十幾名影流的忍者，組成了暗影殺陣。壓得亞索幾乎沒有還手之力。
蘇源在一旁看的直搖頭。
「很困難嗎？感覺無法分辨真身假身？」
亞索：「他們的體內涌動著一種黑暗能量，分身跟本體都是。這種能量遮擋了他們本來的氣息。我無法準確的感知他們的本體。」
「是嗎？」蘇源輕聲一笑。然後撿起了地上的幾塊石子。右手彈出。嗖的一聲，石子正中一名正在暗影殺陣中穿梭的忍者。然後隨手又是一下，又有一名忍者被擊中。
蘇源就這樣站在原地，隨意的連續彈出了五顆石子。全部精準的命中了那些忍者的本體，無一失手。亞索驚訝的望著蘇源。因為他沒有感知到蘇源身上任何靈力的波動。
「風是非常細膩的，它能夠告訴你的遠遠比想像的更多。仔細感受它，感受風穿過每一個身體時的細微變化。」蘇源對著亞索輕聲的說到。
亞索若有所思，他閉上眼睛，只憑氣流感知來進行這場戰鬥。當的一聲，他揮劍擋下了一名忍者的背後一擊，然後回身，一劍刺中了另一名忍者的肩膀。緊接著一個側身，讓過了側面的一名忍者攻擊，並隨手劃傷了對方的大腿。
亞索的天賦實在是沒話說。蘇源只需要輕輕的引導一下，他立馬就能夠前進一大步。幾名忍者從四面八方同時射出大量的手裏劍。亞索微微側身，收劍回鞘，然後再次揮出。
一道環形的龍捲風平地而起。其中還夾雜著他引動的靈力。數十隻手裏劍被狂風席捲上天。連同周圍的忍者，一同被狂風掀飛。
「前輩……」亞索驚喜的想要像蘇源炫耀自己的戰績。但是只看到蘇源一臉蛋疼的望著他的身後。
亞索突然間意識到了什麼。剛想轉身，頸部傳來一陣冰涼。不知到什麼時候，一柄漆黑的腕刀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只是擊敗了一群小嘍囉，就開始驕傲。這裡可是影流的大本營。你覺得自己贏了？」蘇源沒好氣的說到。心中也是暗暗吐槽。（難不成亞索的浪，是天生的？）
「把我影流的弟子，稱作小嘍囉。閣下好大的口氣。」
說話的正是一招制服了亞索的人。他身材不算高，中等水準。體型是那種勻稱的類型。身穿一件銀黑色的盔甲。整個頭部都包裹在一個金屬頭盔中，看不到面容。雙臂部位延伸出一對鋒利的腕刺。
說話間，他收回了架在亞索脖子上的腕刺，將注意力轉向了蘇源。亞索也有些羞愧的退回了蘇源的身後。平心而論，他的實力正面對決劫的話，雖然贏得可能性不大。但是不至於一招都接不住。但是之前確實是他大意了。而在戰鬥中，這種失誤是致命的。所以他輸的心服口服。
蘇源收起了之前的那種懶散的心態，仔細的觀察者劫。這讓對方有些不舒服。總感覺眼前這個陌生人，雙眼似乎看穿了自己的盔甲，看到了自己的真實面貌。
「嘖嘖，已經很嚴重了啊。你還能堅持多久？」蘇源突然間說道。他的話似乎刺激到了劫。
亞索只看到眼前黑影一閃。再一回神，眼前的蘇源跟劫已經出現在了十幾米以外。
這一次，亞索終於見識到了真正的影流戰績。
只見那名影流的高手，身體在黑影之中跳動。十幾個分身同時出現在了場上。而跟之前的那些忍者只能徐晃一槍的分身不同。所有的這些分身，竟然能夠同時發起攻擊。
但是更讓人驚訝的還是那位『蘇前輩』，面對無數的影流手裏劍的襲擊。他就如同舞蹈一般，動作時快時慢的避開了所有的手裏劍。同時手中撿起了一把之前忍者掉落的短刀。架住了劫的攻擊。
劫的身體瞬間化作一縷黑影，朝著蘇源的面門襲來。將整個身體完全影化，是影流的至高奧義。這招可以讓影流的戰士，直接無視物理以及大部分的魔法防禦，直接深入對方的肉體與靈魂。完成一擊必殺。
但是這一次，劫失算了。那縷黑影，如同撞上了烈陽一般。突然間爆發出一聲慘叫，然後劫的身體迅速顯型，驚恐的連退幾步，戒備的望著蘇源。
「不可能，你是什麼東西？」
「喂喂，你這話聽起來有點向罵人啊！」蘇源一臉無語的說到。
「為什麼你的身體能夠免疫我的影魔法？」
「這很奇怪嗎？你的這種影魔法，同時兼顧了黑暗，靈魂，以及空間的屬性。算是一種高端的傳承了。但是很顯然，你並沒有得到它的精髓。」
「不可能，我已經完成了所有暗影魔法的修煉，我……」劫說道這裡，突然停住了，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呵呵。我相信你應該早就意識到了什麼。只是自己不願意接受而已。但是有些東西，不是你不接受，它就會消失的。
告訴你我非常喜歡的一句話。命運所有的饋贈，都早已經在暗中標註好了價格。」
(本章完)